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刚才伸手抢救的份上,只好勉强忍受着道:“贫道师兄弟,不过是猜测而已,并不反对申兄的意见。”
他们沿着深谷从南面排搜过去,刚搜至西边密林边缘,只闻密林中隐隐传来一阵皮鞭抽打之声。
这片树林很是茂密,站在森林边缘,不易看到里面的情景,五人倾耳一听,闻到一声娇叱,道:“像你这等‘但见新人笑,不闻旧人欢!’的薄情郎,只鞭打你一阵,实在是太便宜了。”
话声一落,接着又是一阵“啪……啪……啪”的鞭答之声。
但是令人奇怪,鞭笞的声音是那么沉重,可见下手不轻,为何始终听不到有人哼叫一声呢?
鞭笞的声音停止了,传出来的声音是个悲伤女子的诉说:“我从无欺人之心,负人之念,人生的酷刑,为什么要降到我的头上,残酷的不是这世界,却是你这薄情人,多少年来,多少个晚上,我独自停立于峰岭寒风之中,希望……呜呜……呜呜……。”
听说到此,竟啜泣起来,泣声悲伤,令人闻之鼻酸。
天宏方丈虽是出家人,但听到那如深闺哀怨,杜鹃泣血低泣声,也不禁心酸而暗念一声:“阿弥陀佛。”
百花女轻轻地拉了一下落魄书生的衣袖,道:“干爹,树林中一定是一对旧识的情侣,女的感伤,男的薄情,我们要不要进树林内去看看?”
落魄书生点点头,身形一晃,当先向树林里跃去。
四人也跟随他的身后跃去,窜入林中一看,并没有见到女人,只有一个男子双手被绑着,悬空吊在一株大树上,双脚离地。
落魄书生跃过去一看,吊在树上的竟是许青松,赶忙把他解了下来一看,只见他被打得皮破血流,浑身鞭伤累累,落魄书生看他这副狼狈可怜相,不由笑着打趣道:“许老弟,是何人的无情鞭,把你打得这副样子?”
许青松心中又怨怒,又羞惭,见了落魄书生,有苦难言,半晌,俊脸一红,苦笑一声,道:“冤枉挨一顿打,真是倒楣到极点!”
天宏方丈眉毛一皱,问道:“是不是和小侠在临汝迎宾馆谈话的那个蒙面人?”
许青松点点头,道:“是。”
落魄书生纵声笑道:“许老弟,玩火不打紧,当心被火烧死,女人打翻了醋坛,就有你消受的。”
百花女娇羞的一笑,道:“干爹,别说笑啦,这位小侠已被打的够痛苦了!”
落魄书生哈哈一阵大笑,道:“珠儿别自作多情,你若再卷人旋涡,不但许老弟吃不消,你也一样的痛苦。”
百花女被说得粉脸绯红,赶忙把头低下,一扭身腰撒娇地说道:“不来了!干爹就是爱说笑,义女……”底下的话,极不好再说了。
天宏方丈听落魄书生说话很风趣,也忍不住微微一笑,问道:“许小侠还能走动吗?”
许青松点点头,道:“一点皮肉之伤,晚辈尚承受得起。”
阳光被横陈的枝叶遮住,树底下很阴湿。一般腐烂树叶的霉味,冲人鼻内,令人感到有些头晕脑胀,他们不得不赶快离开森林。
风从树梢吹过,树叶便发出轻细的软语,恍似小夫妇躲在树叶中喁喁情话。
树影婆娑,由叶缝里漏下来淡淡月光,在枝叶铺得厚厚的地上,印成一片美丽的图案。
他们边走边欣赏着,走出树林,已到了深谷的西面,放眼远眺,万山起伏,脚下尽是奇峰怪石。
他们六人都身具绝顶的轻身功夫,虽在这危岩峭壁上行走,并不感觉吃力。
疾行一阵,不知不觉走到了一个悬崖上面,蓦闻一声轻微的冷哼,由崖下传上来,这哼声在深夜岑静山崖响起听得分外清楚,六人俱觉诧异不已!
抬头一望,六人之中除了百花女外,都猛然吃了一大惊,只见离崖顶约莫五六十丈下面有一块突出崖石上,蒙面人和郭姑娘均在那里。
蒙面人面对郭姑娘盘坐在靠里面的一边,而郭姑娘却危立在崖边,下临千丈深谷,此时若是蒙面人一举手,郭姑娘将被逼下千丈深谷,跌成粉身碎骨。
六个人一齐伏在崖顶,向下窥视,各人心脏猛跳,怀着不同的紧张情绪……
蒙面人仍旧不出话,仍举笑在追魂拍写字代言道:“你是好好人家的姑娘,为什么要离开家庭,出来学武艺呢?”
郭姑娘冷哼一声,道:“这是我私人的事,高兴做什么就做什么。用不着你过问。”
蒙面人写道:“不是我要问你的事,只觉你的思想错误,替你惋惜罢了!”
郭姑娘淡淡地管道:“人各有志,用不着你惋惜。”
蒙面人写道:“你抛弃家庭出来学会,想必有企图……”
郭姑娘道:“我一个闺阁少女,离家学艺,吃尽千辛万苦,若不是有企图,难道是发疯!”
蒙面人写道:“我倒要想明白你出来学艺的企图,但不知能否坦诚相告?”
郭姑娘缓缓地答道:“坦诚相告并无不可,但你得先把蒙面黑布去掉,让我看看你面目再说。”
蒙面人写道:“我先前已经告诉过你,我的面目羞于见人,你又何必强人所难呢?”
郭姑娘道:“那么,你盘问我这些事,究竟是何用意?”
蒙面人写道:“事不关心莫开口,既然问你,就是有原因存在。”
郭姑娘被蒙面人掳来此地,逼他站立于丈危崖边缘,心中虽是怒恨到极点,但武功不及蒙面人甚远,就是想存拼死之心,也不可能,只有心中急愤而已,她见蒙面人紧紧地盘问,略一思忖,答道:“若是把我出来学艺的原因,对你说了,你是不是答应放我走?”
蒙面人点点头写道:“只要你说得坦白无隐,我当然可以放你走。”
郭姑娘低头沉思一阵,微喟了一声,抬头答道:“我有一位表兄,十年前晋省考试,一去不返,他的父母和我的父母系通家之好,而且我和表兄有婚……”说此微微一停又道:“而且我表哥跟我父亲研读三年的书,有耳鬓厮磨之情,我出家学艺,就是为便利寻找他的下落。”
蒙面人望了她一眼,写道:“那时你们两人都年纪很小,事隔十年,难道还不会忘记?”
郭姑娘道:“既有婚姻之议,岂可视同儿戏?不说十年,就是一百年,我也绝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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