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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连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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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七章 惨绝人寰第(1/5)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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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一出洞穴,桑琼暗叫了声“侥幸”,幸亏方才没有采取冒险突围的下策,敢情假山四周,火炬通明,魔宫精锐的“铁卫队”,已将“蓝楼”团团围住,假山顶上,天山二叟正并肩屹立而待,论实力,他纵有突围的决心,只怕也没有脱身的机会了。

    矮叟韩东沧举起手中火炬,向麦佳凤脸上一照,轻咦道:“原来是个女娃儿,宫中戒备森严,怎会被她闯到此地来的?”

    桑琼躬身道:“属下听得锣声告警,才匆匆赶来,这丫头已伤了多人,却不知她是如何潜人本宫的?”

    韩东沧点点头,又道:“可曾审问过她的姓氏来历?”

    桑琼道: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韩东沧脸色一沉,扬目喝道:“请铁卫队杨领班上来一下。”

    假山下一阵传呼,不片刻,那位铁卫队领班杨克坚神情木然的掠登山顶。

    韩东沧指着麦佳风冷冷问道:“杨兄职司宫中警卫,想必知道此女是怎样潜人内宫的吧?”

    那杨克坚毫不动容,也冷冷答道:‘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韩东沧怫然道:“杨兄连自己所司职责也不知道?”

    杨克坚哼道:“堂主大约忘了,如今铁卫队已调驻前宫大门,这内宫警卫之责,早就移交给贵巡护舵了。”

    韩东沧怒目道:“本座正是请问杨兄,这女娃儿是怎样进入宫门的?”

    杨克坚漠然道:“全宫可供出入的途径甚多,咱们铁卫队没有看见她从宫门进来。”

    旁边的韩东海性较暴躁,见他一再顶撞乃兄,不禁大怒,厉喝道:“姓杨的,你仗恃是宫中元老,以为老夫兄弟不能处置你么?”

    杨克坚冷哂道:“只怕二位无权处置杨某人。”

    韩东海暴叱道:“老夫就不信你敢抗命反上!”猛可跨前一步,扬掌便欲动手。

    那杨克坚竞昂然不惧,错步横掌而待,山下的铁卫队弟子同声呐喊,一齐亮出了刀兵刃。

    这情势一变而为新旧两派势力的倾轧,杨克坚和铁卫队弟子自恃是宫中嫡系,日间因郝休的事,已对韩氏兄弟存着不满,此时竟不惜集体抗命,要给韩氏兄弟难堪。

    矮叟目睹此状,情知韩东海如果当真动武,必然激起变故,鹰目疾转,连忙拦住了韩东海,阴哼说道:“老夫兄弟受宫主礼聘,分任两堂堂主,此次受命返宫镇守,职责所在,不能不过问宫中事故,杨兄身为元老,掖助宫主,亦受重托,但论职司,应属两堂节制,岂能自恃位高,抗命反上,这样下去,老夫还能号令他人么?老二,咱们岂是留恋名位的人,索性抛了这副重担,返回天山去悠闲享福,曹宫主既然有这等得力同门,何必再求咱们。”

    这番话,虽然是故作姿态,杨克坚却不得不顾虑后果,万一天山二叟当真拂袖而去,曹克武决不会轻易放过他,心念及此,态度也随之软化,分辨道:“在下率队奉调前宫,闻警驰援,并非不听调遣,是两位堂主不问内情,遽以失职相责,在下自当有所辩解。”

    韩东沧得寸进尺,接口道:“奸细潜入内宫,杀伤多人,追查起来,谁也难脱责任,杨兄自问态度可符身份?”

    桑琼见双方都没有扩大事故的意思,不过是颜面所关,下不了台罢了,便含笑劝道;“二位堂主和杨老前辈都是忠心耿耿为宫主分忧,言词上的误会,彼此都别放在心上,好在奸细已经擒获,不难查明她进人内宫的方法途径,以供今后戒备参考,其余的,也就不必再去计较了。”

    韩东沧乘机道:“杨兄既然不愿再负内宫警戒责任,老夫也不愿勉强,从现在起,内宫巡护由本堂第二舵郭舵主担任,铁卫队专责守卫宫门,这样分派,杨兄可满意了?”

    杨克坚淡淡一笑,道:“堂主调派,在下没有什么满意不满意的,不过,后花园禁地,乃是宫主严令遵守的,今后护卫之责,还盼二位堂主多多分心留意。”

    韩东沧笑道:“这个自不消说,今夜郭舵主独力生擒奸细,本座相信他定能胜任。”

    杨克坚冷冷道:“但愿如此,在下告退也。”一拱手,掠下假山,带着铁卫队扬长而去。

    韩东沧目注杨克坚远去的背影,恨恨低语道:“由你狂吧!总有一天叫你知道手段……”

    桑琼及时低声道:“堂主须防耳目!”

    韩东沧警觉地住了口,目光一扫,嘉许地点点头道:“郭舵主,你是越来越干练了,今夜内宫守护的重任,本座就全权咐托给你了。”

    说着,更向桑琼递来一个眼色,大有“尽在不言中”的意味。

    桑琼躬身道:“属下决不有负堂主提携之恩。”

    韩东沧微微颔首,道:“这娃儿暂且囚入水牢,慢慢再审问,明日清晨,你来本堂领取堂令吧!”一摆手,老兄弟俩联袂而去。

    桑琼这才暗地松了一口气,低头望望麦佳凤,自在心底私语道:“为了大局,只好委屈你了。

    他不知水牢所在,便把麦佳凤交给一名巡护舵弟子,俨然摆出舵主姿态,扬手道:“押她到水年去。”自己则跟在后面,离开了蓝楼。

    那名弟子领命前行,直出内宫,向左一转,循宫墙行约百丈左右,来到一座依山而建的石屋前。

    桑琼冷眼打量那座石屋,只觉石屋占地甚小,却以巨石垒墙,围了甚大一个院落,正面有座铁铸大门,紧紧闭着,仅门上一个方形小窗口,可以隐隐望见院内石屋阴森的靠在山壁角下。

    偌大院落中,既未见灯光也不闻人声,倒像是座无人居住的空院。

    那名弟子抢先一步,举手在铁门上轻扣了一下,扬声叫道:“巡护第二舵郭舵主亲押人犯人牢。”

    呼声甫落,铁门小窗内已闪雷也似接应道:“请稍待。”

    接着窗口突然现出一张面孔。

    桑琼抬头一看,险些吓了一跳,原来那张面孔实在可怖,满脸横肉浓髭,双唇翻如血盆,獠牙透唇,两只眼仅剩下一只,另加一个乌黑乌黑的血窟窿,眉鼻之际,斜挂一条刀疤痕印,那只左眼,分明是被人一刀砍瞎了的。

    窗内那人瞪着独眼,向桑琼望了一阵,忽然咧开血盆大嘴咯咯怪笑起来,粗声道:“老郭,是你呀?来的好!来的好!”

    桑琼只听得头皮发麻,苦在自己并不认识着凶汉是谁?只得也咧嘴笑笑,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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