涂香香不胜骇异地道:“我的天,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?”
跛脚仙道:“现在只知那个不知其姓名的神秘凶手每年的七月一日都要杀人,而且杀了人之后,就塑造那人的石像立于鬼门关上,如此而已!”
涂香香道:“您老怎知他塑造死者的石像立于鬼门关上?”
跛脚仙道:“这是华云翔发现的,他掩埋了其父的遗体之后,便溯江寻仇,终于在上游的鬼门关上发现了四个石像………”
当下,将华云翔说的一切转述给她听。
涂香香当色苍白,泪如雨下道:“那凶手是谁?他的手段为何那样残酷?他选择每年七月一日那天杀人,又是甚么意思?”
跛脚仙道:“七月一日,俗称‘开鬼门’,许多游魂孤鬼都要在这一天出来觅食,所以……”
涂香香大愕道:“你老认为那凶手是个鬼?”
跛脚仙一笑道:“即使不是真鬼,也跟真鬼差不多了,因为他好像有一种使人无法抗拒的魅力,迷迷糊糊的就自动去鬼门关送死!”
涂香香迷惑道:“怎么说?”
跛脚仙道:“据华云翔说,他父亲似知自己将成为第四个被害者,七月一日那天早上,曾向华云翔说了一些‘遗言’,叮嘱他不要涉足江湖,并要他注意第四具水流尸等等。”
涂香香神色一振道:“如此说来,华云翔应知凶手是谁了?”
跛脚仙摇头道:“他不知道,因为他父亲没有留下一点线索给他。”
话声一顿,又道:“大儒侠华玄圃对他儿子似乎隐瞒了很多事情,他从未将其一生行走江湖的事迹告诉他儿子,甚至因何退出武林也不说。”
涂香香问道:“如今华云翔人在何处?”
跛脚仙道:“他正在普陀山找他叔叔华玄农,这是老叫化告诉他的,他竟不知还有一位叔叔,听了老叫化的透露之后,他便决定去普陀山找他叔叔华玄农问一问,他认为其父之死可能与退出武林的原因有关,而要知其父退出武林的原因,大概只有他叔叔一人知道。”
涂香香喜道:“那我可以去找他么?”
跛脚仙道:“老叫化正是希望你去找他,不论是侦查凶手或为父报仇,你们这些被害者的后人都应该联合起来一起行动。”
涂香香问道:“玉箫书生丘清泉和武林豪客归扬铭有没有后人?”
跛脚仙道:“有的,最近老叫化已打听出来,玉箫书生丘清泉有个像你一样大的女儿,叫‘千金女侠丘惠珠’,武林豪客归扬铭也有个儿子叫‘小豪客归志彪’,他们两人也正在四处寻找失踪的父亲。”
涂香香道:“不知能否找到他们?”
跛脚仙道:“老叫化对这桩奇特的凶杀案件已产生了兴趣,决定协助你们弄个水落石出,如今你先去普陀山找华云翔,至于找‘千金女侠丘惠珠’及‘小豪客归志彪’两人,就由老叫化来吧。”
涂香香欣喜地道:“那好,但我见到华云翔之后,如何再与您老见面呢?”
跛脚仙道:“今天是十月二十日,你此去普陀山来回大约需要一个多月,这样好了,不论有没有找到华云翔,咱们明年元月十五日在鬼门关见面。”
涂香香道:“好,我也想去鬼门关上看看那些石人像,明年元月十五日大家在鬼门关见面,不见不散!”
跛脚仙道:“此去普陀山路途甚远,你一个姑娘家可要小心一些。”
涂香香道:“我知道,我不会再受骗了。”
跛脚仙道:“还有,那华玄农为人不大正派,你到了普陀山时,若不见华云翔,问明他的行踪便须立刻离开,不要在那边多停留。”
涂香香道:“是的,谢谢你老的指教。”
跛脚仙笑道:“不用客气,现在你可以去了!”
夜很黑。
海上的风浪很大,怒涛起伏,卷起层层浪花,冲击着普陀山的岸壁……
一叶扁舟,竟在这时候靠上普陀山的一处沙滩,从舟上跳下一个人来。
这人浑身黑服,头上包着一块黑巾,整个脸部都掩在黑巾之中,下了扁舟之后,即低头向岛上缓缓行去。
虽然海风吹得他全身衣衫簌簌飘舞,但他全身上下却笼罩着一股阴森森的鬼气!
走路的姿态轻飘飘的,好像两脚没踏着地面,一直向前移动,有如鬼魅一般!
他一路走过沙滩,穿过树林,再顺着一条山径冉冉而上,转眼间便到了灯塔之下。
他没有抬头向灯塔望上一眼,就一直走到华玄农的石屋们前,举手叩门。
“笃,笃,笃。”三声门响,惊醒了屋中的华玄农。
他一骨碌由床上翻起,颤声道:“甚么人?”
十多年来,前来普陀山找他的人,华云翔可说是头一个,现在突然有人在三更半夜在屋外叩门,难怪他会大吃一惊了。
屋外的黑农人似乎有意使他心生恐惧,没有回答他的话,只又举手轻轻的,慢慢的敲了三下门。
华玄农更加惊疑,立刻由榻下抽出一柄钢刀,大声间道:“甚么人啊?”
屋外的黑衣人答道:“我!”
声音很冷。
华玄农喝道:“你是谁?”
黑衣人道:“你开门!”
华玄农道:“你先报上名来!”
“砰!”一声巨响,门倒下了。
黑衣人踏着倒下的门板走了进来。
华玄农面色遽变,忙的挫腰沉步,蓄式备战,又惊又怒道:“你是何人?”
黑衣人停住脚步,略略揭开包在头上的黑巾,冰冰地道:“不认得我了么?”
华玄农一见之下,浑身猛然一震,骇然倒退两步,失声道:“是你你没死?”
黑友人道:“我已死了!”
华玄农面色阵阵苍白,抖动嘴唇道:“甚么……甚么意思?”
黑衣人道:“现在的我已非以前的我,现在的我名叫‘死神’!”
华玄农颤栗道:“死神?”
黑友人微微点头道:“不错,死神找上谁,谁就得死”
他把“死”字拉得很长,令人听了不寒而栗!
华玄农好像被人扼住咽喉,窒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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