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空皇甫微笑道:
“老弟很忠厚,居然没替我加上偷听两个字,不过二位这番至情之论,可公诸天下而为有情人共赏,山妻弃世太早,我也没有机会再去体验这种境界听着也是白费。”
凌云更不好意思了,雷始平却大方地道:
“司空堡主,我还以为你在为令媛的离去而难过呢?”
司空皇甫摇头轻叹道:
“我不会为慕容难过的,她是自寻烦恼……好了!不去说她,凌夫人,阁下有何高见?”
雷始平想了一下道:
“堡主对易娇容还不能放过吗?”
司空皇甫笑笑道:
“易老婆子不足惧矣,可是我们并不能就此高枕无忧。”
雷始平神色微动,飞快地转了一下眼珠叫道:
“对!我们得赶快上剑堡去!”
凌云愕道:
“还上剑堡干吗?那里没什么人了。”
雷始平着急道:
“那里已经去了两个比易娇容更可忧的人物,其实我早该想到这一点的。”
司空皇甫笑笑道:
“现在去还不太迟……”
说着倒是回身领先走了,雷始平催促凌云赶快追上去,凌云却顾着满地残尸道:
“这里如何收拾呢?”
雷始平急道:
“我相信那个二王子一定会关照地方上前来清理的,目前我们管不了这么多。”
“我始终不明白还要上剑堡干吗?对易娇容赶尽杀绝?”
雷始平边行边叹道:
“你不对她下绝手,将来必因此无葬身之地,当然她本人是无法奈何你了,可那七王子与卓少夫却不会放过你。”
凌云一惊道:
“他们会在剑堡?”
雷始平冷冷一笑道:
“他们如不在剑堡,我把脑袋割下来输给你。”
云虽然还是不服。
可是他见到司空皇甫与雷始平都在急急地忙着赶路前进,遂把话闷在肚子里,不声不响地跟着他们前进。
司空皇甫带领着走的路,居然和他们上次离开剑堡后进入那个练习剑技的秘谷是同样的路线。
看看快行近长谷一夫的坟墓时。
凌云忍不住道:
“我们应该到长谷先生的坟上去看下下。”
司空皇甫笑着摇摇头。
雷始平却注意沿途的斑驳血迹道:
“这可是通往剑堡的唯一旱路?”
司空皇甫点点头叹道:
“不错。”
雷始平则另有意味地道:
“由地上的足迹看业,已经有三个人先过去了,前两个是七王子与卓少夫殆可无疑,因为这条路他们早就走过了,最后一个人则是易娇容,她怎么也知道呢?”
司空皇甫笑了一下道:
“夫人一向自夸料事如神,这次可走了眼,这条路上已经有四个人过去了,而且最后一个也不是易老婆子。”
雷始平怔了怔,便旋即笑着道:
“那一定是你的女儿司空慕容,她去干吗?”
司空皇甫摇头道:
“我不知道,也许她是……不!我与子女一向很少接近,实在对他们了解不多。”
雷始平对着他闪烁的态度,不禁起了由衷的怀疑,不过她并未表示出来,只是轻轻一笑道:
“易娇容虽然是个女人,却也是个了不起的奇才,剑术不必说了,在其他方面也相当渊博,她居然能不经人指引,找到了这条变化的通路。”
司空皇甫冷笑一声道:
“这倒没什么了不起,此地原是她的旧居。”
刚说到这里,他发觉自己说漏了口,连忙警觉地止口不言,雷始平如何肯放松他,连忙追着问道:
“堡主,你与易娇容之间,究竟有着什么关系?”
司空皇甫摇头道:
“没有什么,我们不过作了几十年的对头冤家。”
雷始平笑笑道:
“我倒奇怪了,她的剑术比你高明,却肯把剑堡这一片基业让给你。”
司空皇甫摇头道:
“不!她怎肯让给我呢?她是被迫着离开的,所以她在夺回剑堡后,重创七海剑派,依然把此地当作根据地。”
雷始平深沉地道:
“这样说剑堡原是她的产业了?”
司空皇甫知道自己泄露了一个线索,
被雷始平抓住把柄,无可奈何地点头道:
“不错。”
雷始平紧接着追问道:
“你的剑术不如她,当然不是你逼她离开的,那个人是谁呢?”
司空皇甫闭口不言,雷始平又笑道:
“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,那个人一定是你过世的妻子。”
司空皇甫讶然:
“你是听谁说的?”
雷始平不管所问,却笑笑又道:
“而且我还知道易娇容是你妻子的姊妹,也是你那冒名儿子司空南宫的母亲。”
司空皇甫怔得双眼发直,大声叫道:
“见鬼!见鬼!你怎么这些事的,倒底是谁告诉你的?”
雷始平微笑道:
“这个可不能宣布。”
司空皇甫沉思良久,才沉声问道:
“凌夫人!那个人还在老地方吗?”
雷始平微笑道:
“谁?”
司空皇甫着急地道:
“你不要装糊涂,自然是那个告诉你秘密的人。”
雷始平想了一下道:
“假如没有意外,那个人应该还在那里。”
司空皇甫却着急地问道:
“她还好吗?是不是见过南宫了,对于她妹妹复出之事,她作何表示?”
雷始平眼珠一翻道:
“司空堡主,这样说来,你的妻子还没死?”
司空皇甫怔然道:
“你既然见过她了,何必还多此一问,快告诉我,她现在是什么样子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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