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凌云大为着急,大声道:
“师父,您不能认输,他们把解剑石与解剑亭都给毁了,还伤了我们的守值弟子。”
一心脸浮怒色道:
“真的吗?如此说来,公子是存心来折辱武当了。”
司空南宫大笑道:
“削石毁匾,是给你们徒负盛名的一教训……”
一心沉声向后面招呼道:
“拿剑来!”
司空南宫脸色忽转冷峻道:
“在下出外之时,家父曾有指命,若是一招无法取胜,便只有诛绝对方,才算不负使命。掌门人若是接不了在下一招,这一场不打也罢,若是接得下一招,最好是有把握将我们五人一起杀死,否则那后果责任,可要掌门人自负。”
一心脸色急变,望见四周弟子们,一个个都现出愤急之容,不禁长叹,将旁边递过的长剑掷在地上道:
“一心不能做武当的灭门罪人,只好认输了。”
司空南宫哈哈大笑,举手一招道:
“走吧!这儿没有什么事可做了!”
他身后四人一言不发,追随扬长而去,当他们的身形在殿门外消失时。
一心的眼中忍不住滚下涔涔热泪。
凌云哭着道:
“师父!难道武当的威名就这样砸掉了……”
一心黯然摇头,他身旁的几个老道人也神色如灰,年青的弟子,更有痛哭失声的。
片刻之后,一心忽然一拭泪痕,沉声对凌云道:
“孩子!跟我来!”
凌云莫名其妙,怔怔地跟在一心身后,在三个老道人的陪同下,一直朝后山行去。
翻过重重的院落,直到一个山谷口前,凌云诧然道:
“师父!这是本门的禁地,您带弟子来做什么?”
一心与那几个老道一言不发,朝凌云肃然地跪了下来,凌云急得也跪了下来,急叫道:
“师父!各位师叔!您们这是做什么?”
一心庄严地道:
“凌云!不许动,请你受我们三拜,武当解剑石能否重立,全在此一举了。”
凌云不敢违拗,糊里糊涂地受了三拜,一心肃然起立,将凌云身上的道袍一把撕破,又将他的发髻散开了,沉着声音道:
“凌云!从此刻起,你已经不再是我的弟子,不再是武当的弟子,可是武当的观门永远为你而开……”
凌云大感惶恐,急声道:
“师父!弟子并未犯大错,你怎么将弟子逐出门墙呢?”
一心长叹一声道:
“凌云,你从小是个孤儿,我在山下将你抱上山来,费尽心血将你抚养成人,教授你剑法,更将你目为衣钵的继承人,我们谊属师徒,情胜父子,我怎么会舍得将你逐出门墙呢!这是不昨已的事,因为整个武当的劫运要靠你来挽救,因此我希望你能接受我的意思……”
凌云摇摇头道:
“师父,弟子还是不明白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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