洞”内两排虎牙紧闭着,每颗牙齿还很完整,只是两边通向虎耳门的石级已经破损不堪,几乎已看不出一点石级的样子,那是被掌风打碎的!
白衣青年在虎口前伫立望了会,忽然自言自语道:
“入宝山岂可空手返,我仍得进去看看!”
语毕,向虎口走去。
敢情他也知道过关者必先拔掉两颗虎牙才进得去,那些虎牙每颗重足六百斤,但这对他似乎不当一回事,他神态从容的伸手拖住一颗虎牙,微运真力往外一拉——
嘿,虎牙竟分毫不动!
他颇感意外的轻“咦”了一声,立即增加二成真力再往外一拉,那知虎牙依然纹风未动,他大吃一惊,脱口呼道:
“噫,难道这些虎牙不止六百斤?”
“不,那里面已经用一种特制的‘石浆’粘死了!”
身右附近,蓦地飘来一片冷峻峻的声音!
白衣青年心弦一震,转头望去,却不见一个人迹,不由浑身一寒,立时半转身躯,亮掌护胸,开口喝道:
“哪一位?”
冷峻的话声由“无形之中”飘来道:
“别问老夫是谁,轮回桥前的石碑上已写得很清楚,阁下如是过关来的,还请到太华山去!”
听声音,分明只在二丈之外,可是二丈外只有一座形若屏风的崖石和一颗合抱大的松树,崖石之后是一面光秃的峭壁,那上面躲不了人,松树也是一目了然,并无一个人影!
白衣青年大大的抽了一口冷气,不觉退后一步,骇然道:
“喂,你是人是鬼?”
那冷峻的声音答道:
“你又不是找老夫来的,何必多问?”
白衣青年霎了霎眼皮,突然鼓勇抗声道:
“我就是找你来的,你出来!”
那冷峻的声音“嘿嘿”笑道:
“别闹火气,年轻人,老夫适才已看见你飞渡轮回桥的身法,假如你肯就此回头,而去太华山过关,你大概可以获得三品武士的头衔!”
白衣青年听到这里,已知对方是人而非鬼,因此再无畏惧,当下也报以冷笑道:
“我原是来此过关的,不想龙华园已搬去太华山,害我白跑了一趟,如今我就找你试试,你出来吧!”
那冷峻的声音道:
“报上名来!”
白衣青年嘴唇一掀,微笑道:
“彼此较量一番,何必通名道姓?”
那冷峻的声音一哼,又问道:
“从何处来?”
白衣青年笑道:
“从来处来!”
那冷峻的声音道:
“好,你没有机会回去了!”
“拍!”的一响,那颗合抱大的松树身突然开出一扇门,一个红袍老人由树腹中走了出来!
原来那颗松树中间是空的,那扇“门”也是松树本身的材料,如非有心人,很难看出来。
老人年纪六十七八岁,身材中等,四方脸、眉如卧蚕,目似蝌蚪,相貌并不太可怕,可怕的倒是那对眼睛,它闪闪发光,明亮如星,视线和他一接触,就好像被两把匕首刺在心窝上!
这红袍老人非别,正是把守第二关“雨花洞”的钱关主——树腹怪叟钱通。
白衣青年失声一啊,不期然又退后一步。
树腹怪叟钱通跳下崖石,在他对面立定,脸上闪过一抹残酷的笑面,缓缓问道:
“你认得老夫?”
白衣青年略一定神,点头道:
“嗯,虽未识荆,但曾听人形容过,尊驾可是第二关的钱关主?”
树腹怪叟钱通笑道:
“不错,但请别与老夫拉交情,现在已经来不及了!”
白衣青年耸耸肩道:
“我知道,但动手之前,在下想请教钱关主两个问题!”
树腹怪叟钱通道:
“说吧!”
白衣青年道:
“龙华园何时搬走的?”
树腹怪叟钱通道:
“八月二十日。”
白衣青年惊讶道:
“啊,那是贵园少园主娶亲后没有几天的事呀!”
树腹怪叟钱通面容一沉,冷冷道:
“别提到那回事,年轻人!”
白衣青年一哦,继道:
“在下要请教的第二问题是贵园既已迁往太华山,你钱关主因何尚留驻此地?”
树腹怪叟钱通道:
“老夫奉命守山,驱逐那些想入园探密之人!”
白衣年不解道:
“龙华园既迁往太华山,这地方为何不破坏掉?”
树腹怪叟钱通道:
“是要毁废,只是命令尚未到达!”
白衣青年又问道:
“石碑上写明龙华园于元月一日在太华山继续接受过关,现在已是三月,钱关主身任第二关‘雨花洞’的关主,怎可不在关内驻守?”
树腹怪叟钱通道:
“有人代替!”
白衣青年再问道:
“贵园主为何一定要指派钱关主在此守山?派遣别人不行么?”
树腹怪叟钱通道:
“老夫可以在树腹中住宿,行动较其他人方便!”
白衣青年点了点头,似乎还想再问,但树腹怪叟钱通已抢着道:
“你的两个问题已问完,现在该是动手的时候了!”
白衣青年又点了点头,环顾四周一眼,微一皱眉道:
“这洞口地方太小,有些施展不开,咱们到对岸去如何?”
树腹怪叟钱通撇手引向轮回桥道:
“请!”
白衣青年微微一笑,随后飞身上桥,两人于是一前一后,疾若流星赶月,转眼间飞渡过轮回桥,跃上桥前的峰头上。
两人一南一北立定脚步,白衣青年含笑抱拳一拱道:
“请容在下再问一句,在下如胜得钱关主,应有几品武士的实力?”
树腹怪曳钱通冷冷道:
“正式过关是三品,但今天你如胜得老夫,应有一品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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