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丈说笑话,走这样的路就害怕,那还能过轮回桥?”
有情翁黄道一哈哈笑了两声,掉头再走,大概他想卖弄一些本事了,脚下突然加快,一步五尺,健步如飞向前疾进!
司马玉峰回头向古兰使了个眼色,示意她别太紧靠着自己,以免发生意外时施不开手脚,然后加快脚步跟上,仍在老人身后一丈左右。
又转了两匝,人已在云端上,仰望峰巅隐约可见,就在这时,有情翁黄道一忽又停住脚,回头笑眯眯道:
“对了,小哥儿,你师父是谁?”
他一直不找古兰说话,似已看出古兰是个三脚猫。
司马玉峰跟着停下,真气暗提微笑道:
“老丈问这干么?”
有情翁黄道一笑道:
“没什么,老朽看你脚力不错,所谓名师出高徒,因此猜想令师必是一位有名的高人。”
司马玉峰笑笑道:
“老丈可曾听过‘铜锣郎中钮三甲’其人?”
有情翁黄道一一怔,继而张目失声道:
“啊,你是‘铜锣郎中钮三甲’的徒弟?”
司马玉峰心中暗笑,点头道:
“是的!”
有情翁黄道一惊讶不置,喃喃道:
“铜锣郎中钮三甲是名震武林的四大奇人之一啊!”
司马玉峰抱拳道:
“老丈与家师认识么?”
有情翁黄道一摇头道:
“没见过面,但令师的名气早就如雷贯耳了!”
司马玉峰一躬身道:
“在下谨代表师父向老丈致谢,老丈你太夸奖了。”
有情翁黄道一眼睛闪了闪,笑道:
“以后见到令师,请代老朽致意,老朽虽未见过令师,但对令师的医术可非常钦佩呢!”
司马玉峰再度表示“谢纳”后,有情翁黄道一欣然回头再向前走,也许“铜锣郎中钮一甲”的名气起了“吓阻”作用,他没有再停下来说话,一路“乖乖”往上飞登。
转到第六匝,眼前视界豁然开朗,峰巅到了!
“有情轮回生六道,犹如车轮无始终”!
这是首先映入眼帘的十四个字,它刻在峰巅中央一面形如屏风的岩石上!
古兰一见大喜道:
“大哥,这就是朝天峰不错了!”
司马玉峰点点头,举目四望,但见峰巅呈椭园形,约有十丈宽阔,四周白云缭绕,远处云海邯瀚,充满神秘气氛,就只看不见轮回桥的影子,不禁讶然道:
“咦,轮回桥在何处?”
有情翁黄道一举手指向对面峰边道:
“大概在那边,咱们过去看看!”
三人绕过峰巅中央的那座岩石,向前走上三四丈,果然发现峰边立着一面石碑,立刻“轮回桥”三字,其旁有一条粗如儿臂的钢索,笔直伸向对面的云海中,布置与祁连山的轮回桥大同小异,惊险则有过之,因为祁连山的轮回桥没有浓漫云霞,视界可达数十丈的虎头洞门,而眼前的轮回桥却悬连于云海中,五丈之外,根本看不见一点东西!
有情翁黄道一走到轮回桥前,伸脚踏上钢索,用力踏了两下,回对司马玉峰笑道:
“小哥儿,你我谁先报名过关?”
司马玉峰拱手道:
“还是你老先请!”
有情翁黄道一举手搔搔头皮,现出为难的样子道:
“这是要命的玩艺儿,老朽真想先看看别人怎么过……”
一语未毕,身后峰巅那边传来了隐约的人语声。
司马玉峰笑道:
“好像有人来了!”
有情翁黄道一侧耳倾听有顷,颔首笑道:
“不错,是两个青年,大概是来过关的!”
说着,跳到峰缘上,低声道:
“自己过关,终不如看人过关来得有趣,那边有一颗松树,咱们先躲起来看别人过关如何?”
司马玉峰觉得先看别人“表演”一番也好,乃点头道:
“好,咱们快躲起来!”
距轮回桥两丈开外的峰边有一颗松树,三人立即纵身上树,藏入树叶浓密的枝桠上。
刚刚藏好身形,人语声已来到近处了!
“大哥,咱们还是以别的方式来解决吧。”
“嘿,你害怕了么?”
“是的,小弟瞧着那‘有情轮回生六道,犹如车轮无始终’十四个字时,不知怎的,竟想到‘转世投胎’的事上去……”
“嘿嘿,你不过关也行,但阿秀却得归我!”
人语至此,于白云飘飞中,出现了两个青年!
年纪均在二十五六之际,一个穿黑色劲装,一个穿白色英雄袍,面貌都不难看,只是带着一脸邪气,似是黑道上的二流角色。
这时,他们已走到轮回桥前,那黑衣青年脸上露出悲愤之色,怒望白衣青年道:
“咱们兄弟结义一场,你真要为一个女人伤和气么?”
白衣青年冷笑道:
“只好如此了,但这是你出的主意,你说咱们‘天地二鼠’是六年的结拜兄弟,为了一个女人动武拼命未免不值,因此你主张来此过关,谁得到的‘品极’高,阿秀就归谁所有,不是么?”
黑衣青年戚容道:
“那天小弟因一时气愤,所以才那样说,其实你看,这条钢索长四十丈你我能不能安全渡过还是个问题,何况等下还有一位关主把手在钢索上……”
白衣青年耸肩轻佻地道:
“这一关的关主是‘踏雪无痕蒋西楼’,据说他只是站在‘桥’上不动手,你如能由他头上跳过,再安全渡过剩下的钢索,便是‘五品武士’了!”
黑衣青年畏怯的向那飘荡于云海中的钢索投去一瞥,打了个寒噤道:
“就是那一跳最要命,脚下稍一不慎,就得葬身百丈深渊,这……这……”
白衣青年诡笑道:
“我已说过,你不过关也行,但阿秀可得归我!”
黑衣青年大声道:
“不,想当初,阿秀是我先认识的,你不念兄弟之情,居然横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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