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轻重之分。”
“撑天叟”问:“轻者如何?”
梅瑶麟阴冷的道:“活百年与活十年同样难免一死,但人们都十分重视早死与晚死。”
“撑天叟”心头一震,暗道:“同样是死,你道轻重之分却短暂在这先后的一霎那。”转念间笑问道:“后死者显然是中原的了。”
这时,那群手执金刀的黄衣汉子,已快扑近壁下,梅瑶麟阴沉的道:“因为梅某也是中原的人。”话落就要动身。
就在此时,突听壁下传来一声大喝,道:“凶煞归天吉等候各位多时了。”话声方落,壁下已射出一个苍发披散,身着赤红衣裳的老汉,他双手分握一柄锯形剑,狂舞如凤,拚命似的扑向那群黄衣汉子。
可能是他生像太过于凶恶,这种拼命的打法也与众不同,那群黄衣汉子被他先声所夺,一怔之间,就躺下了三个。
三声凄历惨号,挽回众人失散的心神,连声暴叱,金刀齐举,但见青影连闪,一群争先恐后的乌合之众,突然围成一座进退有度的人墙。
梅瑶麟心头一震,暗忖道:“琼海紫玉国的人,武功并不高,但他们却是群行群凄,随时可组成阵图,以一群无用之人,战住一个绝世高手,这种战术确实惊人。”
“凶煞”归天吉此时好像突然失去了目标,在阵内连转数周,满脸横肉搐动,形如欲择人而噬的狞兽,凶恶之极,但却奈何金刀阵不得。
黄袍老者偷眼看了“金刀阵”里的“凶煞”归天吉一眼,冷冷的道:“万象公子今日虽然唯我独尊称霸中原,但如此一重要所在,却派两位看守,也未免太目空四海了。”话落沉声喝道:“你们分出四人,进风雷洞去。”
“恶屠”向心善又气又急,全力猛扑一阵,但却仍无法摆脱黄袍老者的纠缠,反而弄得险象环生。
十七个围困“凶煞”归天吉汉子中,由四个方向撤下四人,抽身直向壁下扑来。
“撑天叟”目中凶光一闪,脱口道:“公子,现在该轮到我们了。”
梅瑶麟看也不看那些扑近的黄衣汉子,冷漠的看了苍茫的天色,道:“用不着你我出手,天底之下,自有那些视正义为已任的人,哼!”
四个持金刀的大汉,已扑到壁下了,蓦地,一声震耳惊呼,道:“我的天!公主金枝玉叶,怎见得刀枪,天下就有那么多丧心病狂的人,见无辜身遭横祸而袖手旁观之,悲哉,悲哉,我老人家没被冻死,却要被砍死了。”话声快捷清晰,如锤击铁砧,缝声壁下右方扑出一道黑影,也没见他怎么动手,身子歪歪斜斜的从四个金刀汉子身前飞驰而过,跟着四个金刀汉子同时闷哼一声,跌倒地上,脸色由红转白,由白转青,显然已经气绝。
“撑天叟”一见此人,双眉不由同时轩动,铃眼冷芒如电,阴森的自语道:“狂侠任天松是也。”
梅瑶麟闻言心头一震,暗道:“他被困玄武秘府六十年:然仍认得比人,兄见此人成名已在六十年之前了。”思忖间,凝目向灰衣人看去。
只见此人满头白发乱如鸡巢,斜飞长眉盈寸,海下半尺乱发,亮眸、挺鼻,虽已满脸皱纹,仍可一眼看出他当年的盖世英姿。
“狂侠”任天松举手点毙四个金刀汉子,身形并未稍停,长笑声中,歪歪斜斜的扑向十三个围困“凶煞”归天吉的金刀汉子,道:“哈哈……人命虽贵,金刀值钱,此地山高人市,我老人家可要干谋财害命的勾当了。”
声落人已扑到,双手一阵挥舞,接着便传来连声惨哼,眨眼之间,十三个金刀汉子,悉数陈尸雪地之上。
“凶煞”归天吉眼前立时,一见丈外还站着一个,看也没看,暴喝声中,双剑齐举,当头向“狂侠”任天松砍落。
“狂侠”任天松。中精光一闪,双手向上一扬,喝道:“你小子可是见财心动了。”
这双手向上一举,竟然扣住了“凶煞”归天吉的腕脉。
“凶煞”归天吉大吃一惊,猛一定神,心头立时一震,脸上凶焰全消,脱口道:“前辈是狂侠、绝丐、颠道人中的‘狂侠’任前辈?”
“狂侠”任天松笑道:“这下你小子不敢再谋夺我老人家的金刀了吧?”话落双手齐放。
“凶煞”归天吉恭身惶恐的道:“晚辈不敢。”
黄袍老者一见十七个手下,在一霎那间悉数身亡,心中大惊,当下不敢恋战,暴喝声中,劈出三掌,飞身下崖而去。
“恶屠”向心善正要追下去,突听“狂侠”任天松喝道:“留点力气吧!好戏只怕还在后间呢?”
“凶煞”归天吉急忙叫道:“恶屠,还不来拜谢任前辈相助之德。”
“恶屠”向心善正有满肚子气,闻言霍然转身,冷声道:“什么任……”突然双目一亮,不由暴退了一大步,急忙改口道:“前辈是任……”
“狂侠”任天松道:”任天松。”
“恶屠”手足无措的道:“多谢前辈相助之德,我家公子正在到处探访三位者前辈,不想晚辈竟然得见前辈侠踪于此,真是三生有幸了。”
“狂侠”任天松大笑道:“老夫手段性格两位知道,在此出手,两位能判断是为了你们的事吗?”
“凶煞”归天吉忙道:“晚辈二人早巳改过向善,投造万象公子,今后将以未了岁月,为中原康宁尽一已之力。”
“狂侠”任天忪道:“嗯,这还像人活,老夫当永记两位之言,他日再相遇时,最好不要有错处,否则……”
“恶屠”向心善忙道:“今后岁月虽长,前辈将再找不出我俩一点恶迹了。”
“恶屠”活声才落,蓦听一个阴冷刺骨的声音道:“两侠今后的岁月已短暂无比了。”
“凶煞”、“恶屠”闻声突然转过身来,“恶眉”一见梅瑶麟不由骇然退了两步,海口张下两张,才吃力的道:“悔瑶麟?你……你没死?”
阴冷的笑了一声,梅瑶麟缓步从洞顶跨了下来,跨下十丈高崖,如同迈一石踏,“狂侠”任天松老脸不由一变。
梅瑶麟扫了身侧跟下的“撑天叟”一眼,冷酷的道:“是的,梅瑶瞵没有死,因此,两位也不能活。”
“狂侠”任天松沉声道:“命乃天所赐,谁有权决定别人的生死,除非……”
梅瑶麟冷笑道:“除非那些自
-->>(第7/10页)(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)
备用站:www.lrxs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