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对!我忽然想起来了,我们两人是同庚,因为我父亲会算命,说我命根太硬,势难逃过二十二岁大关,所以叫我把出生年月挪后一岁以避劫,你只比我大两个月,我实足年龄却比你大一岁呢,这第二席应该是我才对。”
管不死脸上紧张之色一松,口中却强辩道:
“你自说自话,有谁相信?”
言必中却摇头道:
“现在我大劫已过,用不着再灭龄避劫了,遇到这种当仁不让的机会,我非争取不可。”
凌云见他们争持不下,乃相劝道:
“二位何必为这一席之争而闹得不愉快呢?”
阴海棠也沉下脸道:
“言长老,这不是开玩笑的时候,帮主登席大典是何等隆重庄严,你怎可如此放肆!”
言必中怫然道:
“正因为是帮主新任重典,一席之差,关系颇巨,我才不肯轻易让人。”
雷始平忽然插口道:
“掌门人是齿序定尊,既是二位相持不下,不如还是让给阴姑娘吧!”
言必中想了一下道:
“这个我不反对。”
管不死也道:
“我本来不想据此第二位,都因为掌门人交下来,不敢不接受,算命的要争,我绝对不肯让,阴姑娘现掌净衣门总执事,我自然不敢居上。”
说着把铁碗递过去,阴海棠接在手中,他们二人都对视一眼,飞快地退到位子上去了。
阴海棠举碗就唇,正待饮下去。
雷始平却一把夺了过去道:
“阴老长还是等一下,我想将第二席交给管长老,乃是掌门人之意,我们怎能随便更改次序。”
管不死立刻道:
“岳长老要等大家喝过会盟酒之后,掌门人的身份才告确立,现在他还是八结弟子的身分。”
阴海棠对于雷始平处处僭越之举动,感到十分不满,可是她为了大局,仍是仅量容忍着,然而听到管不死的话后,却脸色一沉喝道:
“管长老:你怎么可以这样呢?”
管不死怔了一怔道:
“向来不都是这个规矩吗?”
阴海棠怒声道:
“胡说,掌门人登上草席,铁钵令符三击额,身分已告确立,会盟酒只是我们对掌门人效忠的表示。”
雷始平听了立刻把碗送到管不死的面前道:
“管长老!这下子你总该无法推辞了吧。”
管不死的脸色一变,却不敢伸手接钵。
雷始平冷笑一声道:
“你大概是不愿意效忠掌门人,才忽视他的授令。”
管不死见每一个人都注意着他,伸手接过碗来,却微微有些发抖,雷始平又逼着他道:
“你倒底作何表示?”
管不死伸手接碗。
言必中却突然一手将铁钵打翻在地上叫道:
“掌门人刚刚登上大位就作这种举措,实在令人难以心服。”
铁钵落在地上哐啷一响,碗中的酒洒了满地。
管不死却装横作样地叫道:
“言老大,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言必中连忙将碗拾了起来歉声道:
“对不起!对不起!我一时情急失手。”
备用站:www.lrxs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