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来…不…不就看…看见了吗。”
老者自己也闷得心发慌,闻言想了想道:“大舌头,你他娘的不楞嘛。”大舌头嘿嘿傻笑了一阵,拿起老者点上的灯笼,跑出去七八步,找了个墙缝把灯笼挂上,回来仍坐在原处,解开扣子道:“这下子可…可…可以放…放心了。
老者点上烟,自己也解开上衣,沉声道:“喂!大舌头,咱们眼睛可得放亮点,谁也不准睡呢!”
大舌头两眼盯著进庄的大路,楞头楞脑的道:“除非是……是鬼,不然,就…就别…别想逃…逃过俺这…这双眼,你…你放心,俺…俺今夜决…决不睡。”
老者脸色微微一变,喝道:“你嘴乾净点行不行?”
抬起袖子擦擦嘴,大舌头呆楞楞的道:“俺的嘴不脏啊?”
老者气得一瞪眼道:“谁说你嘴不乾净了,我是说你的话说得最好乾净点,多说点人话。”
大舌头依旧没听出老者话中含意,怔怔的道:“俺……俺说的不……不是人……人话,难…难道说就……就成了鬼……鬼话……不成”
老者就是怕听到那个鬼字,闻言老脸立时一变,怒声道:“你他娘的浑球到家了,滚,滚回去睡你的大头觉去吧!”
直到此时,大舌头仍然不明白为什么挨骂,呆呆的望了老者半天,才想开口,突然……
一个清朗的声音起自二人前面,道:“事实上,两位都该回去睡觉了!”
两个人闻声几乎同时跳了起来,大舌头用力摇了摇那颗圆脑袋,猛然间看到就在身前石阶下站著的那个黑衣人,两只眼几乎都直了,他对面的老者,一根旱烟管已掉在地上,全身汗毛,根根直竖起来。
用手背揉揉眼睛,由脚下而上,沿着那黑衣覆盖下的修长身材,二人的目光。先设都集中在黑衣人的脸上了。
籍著远处昏暗的灯笼火光。两人却觉得那张令人触目难忘的脸儿,好似在那里见过。
大舌头呆看了半天,突然开口道:“喂,小…小哥,你……你是打……打那里来的?”
黑衣人淡淡一笑,露出一排光洁整齐如碎玉般的牙齿,道:“从大路上来的。”
大舌头并没想到那个怕字,脱口道:“俺…俺一直看著大路,怎么就没看见你呢?你……你好…好像是突…突地从……从地…地上钻出来似的…似的?”
老者听大舌头那末一说,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、脱口喝道:“楞小子,少胡扯。”
黑衣人淡淡的道:“也许我真是突然从地下钻出来的也不一定。”
吓得一张老脸苍白如纸,老者战战兢兢航道:“小…小哥,你…你可是燕…燕二公子,咱……咱们是奉了秦老爹之命,在这里恭迎您的。”
眸子深处掠过一丝淡淡的忧郁。
黑衣人淡漠的道:“你看在下像什么燕二公子吗?”
大舌头好似突然想通了什么似的,猛然拍的一声,拍了个响巴掌,道:“对啊,俺……俺现在才想通,小哥,你…你是谁,俺……俺知道了””
黑衣人微微一怔,道:“兄台怎么又认得在下了?”
大舌头道:“俺怎么不认得你,老…老叔,你…你也认……认得他是吗?”
老者一呆,道:“我认得他?他是谁?”
大舌头道:“你……你看你,难道你连观…观音座下的莲……莲台金…金童都不认……认得?”
老者一呆,再细看看那两道修长的眉,明亮如点漆的眸子,级嫩白净的脸儿,直鼻通梁,白齿红唇。的确比之金童有过之而无还及,然而,他却不呆,他知道全童决无在他俩面前显灵的可能。
没有心情责备楞小子了,老者不安的望著面前这个看来不过二十上下的黑衣少年,道:“小哥,你……你到底是谁?”
黑衣少年淡淡一笑道:“两位可是在这里等人?”
老者忙点头道:“是的,老汉在此等燕二公子。”
黑衣少年道:“两位认得他吗?”
老者摇摇头道:“一别七年,老汉就是见了他也不敢相认,不过,老汉相信他如果回来的话一定会道这里来的。”
黑衣少年心中暗自叹息一声,道:“他不会来了,两位回去吧,不要再等了。”
老者一怔,不假思索的道:“你……你怎么知道他不会回来呢?
黑衣少年笑了笑,道:“老丈,不要问我怎么知道,他可是就住在这里吗?话落抬省向大门指了指。
一老一少本能的回头向大门望去,老者道:“是的,这里是燕家旧居。”
话才说完,头已转了回来,突然,老者惊声道:“大……大……舌头人……人呢?”
猛然转过头来,大舌头楞头得脑的道:“什么人?啊,那…那小…小哥呢”
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,老者张大了嘴巴,僵立了半天,才木然的道:“鬼……是鬼…啊……”话落拔腿没命的向村内奔去。
大舌头一时还没明白过来,自语道:“鬼?什么?鬼我…我…的…天。”一想通了,他跑得比老者更快。
一老一少去设不久,门楼顶上轻烟般的落下来原先那个黑衣少年,他望著两人奔驰的背影,轻叹一声,道:“江湖鬼域,唉,你们一批善良百姓,又何苦卷进这个漩涡中呢?”话落挥手遥遥向灯笼弹了一指,火光突灭,大地立时叉完全被夜幕吞没了。
反身凌空飘起,轻缕般的掠过高耸的院墙,进入院内。
高树、细草、石山、亭树,垦棋罗布,有条不紊的陈列放这个宽大的宅院中,景色依然如旧,但是…
目光缓慢,留恋的向。四周扫视了一遍再一遍,然得,停在那两扇虚掩著的大厅门上。
俊脸上的浓浓云盘结了好一阵子,突然又消失了,那双明亮的眸子中,骤然间透射出骇人的冷芒。他低沉而缓慢的自语道:“我终放回来了,你们还债的日子就在眼前了。”话落大步向厅内走去。
走到门前,黑衣少年望了望商们那两相十分碍眼的乾燥松薪,前南自语道:“也好”话落推门跨了进去,接着又反手把门关上了。
门才关上。院墙内立时轻如狸描般的跃下三四个灰衣汉子,轻手轻脚的向大门潜去。
一关上门,黑衣少年向宽敞的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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