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说绝非虚假,因为他没有对我说谎的必要!”
广寿道:“涂姑娘不信那是一种借刀杀人的手段?”
那涂姑娘“哼!”的一笑道:“是不是借刀杀人,本姑娘看得出来?”
广寿道:“姑娘年龄尚轻,涉世未深,岂知人心奸诈,你若认为那不是借刀杀人的未免太武断了。”
那金头陀一顿手中的月牙铲,突然开口狞笑道:“广大庄主,有道是杀人偿命欠债还钱,你们五位兄弟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,何以杀了人竟不认帐?”
广寿冷冷道:“大师曾亲眼看见广某谋害涂大侠么?”
金头陀道:“洒家未亲眼看见,但是……”
广寿挥挥手,截口道:“大师既未亲眼看见,那就不要置喙!”
金头陀面色一红,顿时老羞成怒,转对那涂姑娘说道:“涂姑娘,人家抵死不认,你也不用再多费唇舌了,洒家等今天协助你报取父仇,你跟他们划下道儿吧!”
涂姑娘点点玉首,翻腕撒出宝剑,举剑一指广寿骂道:“老贼,本姑娘今天要你的狗头,你要怎么打,快些说明白!”
广寿走了几十年的江湖,今天是头一次被人指着鼻子骂老贼,不禁大为光火,喝道:
“无知丫头,你要死老夫便成全你!”
语至此,掉头喝道:“海峰何在?”
在他们五兄弟之后,早已赶到一批门下,这时便有一个身穿蓝绸劲衣的青年应声而出,过桥走来。
广寿道:“上去会会人家涂姑娘!”
蓝衣青年恭声应是,向那涂姑娘走上三步,抱刀行了一礼,道:“请发招!”
语毕,抽刀出鞘,一手拿刀一手拿鞘,摆出迎战的姿式。
那涂姑娘冷笑道:“好,本姑娘先宰了你这小贼,再同老的算帐!”
话声甫落,剑已出手,一式金蟾吐虹,倏忽攻到了蓝衣青年的面门之前?
蓝衣青年不慌不忙,移步换位,左手刀鞘一抬,截住来剑,右手的单刀以顺水推舟之势,横砍对方腰部。
攻守皆妙,确不愧是名家子弟!
原来,这个蓝衣青年叫广海峰,是历寿的第三子,其刀法已得父亲真传,是五刀庄中年轻一辈的翘楚,曾有三年的江湖经验,对敌经验极为丰富,因此广寿才命他出战涂姑娘。
但涂姑娘更不是弱者,她家传绝学绝不在广海峰之下,一见广海峰肩头耸动,已知他要以甚么招式攻击自己,故立即变招,娇躯一侧,拖剑一旋,巧妙的避开了广海峰栏腕的一剑,宝剑顺势挑向广海峰的右臂膀。
广海峰喝-一声,身形疾往左倾,再收右足,一招风卷残雪,反击她双足……
两人越打越快,到后来只见人影飞转,刀光剑影料缠一团,竟分不清谁是涂姑娘谁是广海峰了!
那金头陀观战片刻,已知涂姑娘不致败给广海峰,于是又把月牙铲一顿,举步而出,向广寿笑道:“广大庄主,洒家等是打抱不平而来的,可不能闲着,咱们俩也来切磋切磋吧!”
老二广福举步勉出,道:“在下奉陪。”
他举起一柄九环金刀平横胸前,准备接受挑战。
金头陀嘿嘿一笑道:“洒家久闻二庄主刀快加电,正想领教!”
月牙铲一抬,进步平刺而出!
他这把月牙铲重达五十斤,但在他手上使来却轻若无物,招稳力猛,显见其有一身惊人的膂力。
老二广福是老江湖,一看就知不宜力斗,当下右脚横跨出去,左脚抬起横踢对方月牙铲的柄身,同时九环紫金刀一吐,疾若奔电砍向对方左肩。
避实击虚,刀势加电,确是名副其实的刀法名家!
金头陀却毫无惧色,大笑一声,猛得倒抬月牙铲,“当!”的一声磕开来刀,再招海匠捞月,由下而上直攻广福阴部,出手猛烈而泼辣!
广福面色一变,九环紫金刀疾沉,截击他的月牙铲,只听又是“当!”然一响,他的刀截住了金头陀的月牙,但却挡不住金头陀惊人的力道,整个人竟被震得向上飞去。
金头陀得势不饶人,大喝一声,退步一抡月牙铲,再度以柄端倒撞广福的腹部。
这一撞若叫他得手,广福非得腹破肠流不可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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