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乎已看穿了银飞卫的心思,燕寄云冷森森的道:“朋友,不要打逃的念头,拿出你先前的本事来吧!”
银飞卫心头一震,冷声道:“姓燕的,你把我银飞卫看成什么样的人了,哼,姓燕的,在你未摆平我之前,胜利还不是你的,得意话少说两句吧!”嘴里虽然说的硬,心里却仍然在盘算著脱身之计。
燕寄云冷声道:“朋友,燕某希望你做的能与说的一样漂亮。”话落人已停在银飞卫身前六尺之内了。
心知再不采取行动是不行了,银飞卫突然冷喝一声,道:“弟兄们,上!”
头也没回,燕寄云冷笑一声,道:“朋友,你不是知道他们已经跑光了吗?”话声才落,右臂突然一抖。墨黑的长鞭已扫了出去。
没想到燕寄云如此狡诈,银飞卫大惊之下,急忙侧身绕向柏树后面。
满以为已避过了燕寄云的视线,银飞至身于一措,才想飞身向山上跃去,突见冷芒如电般的一闪已袭到胸前了。
一眼看到银芒之后就站著燕寄云,任他银飞卫久经大敌,此时也吓得手足无借,目瞪口呆,眼看着冷森森的剑又就要沾到身上了,就在此时,斜刺里飞来根青竹杖,劲道十足的向剑身上砸了下来。
一个急促的声音叫道:“小子,你还发什么呆?”
银飞卫一定神,惊啊一声,在一连串的金铁交鸣声中,飞身急如脱弦之箭般的窜进了密草中去了。
只觉得右臂被重重的震了一下,龙舌剑微微偏了些许。
燕寄云眼看著银飞卫逃脱了,俊脸上登时浮出一抹冷冷的煞气,缩手收回来剑招。星目闪烁著冷电般的寒芒向来人盯视过去。
青竹杖被弹得很高,来人连退三四步,大呼怪叫的道:“我的天,娃儿,你是存心要震断我这穷神的一条右臂啊?”
冰冷的目光一接触到那张老脸,燕寄云不由一怔,只见面前七八尺外的那人,一身破绽百结的麻衣,一张油脸、白发自须连结成一团。
脸上除了能看到一个红得刺眼的酒糟鼻子与一只神光如电的眸子外,几乎什么都看不见已。
菱儿一见此人,突然高兴的大叫道:“青竹爷爷,你怎么也来了呢?”
燕寄云间言又是一怔,一时之间。敌友倒分不出来了。
搔搔那头乱麻般的白发,麻衣老者笑道:“小丫头,难道这里我就不能来吗?不过,嘿嘿,说真个的,我这穷神来得可真不是时候啊!”
话落转向燕寄云道:“娃儿,对吗?”
冷漠的笑了一声,燕寄云道:“尊驾也许该说你伸手得不是时候。”
麻衣老者笑道:”谁说不是呢?乱臣贼子,人人得而诛之,只是,娃儿,我可又不能见死不救啊!”
冷冷的嗯了一声,燕寄云道:“尊驾救了别人,不知又有谁来救尊驾呢?”
麻衣老者一呆,眸子中冷芒一闪,大声嚷道:“怎么,娃儿,你迁怒迁到我穷神身上来了,这……这可从何说起呢?”
燕寄云冷笑一声,道:“换了别人,一定没有勇气敢对尊驾不敬,是吗?”
麻衣老者故做茫然之状,问道:“娃儿,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燕寄云俊脸一沉,冷声道:“大孤山绿竹神雄踞一方,威扬四海,谁敢不避让他三分呢?”
似乎没料到燕寄云会知道自己的名号,麻衣老者先是一怔,接著脸色一整,道:“娃儿,咱们有话慢慢说,可别意气用事,我穷神先声明,此来可不是找你娃儿打架拚命来的。”
燕寄云脸上冷漠之色依旧,冷冷的道:“尊驾没有那个打算,又怎么知道我姓燕的有没有呢,燕某可不打算声明什么?”
由燕寄云脸上的神情,绿竹神知道他是真个动了肝火了,当郎语气一变,严肃的道:“好好好,娃儿,老夫的声明暂作罢论,在动手之前,老夫说几句话你先听听如何?如果没有道理,咱们再拚不迟。”
燕寄云心头一动,道:“燕某尚有要事在身,尊驾有话,最好能直接了当的说出来。”绿竹神道:“娃儿,你放心,那小子已被你吓破胆了,他此去,必然是直奔鄱阳湖,山上云丫头,决不会有危险,这个,老夫敢用项上人头担保。”
由菱儿对绿竹神的称呼与绿竹神对花狐云飞霞的称呼,燕寄云原先的敌意不自觉的减少了七分,淡漠的道:“那么尊驾说吧!”
绿竹神道:“二娃儿,你是为了百花盟盟主寒忆梅的缘故而插手这档子事的吧?”
燕寄云道:“尊驾想说什么?”
绿竹神道:“老夫想说的,几乎是当今武林中的几个主要人物都知道的一件事,燕娃儿,百花盟盟主的兄长替你送掉了一命。然后,他全家也跟著替你送了命,只剩下寒忆梅孤零零的一个人逃出了虎口,她的出身谁都知道,因此,他们想除去她与除去你一样的迫切。”
燕寄云道:“尊驾可就是他们中的一个?”
绿竹神笑了笑,道:“娃儿,老夫是与不是,等一会你自己去判断,老夫登山之前,曾去会过佛缘老和尚,他告诉了我你日设的计划与你近期内的动向。”
燕寄云脱口道:“关于哪一方面的计划?”
绿竹神道:“你要报寒家对你之恩,但却又怕给她带来灾难,因此,你只计划暗中为她尽力了。”
燕寄云落漠的道:“燕寄云以为那么做并没有什么不妥的。”
绿竹神眸子中精光闪射,紧盯著燕寄云,道:“娃儿,那是
因为你只看到了事情的表面,而没有看清暗中潜伏著的危机疑流,因此,你以为整个武林中帮派林立,各自为政,形同一盘散沙,因此,你以为不难对付,是吗?”
心头微微一震,燕寄云想了一想,道:“尊驾好像是在暗示著各帮各派之役,有某个指挥集团似的。”
绿竹神眸子中掠过一抹忧虑的光芒,沉声道:“也许并没有什么集团。娃儿,有时一个人能做出很多世人以为不可能独自完成的事情。”
燕寄云一怔,道:“尊驾的意思是说那暗中主持著一切的,只有一个人?”
绿竹神重重的点点头,道:“老夫确实以为如此?”
燕寄云脱口道:“谁?”
绿竹神嘴唇动了一动,但又忍了下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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