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我听人说,昨天有人看到一个全身银白的人从飞虎帮飞出,然后,飞虎帮就起了大火。”
“全身银白的人,莫非是传说中的天兵天将?”
“是啊!还会飞呢!”
“报应,报应,老天终于给飞虎帮报应了。”
李木剑暗自好笑,平常的百姓把武功中轻功高的高手,竟比做了会飞的天兵了。
这时,又有两个人的话,吸引了李木剑。
“张月,你我都是练武之人,可是在飞虎帮的势范围内,从不敢轻试一下。”
“赵老弟,谁敢让飞虎帮知道呢?要是被他们知道,一定会逼我们加入飞虎帮的,你我又岂肯帮他们为恶?”
赵老弟道:
“这下好了,飞虎帮终于被除去,你我可以趁此干一番事业了。”
张兄长叹了一声道:
“可惜孙兄不能与我们一起干了,他可是个好人哪。”
赵老弟道:
“唉!自从他被逼入了飞虎帮之后,不助纣为虐,倒是救了不少人,可惜这次他也死了。”
张兄长叹道:
“飞虎帮没有一个活人,孙兄是被飞虎帮所累啊。”
赵老弟道:
“这次的事好像是江湖中最神秘的银衣会所为,按道理他们不应该杀了所有的人啊。”
张兄道:
“是啊,银衣会虽不是侠义中人,但干的都是黑吃黑的买卖,何故这次把飞虎帮的人全杀了呢?”
赵老弟道:
“听说银及会的会主金剑银衣以往杀的都是十恶不赦的人,可是这次……”
张兄道:
“赵老弟,江湖诡谲,你我还是少评论银衣会的好,目前,银衣会到底是什么样的组织,江湖人还搞不清楚呢。他们很神秘,听说无所不在。”
赵老弟顿时脸色一变,四下张望了老半天。
二人不再谈论江湖中的事,只是闲扯起家常来了。
银衣会?神秘?
“万杀至尊门”,同样神秘……
二者会不会有关系呢?
李木剑暗暗地比较着。
“万杀至尊门”行事神秘,手段残忍。
银衣会以前虽无大恶,干的是黑吃黑的买卖,可是这一次,手段也是很毒辣的。
虽说飞虎帮不是什么好东西,但不一定每个人都该死,像刚才二人提到的孙兄。
李木剑决定要去查一查银衣会,飞天虎陈凶死了,线索已断,现在,只有从银衣会着手了。
银衣会毁了飞虎帮,一定是有目的地。
这已是唯一的线索了,但这线索是很渺茫的。
这无法动摇李木剑的决心,世上没有难题,只要有人去做,难题也就迎刃而解。
XXX
暮春三月,烟雨蒙蒙。
一个人,缓缓地走着。
路上湿滑泥泞,每落下一步,就带起一片湿泥,天地间除了微弱的风雨声外,就只有这人踩着泥泞道路的声音和喝酒的声音。
喝酒的人,正是在雨中缓缓而行的人。
走路喝酒,除了酒鬼,不会有人这样做的。
然而,在雨中边走边喝酒的人,岂非是酒疯子?
他不是酒疯子,甚至在三天以前他从不沾酒。
他现在在流浪,成了一个浪人。
在三天以前,他也不是浪人。
他叫胡玉横,才二十岁。
三天之前,他还是一个胡少庄主。
他的父亲,就是江湖中很有名气的梦溪山的庄主胡一绝。
他父亲很爱他,望子成龙,不但把自己的一绝传给了他,并且,还送他到一个世外高人那里学剑法。
他学成了,在三天前归来。
但是,梦溪山庄没有了,被烧得片甲不存,父亲也失踪了,死不见尸。
别人告诉他,是一批银衣人干的。
江湖中以银衣做标帜的,只有神秘的银衣会。
他要报仇,找银衣会报仇。
流浪已三天了,连银衣人的影子都没看到。
胡玉横又喝了一口酒。
他感到天地间太寂寞了。
他自己却是天地间最寂寞的人。
他现在唯一的朋友,就是三天从没离开过他的一个大酒壶。
他神色很厌倦,很疲乏,满身是尘垢,一个十足的流浪人。
只是他偶一抬眼,才会让人感到有些惧意,那是因为他有一双充满仇恨的眼。
灰色的天空,染得大地一片灰暗。
胡玉横的心同样也是灰色的。
天涯漫漫,何处去找银衣人?何时才能报仇?
他心里很焦急,因为,时间会消磨一个的意志。
才三天,他已从一个全身充满复仇之火的年轻人,变成了一个与酒为伍的流浪人。
要不是他眼中偶而闪动着仇恨的目光,谁也不会相信,这样的人还能去杀人。
寂寞再一次侵袭他的心,胡玉横赶紧又喝了口酒,
雨已湿透了他的全身,他不愿去管这些,继续向前缓缓地走着。
XXX
李木剑离开沧州已五天了。
在离开沧州的第三天,风云堂的分舵有人传消息给他,梦溪山庄被银衣会毁了,庄主胡一绝失踪。
所以,李木剑就赶往梦溪山庄,已走了二天了。
细雨使人心烦,李木剑有些烦燥。
大约是飞天虎陈凶的死,导致线索断了的缘故吧。
他走得很急,想尽快到梦溪山庄看看,想找出一些蛛丝马迹,获得新的线索。
对于有武功的武林高手,这并不算一回事。
但若在大路上施展轻功,岂不有些惊世骇俗了吗?
所以,他非常焦急。
好在,天渐渐黑了,路上已不再有人。
李木剑立即展开绝世轻功,向前飞奔。
突然,他的身影停住了,掩身到一株大树之后。
路上,两个人面对面站着,在这烟雨蒙蒙的路上,显得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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