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也有输的可能,但是,你却没替自己安排。”
梅瑶麟冷笑道:“梅某如果输了,以项上人头相赠。”
“狂侠”任天松大笑道:“哈哈……天下竟有如此悬殊的赌注,老夫是第一次碰到。”
“撑天叟”冷冷的接道:“一点也不悬殊,你任大侠心中比谁都清楚,他项上的人头,只是画中之饼,你只能看只能想,却不可能得到。”
“狂侠”任天松心头一紧,脱口道:“如果你也参与的话。”
“撑天叟”冷声道:“此时,你也许不会想像得到,当年一句沽名钓誉之言,竟会在六十年後的今天,救你一难。”
“狂侠”任天松闻言心中一动,他虽然狂妄成性,但当此名存誉亡的关头,他却不敢不忍这口气,冷声道:“老夫听不懂你话中之意。”
“撑天叟”冷冷一笑,突然转向梅瑶麟,冷声道:“公子,老夫以为今日的事该就此结束的了。”
梅摇麟俊脸一寒,冷冷的道:“撑天叟,你到他那边去吧,梅某言出从无变更之理。”
“狂侠”任天松闻言心中暗喜,忙道:“年轻人,你太不给别人留余地了。”
梅瑶麟大笑道:“阁下以‘狂侠’之盛名,而称一个武林过去所谩骂之人之为人,不觉太过自眨身价了吗?”
“撑天叟”闻言老脸立时一变,“狂侠”任天松心头却为之一沉。
一段可怕而具有决定性的沉默过後,“撑天叟”突然厉声狂笑道:“公子,今天不管你怎麽说,今天的事,也就得此罢休。”
梅瑶麟阴沉的笑道:“撑天叟,你所盼望的那一天终于到了,但是,你却仍未脱离梅瑶麟的掌握,此时变动,实在*之过急了,两位准备上了。”
“撑天叟”额上青筋渐渐暴了出来,由他的表情,“狂侠”任天松心中.更觉沉重了,他的功力虽高过“撑天叟”,但“撑天叟”却比他了解这个被他称为“年轻人”的少年,如果,“撑天叟”心中无所惧,他不必如此紧张。
“狂侠”任天松虽然一向大马金刀敢作敢为,狂妄无惧,此时也不得不全部收起来了,赞许似的笑了一声,道:“兄台心存侠义正气,不分亲敌,视正义之所字而决定一已之行止,今後武林中,老夫相信谁也不会像以前那麽看待你了。”
“撑天叟”闻言脸色先是一沉,突然纵声狂笑了起来,声历如孤禽伤兽,良久良久,才住声冷冷的道:“任大侠,他们此时才把老夫当成人看待已太晚了,老夫今日之所以相助于你,完全是为了那一句话,今日之後,老夫将不再记得你了。”
“狂侠”任天松心中暗自冷笑一声暗道:“只要此人一除,武林仍无你立足之地。”
心念在转,神色却是依旧,长笑了一声後,道:“事实总是事实,此时谈之尚早,年轻人,你可准备好了。”
由“撑天叟”凄厉的笑声,梅瑶麟冷漠平静的心湖上,突又掀起圈圈涟漪,慢慢的退了一大步,随即散去全身功力,冷漠的道:“今日之事,就此扯过,任天松,你记住,从今天起,天下虽大,已无你藏身之地了。”话落冷然转身,向崖缘走去。
望着梅瑶麟修长的背影,“撑天叟”残酷的心房,突然大大的震动一下,他与他相处有一年余,因此,他知道这少年人的个性。
“狂侠”任天松不想放过今日的机会,睹情狂笑道:“哈哈……年轻人,你太年轻了,因此你忽略了对敌罢战时,需经当事人双方同意,而今……”
梅瑶麟没有停身,也没等“狂侠”任天松把话说完,只冷冷的道:“梅瑶麟知道不必征得两位的同意。”
“狂侠”任天松白眉一扬,冷声道:“年轻人,老夫劝你停下来。”
“撑天叟”冷声道:“老夫却以为他有自由,也有权决定去留。”
“狂侠”任天松心头一震,道:“阁下如此变幻无常,端的出乎老夫意料之外。”
“获撑叟”瞥了消失于旷地边缘之下的梅瑶麟一眼,冷然低沉的道:“为了珍惜生命,老夫不得不变,任大侠之所以一想再战,乃是因为不知道性命已*纵在别人手中而已。”
“狂侠”任天松不由大吃一惊,脱口道:“合你我二人之力,不及一个年轻人?”
“撑天叟”阴冷的道:“老夫早已说过,他并不如你想像中的那麽年轻,你我之恩今日已消失,只有怨了。”话落转身朝旷地下线纵去,一闪而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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