寒冷寂静的雪野里发出一声沉痛的怜悯的叹息,那声音虽然并不很小,但却无人听到,因为
双奇“瑶台牧女”云凤玲是第一次听到有关梅瑶麟身世的事,虽然,整个内情他们并不明白,但是最低限度他们已知道,他亲生的母亲,已流离失所,生死未明,归凤国中与他父亲一起的女人,并非他亲母,这对一个冷傲不群的少年人来说,该是一个多么大的缺陷呢?
“撑天叟”寒天虹怔怔的盯着梅瑶麟的背影,喃喃的道:“公子,你没说错,寒天虹并非世上最不幸的人,最起码,双亲曾抚育我成人,我所得到的原比你多。”
“沧浪客”索清被梅瑶麟挖出了“银龙堡”的底牌,心中怒极,厉喝一声道:“畜牲,你找死!”声落一掌向梅瑶麟劈来。
梅瑶麟回忆前事,杀机已动,冷酷的笑了一声,身躯猛然一侧,避过“沧浪客”索清凶猛如山的掌力,右手一挥,拍出“玄武秘珍”上的第一招“玄影百幻”。
“沧浪客”索清乃银龙堡中第一代高手,武功自非索龙兄弟能比,见招不退反进双掌齐出,指顾之间,连攻二十七掌之多。
梅瑶麟俊面笼霜,出手如电,全无退避之意,一意猛攻,用的全部是“玄武秘珍”上的武功招数。
除了“穷圣”富百万与“楞二郎”索超正在忙着救应“银翼雕”索龙,无暇他顾之外,所有的目光,全都紧张的盯在打斗中的两人身上,自然,他们所关心的是梅瑶麟的安危了。
两人身手全都快捷如电,他们只能由衣色在弥漫飘舞的飞雪中,约略辨别出敌我两方。
远处雪堆上此时正站着一个白须白发的老道士,他肩上搭着一件高贵的貂皮长袍,精眸中正闪烁着怜悯的光芒。
“板斧樵隐”夫妇,一见梅瑶麟与“沧浪客”索清已动上了手,目的已达,早已悄悄的离去了。
“撑天叟”默默的盯视着梅瑶麟的招式,一面自语道:“他反覆的用玄武秘珍上册三掌,但.却不用下册的,这是为了什么呢?索清能破此三招自保,而且有暇攻敌,足见老夫也非其敌,银龙堡的武学端的怪异得紧。”
“瑶台牧女”云凤玲美目紧盯着打斗中的两人,焦虑不安的问道:“师父,你说麟哥哥会不会赢?我们要不要下去帮助他?”
“血凤夫人”漫应道:“难说!‘银龙堡’的武功奇特,武林闻名,索清又是银龙堡的三老之一,情况端的令人难以预料。”
“瑶台牧女”云凤玲原本就没信心,闻言更急,脱口道:“师父,那我们决下去帮帮他嘛,等一下,万一……”下面的话她不敢再说下去,翻腕去拔背上长鞭鞭柄。
突然,“撑天叟”寒天虹冷冷的道:“天下无人是公子之敌,你担心什么?”
“瑶台牧女”云凤玲听他语气冷漠,好似根本就不关心,气得冷声道:“我又没请你帮助,谁要你管?”话落“呛”的一声拔下长鞭,娇躯一挫,飞身欲扑。
“撑天叟”寒天虹长臂一探,闪电扣住她右手门脉,冷声道:“你看着下去!”
“瑶台牧女”云凤玲门脉被扣无法提功,才要开声骂他,突听打斗中的梅瑶麟清叱一声道:“菩提千佛!”
“撑天叟”寒天虹闻声松手,“瑶台牧女”云凤玲急忙抬头看去,但见漫天掌影已向“沧浪客”索清罩了下去,掌影之多,速度之快,与前时他所用的同样一招。完全不同。
远处雪堆上老道士放下肩上皮袍,闪电掠身向这边飘来。
“沧浪客”索清猛见梅瑶麟身影一幌,随见弥天堂影罩来,与前时他所用的那三招完全不相同,威力大得惊人,心头一震,双掌霍然提起,但却无下手之隙,这才知道无法破他这一掌,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气。
“沧浪客”索清终究是久经大敌之人,虽然震惊,心却不乱,身子顺着扑面而来的窒息压力向后一倒,身子贴地而倒射出两丈多远,一挺身,站了起来,满以为已脱出了危险区。
那知他身子刚刚挺起,突听梅瑶麟冷叱一声道:“此处已无你立足之地了。”声落掌力已到胸口。
“沧浪客”索清万没想到他来得这么快,时间已不容许他提掌迎击,倒身飘退也来不及了,冷板的脸上,不由涌上一抹死灰之色。
就在这时,突听一声长笑道:“双足占地不多,容他站站何妨!”
“轰!”一声大震,人影随着震起的飞雪乍合而分。
“沧浪客”索清身前,站着那个鹄衣百结的白发老道士,他身前地上印着四个深深的足印。
梅瑶麟飘退三尺,落地未动。
老道士心中暗自一动,抬眼笑道:“我老道士打扰了两位的斗兴了。”
梅瑶麟阴冷的道:“颠道人,你来得真巧,不知任天松来了没有?”
“沧浪客”索清却假装不满的道:“道长,法号怎么称呼?,以道长这大的年纪,该也是久走江湖的人,难道……”
老道士未等他把话说完,已抢先笑道:“两虎相斗,必有一伤,何况,你们乃是祖孙关系的呢!”
“沧浪客”索清冷冷一笑道:“道长好慈善的心肠啊!请恕索某眼拙,不知道长侠号称谓如何?”
老道士咧嘴笑道:“人们都说我疯颠无常,叫我颠道人,至于我老道士的真名字,连我自己也不记得了,施主与我老道相比,我老道士还比你拙得多呢?世间那有人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的,是吗?”
“沧浪客”索清原本不相信梅瑶麟真曾过了“狂侠”任天松,因此,也不相信眼前这个能接得下梅瑶麟一击的人,就是武林中三个见首不见尾六十年前的奇人,此时一闻老道亲自报出名来,心中不由暗自打鼓,思忖道:“狂侠、绝丐、颠道人,这三人之中,以此人最具血性,一生除暴安良,打尽不平,由于不畏强权,不向任何一派妥协卖账,因而得了个颠道人的骂名,今日此间之事,他必然全听去了,我固然不见得会败在他手中,但却敌不住梅瑶麟,在此久留有害无益,还是早走得好。”
转念间,态度缓和了不少,刻板的一笑道:“兄弟能在此僻在荒野中,得见侠名久着的道长您,真是三生有幸,既然道长出面,兄弟也不好过份逞强,今天的事就看在道长的面上扯过吧!”言调倒是十分堂皇。
“颠道人”心中暗自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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