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伞仙子道:
“原来如此,那么少园主是奴家的救命恩人了!”
说着,坐了起来,跪了下去,盖在她身上的那一袭红罗襦“刷!”的掉落。
王子轩身子一转,叹道:
“我的天,桑姑娘,我求求你赶快穿上衣服如何?”
金伞仙子对他只敢引诱不敢用强,见他始终不为所动,不由暗哼一声,只得将衣服一一穿起来,拿着那柄刀鞘走到他身后,含笑道:
“少园主,你可以转过身子来啦!”
王子轩转身一看她已穿好衣服,拉得紧紧的心弦霎时一松,恼笑道:
“桑姑娘,我想不到你竟是这么一个胆大妄为的女人!”
金伞仙子娇嗔地道:
“哼,奴家为你差点丢命,你还骂人!”
王子轩正色道:
“你这样帮忙,我不敢领情!”
金伞仙子俏皮的笑道:
“奴家开诚相见你还嫌不好,要怎样你才愿领情呀?”
王子轩不想跟他扯下去,伸手道:
“那刀鞘给我吧!”
金伞仙子把刀鞘藏到身后,挑眉笑道:
“连道谢一声也没有么?”
王子轩情急,只得拱手一揖道:
“是,谢谢你,桑姑娘!”
金伞仙子这才把刀鞘递给他,说道:
“整个池底只有这柄刀鞘,这大概就是你要的东西吧?”
王子轩接过刀鞘,觉得比一般刀鞘重些,将鞘口往下一倒,“呛!”的一声,由刀鞘中掉下一柄断刀!
这柄断刀,没有刀柄,是刀身以上的另一半,由于沉在池中太久,刀身已生满铁锈,比一支废铁好不了多少!
断刀!
嘿,莫非这柄断刀即是“过关刀”的一半?
“……太白池中沉有一物,你赶快去取出来,就可明白自己的身世……”
假如这柄断刀真是“过关刀”的一半,那么,自己岂不成了“监园人司马宏”的儿子了?
王子轩想到这里,不由涌起一股羞愤之情,忿然摔掉刀鞘道:
“呸!简直胡说八道!”
金伞仙子一呆,俯身拾起断刀和刀鞘问道:
“怎么回事?谁在胡说八道?”
王子轩摇摇头,由她手中拿过断刀,用衣角擦试刀身一角,发现铁锈竟可擦掉,现出明亮的刀身,心头一动,便取出汗巾擦试起来。
转眼间,整个刀身的铁锈尽去,变成一柄明晃晃耀眼生辉的断刀了!
金伞仙子随口笑问道:
“是过关刀吧?”
王子轩心关微震,抬目问道:
“你见过过关刀么?”
金伞仙子摇首道:
“没有,当年‘司马宏’就任‘监园人’之职时,奴家适不在园中。”
王子轩见断刀的刀身两边镌刻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花纹,与一般武林人常用的刀颇不相同,心中暗暗惊栗,嘴里却以坚决的语气道:
“不!我跟你讲,这不是过关刀,这只是一柄普普通通平平凡凡的断刀!”
金伞仙子笑道:
“既是一柄普普通通平平凡凡的断刀,你就送奴家做个纪念吧。”
说着,伸手便要拿过王子轩手中的断刀。
王子轩那肯给她,推开她的手道:
“不行,我要拿这柄断刀去找司马玉峰去问个清楚,不能送给你!”
金伞仙子问道:
“司马玉峰人在何处?”
王子轩道:
“在龙华园,你回不回龙华园?”
金伞仙子摇首道:
“不,等园主过生日,奴家再回去。”
王子轩又伸手拿过她手上的刀鞘,将断刀纳入刀鞘中,说道:
“那么,我要走了,今天多谢你帮忙。”
说罢,抱拳一揖,仰起上身时,双脚业已离地而起,身如天马行空,斜斜往绝峰下掠去。
他不打算再去终南山找司马玉峰,而想赶回龙华园索解几个疑问:
第一、监园人司马宏夫妇是否真被父亲关禁在十八地狱中。
第二、神驼子古沧州是否曾托司马玉峰要自己来太白山大太白池寻取一物?
第三、由太白池中找到的这柄断刀,是否真为过关刀的一半?
假如这三个疑问的答案都是“是”的话,那么——他不敢再往下想了……
第四天晌午,他回到了龙华园。
龙华园主王则原正在龙华厅上与长老一斗翁余常乐奕棋,看见儿子回来,神色一振,问道:
“子轩,你回来了。”
王子轩答道:
“是的,爹。”
龙华园主王则厚看出他神色有些不对,便将面前的棋局搅散,转身正对王子轩问道:
“你没有找到司马玉峰?”
王子轩道:
“找到了!”
龙华园主王则原色喜道:
“你已经替你奶妈报仇了?”
王子轩摇头道:
“没有。”
龙华园主王则原一怔道:
“哦,为什么?”
王子轩道:
“儿子无力杀死他,他武功太高了。”
龙华园主王则原面容微沉,道:
“因此你就放弃报仇了?”
王子轩道:
“不,儿子已与他订下第二次决斗的日期,今天儿子回来,是为了……”
龙华园主王则原追问道:
“为了什么?”
王子轩看了在座的一斗翁余常乐一眼,欲言又止。
一斗翁余常乐立刻起身道:
“园主,你们父子谈谈,老朽先走了。”
说完,拱手而退。
龙华园主王则原见一斗翁余常乐已去,便回望王子轩问道:
“到底什么事?”
王子轩正容道:
“儿子听司马玉峰说,爹将‘监园人司马宏’夫妇关禁在十八层地狱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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