利用那里好了,二位……”
雷始平摇头道:
“我们不上你的船。”
卓少夫笑着道:
“七殿下这次御驾亲临,他对二位也相当敬仰,二位便过来一叙又有什么关系。”
那金冠少年立刻一拱手,诚恳地道:
“小王听说贤伉俪剑术超群,心折异常。”
凌云淡淡地一拱手道:
“江湖草民,多承王子垂注。”
雷始平倒是对他多看了两眼道:
“殿下,你对我们这么这客气,我倒有件事情想你公断一下。”
七王子笑道:
“夫人有何事赐教?”
雷始平手指着邢师爷道:
“这位老夫子把拙夫叫做大茶壶,不知是否是你的待人之道?”
邢师爷垂头不敢作声,七王子一皱眉头道:
“大茶壶是什么意思?”
他生长宫中,金枝玉叶,自然不懂这些民间切口。
邢师爷结结巴巴地道:
“启禀殿下,那是老臣不知道他们二位,随便开开玩笑。”
七王子脸色一沉道:
“邢师爷,你身为内廷供奉,怎么可以随便跟别人开玩笑。”
邢师爷连连躬身道:
“是……是……老臣知罪。”
七王子抬头对雷始平道:
“请夫人看在小王分上,不要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了。”
雷始平微笑道:
“师爷既是朝庭命官,杀个把老百姓不算什么,何况是开开小玩笑呢,民妇怎敢认真!”
七王子听她的口气似乎不肯放松,乃回头对卓少夫道:
“少夫!这个玩笑很严重吗?”
卓少夫顿了一顿才道:
“对凌大侠伉俪来说,这句话是过火了一点,凌夫人生气是难怪的。”
七王子脸色又是一沉道:
“邢师爷,你自己说该如何处分吧!”
邢师爷跪了下来叩头道:
“老臣听候殿下天裁。”
七王子把脸转向雷始平道:
“凌夫人!由你去决定好了,小王一定支持你。”
雷始平转眼一笑道:
“民妇也不敢作何妄想,不过邢师爷对拙夫那等称呼,想来他认为这件事无伤大雅,民妇想请他替民妇提一次茶壶吧。”
卓少夫忍住笑道:
“凌夫人灵心妙思,这个处分方法倒真是别致之至,不过夫人不是太侮辱了自己吗?”
雷始平笑道:
“堂堂宫廷师爷都可以屈尊提壶跟班,我不过是一个民间妇女,便暂充一次歌妓何妨?”
卓少夫听得哈哈大笑,七王子却莫明其妙,卓少夫凑在他耳边低声解释一下,他也笑了起来。
只有一个人笑不出来,那便是跪在船上的邢师爷。
七王子笑了一阵,才对邢师爷道:
“凌夫人的要求我无法拒绝,因为这是你自取其辱,身为大臣,应该谨慎言行,庶几为立朝这本,你言行轻薄,有失官常,这只是一个最轻的惩罚,好好地去替凌夫人服一次务吧!”
邢师爷不敢违抗,恨恨地瞪了雷始平一眼,爬起身来到舱中提了一柄银色的茶壶出来。
雷始平则跳上自己的小船,凌云默然地跟着过去,邢师爷迟疑片刻,才跳了上去,目中狠毒之色更深。
七王子突然也一闪身,跳到小船上,那只小船本来只可容三个人,他上来后,立见促局。
卓少夫也想过来,七王子却一摆手道:
“少夫……不要你来,开始到指定的地方去吧!”
卓少夫无可奈何,只好下令开船,可是他的目光却一直注视着雷始平与凌云的行动,那大船也不敢离开太远。
七王子却对他一笑道:
“少夫,你不用担心,我相信凌大侠夫妇都是正人侠士,不会对我怎么样的,你看我身上连武器都没带。”
雷始平与凌云对机心百出的卓少夫固然印象很坏,可是对这生长在禁宫的王子却颇具好感。
七王子从雷始平的手中接过木桨道:
“小王子初见二位绝世风标,无以为敬,只好替二位权充一次船夫了。”
凌云十分感动地道:
“殿下:这太不敢当了。”
七王子微微一笑道:
“凌大侠不必客气,小王此举另有一层用意,邢师爷对大侠出言不逊,理应受罚,可是他究竟是朝廷命臣,叫他操此贱役,小王怎么也说不过去,所以自动要求执桨,我身为王子都可以做这种事,他心中也许会好过点。”
邢师爷在船尾上感动万状地跪了下来道:
“老臣无状,致牵累殿下,恨不能杀身以报。”
七王子含笑道:
“邢师爷!别说废话了,你看这中天皓月,湖上清波,我们又有机会替大侠夫妇执役,正是无上的光荣,他们都是闲云野鹤之身,人间侠侣,湖野仙俦,我们这些富贵中的俗物又算得了什么?”
雷始平呆呆地道:
“殿下!看了你的心胸气度,民妇刚才太放肆了。”
七王子一笑道:
“凌夫人不要客气,小王不过是恰好生在帝王家,并不比别人尊贵多少,老实说,我还真羡慕二位的逍遥自在呢!适才在远处谛闻夫人高歌,心向神往,夫人能为我们再度一曲吗?”
雷始平点点头,蓦而放吭高歌道:
“铁甲铁军夜渡关,朝臣待漏五更寒,日高山僧卧未起,算来名利不如闲。”
歌声停歇后,大船上哄起一片采声,七王子却呆呆地想起事来了,雷始平见状一笑道:
“殿下是否觉得妾身歌词太俚俗了?”
七王子连忙摆手道:
“不!不!夫人立意深远,小王听了感慨颇深,只是一时无法对二位说明而已。”
雷始平见他说到后来,竟是愁眉深锁,心中颇觉奇怪,可是对方是个身分尊贵的王子,她也不便追问。
默默行驶中,船已靠岸了,那是一片丛林掩蔽的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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