吗?再者,朋友,燕某这个家一烧掉,燕寄云便与这里没有关连了。朋友,燕家曾为这一方百姓带来生计,就不能再亲手把他们毁了,这个家,算得什么呢?”
燕寄云话声才落,楼顶上突然想起一声苍凉的佛号,道:“阿弥陀佛,虎父无大子,老衲多担了一份心事了。”
室内的两个人,谁也没听到这句话,因为,此时门缝中已有浓烟透进来了。
鼠须老者急得一动身子,却又痛得闷哼一声,急缩回去,急声道:“燕寄云,老夫与你何仇何恨,你要把老夫活活烧死。”
淡漠的笑了一声,燕寄云道:“朋友,问问你自已吧!”
烟雾把鼠须老者呛得咳了好一阵子,才急燥的道:“燕寄云,老夫当年并没有参将此间的事,此次前来也是奉命行事,真的,全是真话。”
冷漠的,燕寄云道:“朋友,你在‘幽冥帝君’座下,排行第几?”
鼠须老者道:“第二,冥鼠就是老夫,当年此间事发之日,老夫正奉命前往崆峒山…”
话没说完,便突然停住了。
这时,四周火舌已高过窗口,照得室内通明如画。
燕寄云淡淡的道:“朋友,你话还没说完,是吗?”
鼠须领老者一一冥鼠裂级嘴,双手开始忍痛往外拉。
右手握住鞭柄,轻轻一抖,“叭”的一声脆响,墨黑的鞭稍正击在门上刀柄上。把刀向门内打进了两三分深。
燕寄云冰冷的道:“朋友,燕某不需要站起来,也能够得到你。”
门板上已响起著火的劈拍声了。
冥鼠恐怖的大叫道:“放下我,放下我来,我说!”
生硕冰冷的笑了笑,燕寄云道:“朋友,在火烧进来之前,你有足够的时间把话说完,当然那得看你自己与自己过不过得去,燕某如果发现你说了半句假话,朋友,命是你的,不是我的。”
心中虽恨,但却不敢辩驳,冥鼠急声道:“帝君叫我去通知崆峒曼悟道人截住燕大侠前来相助的朋友。我就留在那里。”
这时,火舌已超过窗子了,燕寄云俊脸一冷,冷酷道:“很好,朋友,崆峒山下,‘田园逸侠”全家二十几口,横尸山野,朋友,你们成功了、燕某现在贺你,或许晚了些吧?”
一听燕寄云的话,冥鼠就知过自己把话说错了,惊慌的道:“燕寄云,老夫说的全是实话,你,你可不能食言。”
冷冷的笑了一声,燕寄云缓缓钻起身来,抖手掀起墨龙鞭,阴沉的道:“朋友,正因为你说了实话,所以燕某才知道了你的罪状,不过,燕某既有不杀你之言在先,自然就不能杀你。朋友,燕某告辞了。”
话落挥臂向上击出一掌,哗啦一声把楼板过了个大洞,飞身踪步上去。
冥鼠见状大骇脱口道:“姓燕的,你…你这狗日的。”
冷酷的笑了一声,燕寄云向上望了一眼,道:“朋友,火势已到屋顶了,燕某告辞了。”
话落飞身跃上二楼,双足才一点地,人已再度跃起,在身子离地的同时,燕寄云双臂同时向上挥了出去。
籍著强劲的掌风与顶上屋瓦逼开火势,燕寄云凌空直上二十几丈,才扭身斜斜的落在距离燕宅有二十丈远的王天堡的屋顶上。
燕寄云才一冲出去,火势便盖了下来。由於顶梁已被震断,屋顶也开始塌落下来,等楼下冥鼠找出手来,火势已封住各处出路了。
在王宅屋脊上略一停留,燕寄云突然飞身跃落前院,昂首走进王宅灯火通明的正厅中。在对门的那张酒席齐备的大八仙桌旁坐了下来,游目缓慢的向四周打量著。
正厅大小与七年前一样,约有两丈间方,但厅内陈设,却全非昔日可比,非金碧辉煌,却已超出一般殷实农家所能摆出的气魄了。
燕寄云的目光才把正厅打量了一半。身后通往内宅的门突然打关,出来一个家丁模样的青年汉子,诧异的问道:“喂,你是谁?”
头也没回,燕寄云漫声道:“王天堡的朋友!”
那汉子一呆,道:“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?也没听主人提过有你这么一位年轻朋友?”
燕寄云道:“我与他是要命的朋友。”
那汉子更加迷惑的道:"什么?生死之交?主人的知己朋友我都见过,比方说活阎罗庄院中的霍六爷,邵阳湖上的马三爷等等,我都见过,可怎么就没见过你呢?”
恰在这时,院中响起王天堡的笑声道:“哈哈……这下子总算把心腹大患除去了,不瞒两位说,老汉从昨天听说燕家余孽又回来了,就没一刻安定过,来来来;两位先进来喝几杯解解闷吧。”
另一个声音,沙哑的道:“王老儿,你先前说过的可别忘了啊?那些弟兄可是在家里等著。”
王天堡陪笑道:“一千两银子,老汉我还拿得出来,日后,仗著两位大力相助,老汉把燕家那份产业拿过来没,那时老汉自有一份说得过去的敬意,两位里面请,里面请。”说着话,王天堡那个背影已在大厅门口出现了。
首先跨进来的一个,年约四十上下,左颊上有个大紫疤,满面横肉;状如屠夫,第二个,一身黑衣,年龄与第一个不相上下,尖头、宽腮、一口黄牙,长像比第一个高明不了多少,两人背上,各斜挥著一把鬼头刀。
两人进屋,上下打量了燕寄云一阵,大拉拉的向八仙桌上首走去。
王天堡让完客人,转身看见燕寄云不由一征,脱口道:“这位小哥,你是——”
燕寄云淡淡的道:“向王老丈道喜来的。”
王天堡一呆,道:“道喜?道什么喜?老汉有什么喜可道呢?”
燕寄云冷漠的道:“烧死燕二公子,燕家再无后人,燕家那份产业,这三叉村中,有谁敢与有钱有势的王天堡相争呢?你不是可以富甲一方了吗?这难道还不算是天大的喜事?”
王天堡上下打量了燕寄云一阵,直觉得打心底深处向上冒着寒意,禁不住打了个冷颤,脱口道:“小哥,咱们似曾相识呢?”
燕寄云身后那个家丁道:“老爷,他说与你是要命的朋友呢?”
王天堡又打了个冷噤,脱口道:“要命的朋友?”
燕寄云冷漠的道:“王大老爷,你觉得咱们似曾相识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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