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示惠抚远的政策,你的儿子经此一来,感恩图报,对于中国一定死心塌地的归顺,再也不会生出异志,而我们也去了一个心腹之患,这对大家都有好处,有眼光的明主,一定不会放弃这个天赐良机。”
宫间纪子还在犹豫,雷始平道:
“我认为你不必再考虑了,你的儿子不能坐上中国的王位,却还能在扶桑继承他父亲的权位,你也应该满足了。”
宫间纪子终于被说动了,长叹一声,从怀中取出一个小木匣,宽厚经寸,抛在二王子的脚下道:
“我信任你,这里面是一颗解药,可以解除他在三年前所中的暗毒。”
二王子奇道:
“三年前所中的暗毒?难道你在三年前就在他身上种下了毒?”
宫间纪子黯然地道:
“是的,扶桑的女子是不易受欺骗的,我在得到一个男人的时候,就开始防备失去他。”
二王子拾起木匣道:
“这又是什么毒呢?”
宫间纪子道:
“不要打开,等你见到他后当他的面打开,你就会明白这是什么毒了……”
二王子倒是很尊重她的意思,将木匣收入怀中,宫间纪子又道:
“匣中另外还有一份剑诀,是我们形意剑门的剑击精华,我相信你是个可以信赖的人。”
二王子点点头道:
“这个你放心了,我会将它交给你的儿子,叫他继承你的剑法。”
宫间纪子却道:
“不,你可以先看一遍,然后任意处置,只是别在传给我的孩子。”
二王子不解道:
“为什么呢?难道你不希望他……”
宫间纪子恻然地道:
“形意剑术是一种极为恶毒的剑术,学过这种剑法的人都没有善终,我不想我的孩子继承我的不幸……”
雷始平冷笑道:
“这倒不尽然,易家剑法也是一种恶毒的剑术,在我丈夫身上却没有产生恶果。”
宫间纪子庄容道:
“你的丈夫是个了不起的人,任何恶毒的东西都无法影响他的,二殿下的本心虽不如你的丈夫,可是他最近受你丈夫的影响,也渐渐走上那条路了,所以我把剑谱交给他,相信也不会害到他的。”
雷始平冷冷一笑道:
“宫间纪子,我忽然又想起一个疑结了,假如你在四王子身上下了暗毒,应该可以随时取他的性命了,为什么你还要用毒交藤再多一次手续呢?”
宫间纪子脸色一变道:
“你可是不相信我的话?”
雷始平淡淡地道:
“我信不信无关紧要,可是你必须使二殿下觉得满意,因为你的儿子还要仗他保全。”
宫间纪子转脸向二王子道:
“殿下是否要我解释一下?”
二王子沉吟片刻道:
“我本人不需要,因为我对你十分信任,可是凌夫人觉得不满意的话,你必须对她作个详细的说明。”
宫间纪子怒声道:
“为什么我对她说明?”
二王子道:
“因为我必须把你的孩子寄托在凌大侠身边才能确保他的安全,否则老四明白事情的真相之后,一定会把对你的怨恨整个发泄在那个孩子身上,我可不一定能保护得了他。”
宫间纪子连忙道:
“我相信殿下一定能的。”
雷始平飞快地插口道:
“你怎么能担保呢?”
宫间纪子怨毒地盯了她一眼,然后才沉声道:
“好吧,你一定要知道,就把那个匣子打开来看看。”
雷始平一伸手向二王子道:
“殿下请把匣子拿出来。”
二王子朝宫间纪子望望,见她没有任何表示,才取出木匣子交给雷始平,雷始平接在手中,却又还给宫间纪子道:
“我想还是你自己打开比较妥当。”
宫间纪子取在手中,既不见动作,也没有表情,只是呆呆地站着,雷始平冷冷地道:
“你为什么不敢打开呢?”
宫间纪子将木匣往地下一丢道:
“雷始平,你的确太厉害了,任何事情似乎都被你料中了,这匣中没有解药,只有一部剑决与淬炼毒剑的方法,四郎在三年前的确已经被我下了暗毒,那种暗毒是没有解药的。这暗毒平时不会发作,也没有什么感觉,因为那暗毒必须要有引子才能使它发作,而这引子……”
雷始平一笑道:
“这引子在你那贴身女侍身上对不对?”
宫间纪子厉声道:
“对,她得到我的命令,只要看见这只木匣落在别人手中,就是引发暗毒的时候。”
二王子失声道:
“那你叫我把木匣当着老四的面打开,就是叫我去杀死老四了。”
宫间纪子一叹道:
“是的,难道你不想杀死他吗?”
二王子摇头道:
“我没有这个意思,而且我想尽量要他活下去,甚至于我还会拥戴他登上皇位。”
众人都是一震,连易娇容都愕然道:
“老二,你怎么忽然会有这个意思?”
二王子叹了一口气道:
“看他所作的一切布署与活动,他实在是个精明的人,比我强多了。”
凌云不以为然道:
“殿下,人君之选首在仁德……”
二王子摇摇头道:
“不然,处江湖可以讲道义,当朝政则必须用权术,我的心肠太软,手刃同胞的事我就做不来,老四在这一点上就比我成功。”
凌云仍是不同意地道:
“历史上的有道明君都是以仁德为治,只有暴君独夫才用……”
二王子叹道:
“那是骗人的,只有尝过宫廷生活的人才能明白其中的真正滋味,当你坐在王位上的时候,你是天下最孤独的人,包围着你的人没有一个人不想利用你,所以你必须具备着最硬的心肠,对谁都不信任,对谁都没有感情,这样你才不会受人愚弄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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