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,难怪你不了解女人的情感,如果有一天,你也遭受到同样的际遇,你就知道什么叫做‘心死’,你就知道那不是轻易能够淡忘的事了……”
黄石生听她话里显然包含着一次感情上的挫折,正想设法继续探问下去,不料远处忽然传来几声娇叱,竟将话题打断。
呼喝声本来自园门方向,不用说,准是有人由堡中进入后园,和两名假扮秦金二老的弟兄动了手。
欧阳佩如佛然不悦问道:“你究竟带了多少人到园子里来?难道要我亲自去送他们才肯走吗?”
黄石生知道无法再留,连忙站起身来,假作气愤的道:
“这些东西太不像话了,不须你去,我自会惩治他们”。
说着,大步出了茅屋。
跨出屋门,扬目向康浩藏身之处望去,却不见康浩的人影,黄石生暗吃一惊,刚要抽身,猛听一声娇喝道:“站住,不许动。”
随着喝声。两条纤细的人影,已破空掠到。
黄石生一见竟是“袁氏双姝”,心里暗暗叫苦,只得装笑招呼道:“原来是两位贤侄女,方才听得喧嚷,可是两位贤侄女发现了什么坏人?”
袁氏双姝各执长剑,一左一右堵住了茅屋出路,四颗乌黑发亮的眼珠,直勾勾盯着黄石生的脸,既不动手也不说话。
黄石生被看得心里直发毛,强笑了两声,又道:“怎么?两位贤侄女连我也不认识了么?”
袁珠不答,却向茅屋大声问道:“伯母,您老人家没事吧?”
黄石生忙道:“她很好,两位贤侄女进屋里去陪陪她,我去园门那边看一下马上就回来……”一面说着,一面就想开跑。
袁玉一摆长剑,横手挡住去路,喝道:“站住!你敢动一动,别怪姑娘把你这一双脚统统砍下来。”
这时候,欧阳佩如正由茅屋中走出来,见状大惊道:“阿玉,你疯了么?怎能对易伯伯这样说话。”
袁玉道:“伯母上当了,他不是易伯伯,他是假冒的。”
欧阳佩如倒吸一口凉气,骇然失声道:“什么?他是假冒……假冒的……”
黄石生接口笑道:“佩如,别听小孩子有说,你再仔细看看,我像是假冒的吗?世上哪有假冒别人的怪事。”
袁珠沉声道:“他的确是假冒的,易伯伯现在还没有回来,刚才咱们在后园门口,遇见两个假扮秦金二老的家伙,被咱们问出破绽,用金环打伤,却被另外一名蒙面贼党救走了……”
黄石生情知事已败露,急忙岔口道:“这两个孩子一定中了邪,满嘴都是疯话,待我将秦金二老叫来当面对证,让你们看看是不是假冒的……”话犹未毕,袍袖一层,而人已仰面倒射而起。
他身形甫起,耳边突然传来欧阳佩如一声羞怒交集的暴喝,“蓬”地一声,胸前已重重挨了一掌……欧阳佩如显然是气极了,那当胸一掌,直将黄石生劈得凌空翻转了三四次,砰然摔倒地上,落地之后力道未尽,又滚出丈许,才被一片花丛乱石挡住。
所幸她挟怒出手的时候,黄石生正在仰身跃避,总算没有实受那强猛无比的掌力,饶是如此,落地后的黄石生,也已经口喷鲜血,当场晕死过去。
欧阳佩如兀自怒气不息,一晃身,又追到花丛边,纤掌再扬,便欲向黄石生头顶劈落……
袁玉急叫道:“伯母别杀他,要留活口。”
欧阳佩如顿住掌势,既羞又恨的一跺脚,骂道:“这无耻的匹夫……”本难怪,她出身梅谷世家,又是堂堂终南一剑堡的堡主夫人,身份何等尊高,如今却被一个陌生男人假扮自己的丈夫,缠着说了大半夜的话,回想适才交谈经过,叫她怎能不羞?怎能不恨呢?
偏是袁玉不识趣,撕下黄石生一片衣襟,抹去他脸上血污和易容药物,还兴冲冲向欧阳佩如道:“喏!伯母你看,可不是真的假冒的吗?”
欧阳连望也没有望,挥手道:“拖下去,拖下去!”
袁珠忙瞪了袁玉一眼,一面应声道:“伯母请回屋里去休息吧,咱们会处置他的。”
欧阳佩如道:“不论你们怎么处置,先把人带走,别弄脏了我的园子。”
说完,拂袖转身,径自返回茅屋,不多久,屋中梵音荡漾,木鱼橐橐,传出一阵阵诵经的声音。
袁珠望望茅屋,又望望袁珠,困惑的问道:“好奇怪,易伯母好像在跟谁生气呢……”
袁珠低哦道:“少说废话,快帮我把这家伙抬出园子去。”
袁玉道:“我看,不必白费工夫了,易伯母那一掌打得不轻,别说是个人,便是石头,也打碎了,不如挖个坑把他埋了0巴!”
袁珠道:“就算要埋,也不能埋在园子里,咱们且在附近寻个僻静的地方,试试看,能不能弄醒他,问问他的来历和企图。”
姊妹俩合务抬起黄石生,由小径越过护堡河,向前走了片刻,又来到袁珠送别康浩和湘琴那棵大树之下。
这棵树虽然已在堡墙外面,却与后园隔河相望,呼应吸便,树顶枝叶层叠,宛如巨伞覆盖,地势也颇僻静隐密。
袁珠将黄石生放在树下,提剑绕树巡视,直到确定附近无人隐藏,才低声对袁玉说道:“你去河边取些水来,当心别暴露了形迹,这家伙的同党,可能还没有去远。”
袁玉问道:“取水干什么?难道你打算给他喂药治伤吗?”
袁珠道:“咱们要问他话,自然得先替他稳住伤势,让他清醒过来才行。”
袁玉摇摇头,道:“其实,问不问全都一样,这家伙一定是复仇会的人,决不会错。”
袁珠道:“我也知道他是复仇会的人,女口能从他口中多了解一些复仇会的秘密,对咱们总是有利的,你别耽误时间,快些去吧!”
袁玉拗她不过,只好耸耸肩头,快快而去。
袁珠又叮嘱道:“当心隐蔽行藏,快去快回来!”
袁玉漫应道:“知道啦!”心里却暗暗嘀咕道:眼看都快要断气了,何苦多费力气,姐姐就是想不开,专爱给自己添麻烦……
怀着满肚子不高兴,懒洋洋的走到护堡河边,四下里一望,全是稀泥烂草,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,心里气闷,又增了三分。
总算她还不太笨,捡了几块大石头,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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