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家等不到那个时候,现在这第四次终于来了,我也没有等下去的理由了。”
凌云的心情十分沉重,想了半天,最后还是低头向前走去。
当他的脚步跨出竹楼时,眼前人影一恍,雷始平已经从楼窗飞了出来,横剑怒目,拦住他的去路。
凌云对她目中的杀气视若无睹,冷静地道:“姑娘是否现在就想拿贫道开剑。”
因为他决心重返师门,所以在口气中又恢复了修道人的身分。
雷始平冷冷一笑道:
“只有武当掌门才有资格在我剑下第一个丧生。”
凌云怒声道:
“那姑娘拦住贫道是何用意?”
雷始平哼了一声道:
“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。”
凌云坚决地道:
“不行!”
雷始平笑了一下道:
“很好,现在开始,你连说三声不行,我就对这件事死了心。”
凌云不假思索,脱口而出道:
“不行!不行……”
才说到第二声,他就停住了,因为雷始平突然展开手中的长剑,使出了一招剑式。
那招剑式的威力至巨,剑光只有半丈许一个圆圈。
可是她身旁两丈以内的粗竹大树,都为剑气扫及,齐腰中断,哗啦啦地倒了下来。
这种凌厉的剑式逼得凌云将到口的第三声不行硬压了回去,愕然不知所以,口张得大大的,再也发不出声音。
雷始平收剑微笑道:
“武当剑法称雄于世,但不知可挡得我一招‘龙游四海’?”
凌云神色大变,嘴唇不住地颤抖着。
雷始平又笑着道:
“在龙虎风云四式中,这是最弱的一招,其后每一式的威力都会增强一倍,到了最后一式‘云弥六合’使出时,十丈方圆内无一鸣类,我不忍不教而诛,所以先告诉你一个厉害!”
凌云仍是默不作声。
雷始平却偏不放松他,似笑非笑地道:
“你既是掌门的首座弟子,对于本门剑法一定相当了解,照你的估计下,武当门中有几人能当我四大剑式的连击?”
凌云想了一下道:
“武当门中也许无人能挡,但是绝不会有人会被威式折屈!”
雷始平一笑道:
“你倒是个不折不扣的死硬派,好吧!只要你再说一声不行,就可以走路了!”
凌云几次要张开口,却不知怎地始终发不出声音。
而在他的眼前,只看见一片殷红,那是血!血流中他只看见无数断头残肢,那都是他的同门。
那是一场史前无例的浩劫,而这劫运的转机,却完全系于他的一念之间……
“我这样回去,师父一定不会怪我的,因为他老人家一再叫我要持戒以恒,守心如玉……”
“可是……我能这样做吗?我能把那么多人的生命来维持自己的一点道心吗?真武至圣!我最尊崇的神,请您赐我智慧,告诉我应该怎么做……”
这一刹那间,他的心中像一只煮沸的汤镬,翻腾着千变万化的思潮……
空虚的神灵并没有给他任何启示,倒是对面的雷始平又开口说话了:
“毁亭拔碑,不过是门户之羞,只要能击倒敌人,依然可以重树声威,可是为了一念之差,使门户堕入万劫不复之境,那你可成了武当门中的千古罪人,你决定了没有?我在等着呢!”
凌云默思良久,突然跪了下来,朝真武大殿的方向连磕了一个头,再起来时,已是满脸泪痕!
雷始平在脸上浮起一阵喜色,声音中依然是冷冰冰地道:
“你到底是怎么说?”
凌云哽咽着喉咙道:
“姑娘!我答应你了!”
雷始平的声音中也流露出一丝感情:
“你答应娶我为妻了?”
凌云点点头,泪水又像雨般地落下来,雷始平却轻轻地一笑道:
“光点头不行,我要你用口说出来才行。”
凌云的声音充满了痛苦,喑哑地道:
“姑娘,你要我怎么说呢?我……从来就没有学过……”
雷始平娇羞地一笑道:
“我怎么知道!难道我学过了不成……”
凌云抬手擦擦眼泪,然后才正式地再度跪下道:
“三清师祖在上,弟子凌云答应娶雷姑娘为妻!这样总该行了吧?”
雷始平含吟道:
“不行!你应该再说:‘今后生死与她相共,无论在何种情形下,都对她忠诚不移,毋负毋弃;如有违背,人神共弃’……”
虽然她是笑着讲这些话。
凌云却一本正经地照述了遍,使得雷始平也笑不出来了,怔了片刻后,她也虔诚地跪在他身前庄严地道:
“姥姥!弟子雷始平,遵从您的遗命!下嫁武当门下凌云为妻,今后定当属守妇道。”说完之后,她才将凌云拉了起来,温柔地道:
“凌云,现在我们是夫妇了,请你原谅刚才我对你那么凶,我……我是不得已,可是从今以后,我一定会做你忠顺的妻子,侍奉你,尊敬你,帮助你……”
凌云莫名其妙地道:
“我们这样就算为夫妇了?”
雷始平的脸像一抹骄阳,羞涩地道:
“一般的夫妇自然还需要经过许多仪式,可是我们的情形不同,大家都指心为誓,信守不渝,我想也可以了!”
凌云睁着眼睛道:
“婚姻需要有媒证……”
雷始平庄容道:
“那是世俗婚姻,我们这是不平凡的结合,青山为媒,天地为证,你认为还不够吗?”
凌云傻怔怔地道:
“是的!姑娘!”
雷始平噗嗤一笑道:
“你怎么还叫我姑娘!”
凌云愕然道:
“那该怎么叫呢?我总不能叫你妻子,从来也没有人那样称呼的……”
雷始平格格娇笑道:
“我没有想到会嫁了你这么一个傻丈夫!连怎么称呼自己的老婆都不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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