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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铃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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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九章 真相大白 情仇了了第(7/8)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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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舍,乳娘见事机危急,便将孩子点了哑穴,顺手抛进一处狼窟中,自己则被迫及,送了性命。……天幸,那狼窟中母狼不在,只有几只小狼,待老身赶到,那孩子仅只头脸受伤,留下了一条性命,老身把可怜的孩子带返天山,辛苦教养成人,这段恩怨,长埋在老身心中,老身本来不愿再公诸于世,如今既然提到两柄风铃剑失落之谜,老身不得不据实剖陈,至于是非公义,在场诸君自有论断,老身却不欲置评了。”

    康浩接口道:“老前辈怎不说出那狠心男子的姓名来?”

    龙姑道:“那人在结识黄莲花时,自称就是风铃魔剑杨君达,甚至黄莲花临死也只知道自己的夫君是杨君达,但是,老身却知道他不是……”

    易君侠突又笑道:“他自己都承认是杨君达,你怎会知道他不是?”

    龙姑道:“因为那人曾在西域获得一柄绝世宝剑,而杨君达却没有。”

    易君侠脸色又变,顿了顿,才冷冷说道:“这些事,你怎会知道如此详细?莫非那曾跟杨君达定过情的女人,就是你吗?”

    龙姑勃然大怒,厉喝一声,怒道:“姓易的,你外表是个正人君子,骨子里,却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,老身本不想当众拆穿你的假面具,你竟然敢出此秽言,辱及老身?”

    易君侠纵声大笑道:“你若跟杨君达毫无瓜葛,为何千方百计替他辩解?”

    龙姑怒叱道:“住口!老身对你实说了吧,黄莲花是老身的同门师妹,你别自以为此事,做得天衣无缝。二十年前,你们在摩天岭同居的时候,老身就曾见过你的面貌,只不过你在明处,老身则在暗处而已……”

    易君侠大笑道:“这真是越说越玄了,方才妖女冉肖莲到了词穷无法辩解的时候,便留指易某人假冒杨君达,如今阁下又如法炮制,岂不可笑!”

    龙姑气得混身颤抖,恨恨一哼,道:“老身亲目所睹,句句实话,这有什么可笑的?”

    易君侠道:“你说你亲目所睹,谁来作证?如果易某人也说亲眼看见你与杨君达同行,这也算数的吗?”

    龙姑气愤填胸,目毗欲裂,连连顿脚骂道:“你这无耻无行的老匹夫……”

    易君侠脸色一沉,冷声道:“易某人身为中原武林同道盟主,你再出言辱骂,易某人不介意,只怕中原同道们,也不肯饶你。”

    龙姑怒叱道:“你想用中原武林来威胁老身?那就是你糊涂油蒙了心了……”

    两人正在争吵,康浩突然按剑而出,向龙姑躬身一礼,说道:“晚辈有一句话,想请教龙老前辈。”

    龙姑道:“你问吧,今天老婆子决定豁出去了,知无不言,言无不尽。”

    “多谢老前辈。”康浩深深施礼,接着道:“达才老前辈说到黄莲花曾以先师妻室的身份,去向一位侠女索讨定情信物。晚辈窃想,既称信物,必是双方互赠,女方所持是两柄风铃剑,那男方所持的又是什么?”

    龙姑答道:“是一枚佩带用的双龙玉符。”

    康浩心头一震,道:“那双龙玉符,想必定是先师的信物,但不知老前辈曾否见过?”

    龙姑摇摇头道:“那是令师的信物当然不假,否则人家就不会相信黄莲花的身份了,可惜老身并未见过那东西。”

    话声才落,一个人立即接口道:“我见过那东西。”

    康浩扭头看时,却是千手猿骆伯伧。

    只见骆伯伧满脸热泪,哽声说道:“贤侄你忘了吗?那枚叹龙玉符,就是当年令师在北京时,亲手送给我苦命孩子弥月之庆的礼物,现在一切都明白了,狗贼夜袭赌场,杀害我一门老小,目的竟是为了夺取玉符,用以诈骗令师那两柄风铃剑。”

    康浩霍地转身,按剑视易君侠道:“易堡主,你还有什么话说?”

    易君侠道:“康贤侄休信他人挑拨,这事与老夫何关?”

    康浩切齿道:“你大约还不知道,那枚双龙玉符,已由令媛送给在下,如果你不是陷害先师的人,双龙玉符又怎会落在令嫒手中?”

    易君侠分辨道:“天下相同的玉符甚多,怎知就是令师那块……”

    康浩道:“这容易,玉符令现正在欧阳前辈处,咱们同去剑堡当面对证,一看便知。”

    骆伯伧接口道:“我记得那枚玉符的形式,下面雕刻着两条龙形图案,反面刻着‘乘龙御风,飞黄腾达’八个字。”

    易君侠脸色变得异常难看,略一沉吟,说道:“既然如此,且等此间事毕之后,老夫和你们同返一剑堡,当面对证就是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必去一剑堡对证了,玉符就在这儿。”随着话声,一个人,缓步由龙姑身后,走了出来,正是那面垂黑纱的布衣女子。

    康浩惊喜的道:“请问前辈是……”

    那布衣女子摆了摆手,直走到铁箱之前,低头抚摸着箱盖,用一种轻微而颤抖的声音问道:“冉姑娘,如今事情真象俱已大白,请你将铁箱打开,让他面对天下群雄,使沉冤得申,委屈得直,也让咱们有向他悔罪赎过的机会,可以吗?”

    冉肖莲点点头,亲自动手,卸开了铁箱上的活扣,然后把箱盖分开,拂去冰屑,里面是…-具仰卧着的尸体青色的儒衫,青缎面的软靴,苍白的肤色,俊逸的面貌。

    各派掌门不约而同发出一声惊震骇异的轻呼,康浩抢近一步,屈膝跪倒,嘶哑地悲呼道:“师父”铁箱中的尸体,面目未变,肌肤未腐,那英挺的鼻梁,孤傲的嘴唇,仍然和生前毫无分别。

    布衣蒙面女子俯首唏吁,整幅黑纱全被泪水湿透,群雄纷纷折身,惭然低头,一片哭泣声中,有人放声痛哭一那就是悔恨交集的霍玉兰。

    良久,蒙面布衣女子才缓缓从襟底解下-枚玉符,双手递放在杨君达尸体的前胸上,哽咽说道:“还君玉符泪双垂…

    …。二十年岁月悠悠,你为情忍辱而死,心中可当我是薄幸寡情的狠心女子?你宁愿饮鸩服毒,不作分辩,究竟是怜我?还是恨我?”

    这些活,字字锥心泣血,全都传人康浩耳中,使他蓦然想起在一剑堡后园时,欧阳佩如告诉他的故事,不禁心头一震,顿时领悟过来。

    但未等他出声询问,那蒙面女子已转过身来,举手摘去了脸上的黑纱,果然,她正是一剑堡堡主夫人欧阳佩如。

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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