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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铃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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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九章 好人难做 心病心医第(10/12)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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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“老夫子有甚言语,尽请明教,何必如此多礼?”

    方老夫子又客套了几句,才含笑问道:“听下人们谈起,康少侠昨夜莅堡不久,就应敝堡主母的邀请,去后园中盘桓了甚久,可有这回事?”

    康浩道:“不错,确有这回事。”

    方老夫子笑容立敛,压低了声音道:“请恕老朽冒昧,不知敝主母曾与康少侠谈了些什么?”

    康浩微微一怔,佛然不悦道:“老夫子突然问起这句话,不嫌太可笑了吗?”

    方老夫子忙说道:“康少侠,且慢见责,老朽说过,这是职责攸关,不得不如此……”

    康浩冷笑道:“晚辈愚昧得很,委实不懂老夫子的用意,:难道说,晚辈以贵客身份,竟不能跟贵堡女主人见面说话么?:天下岂有这种道理?”

    方老夫子摇头道:“不侠先别生气,老朽自有解释,皆因敝主母一向深居后园,从不接见外客,而且……”

    康浩哂然道:“如果堡主夫人一时高兴,忽然愿意见见外客,这又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呢?”

    方老夫子神情颇显尴尬,陪笑道:“少侠只知其一,不知其二,说起来,这是敝堡的不幸,也是老朽难以直言的隐衷,但老朽受堡主礼遇重托,既司其事,自当尽心尽职,毁誉不计……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,似也自知辞不能达意,不觉叹了二口气,又道:“总之老朽乃是奉命行事,适才所询,决无丝毫不敬,也没有任何恶意,康少侠是明达君子,当能体谅区区隐衷。”

    唐浩听了许久,仍然听不懂他所谓“隐衷”是指的什么?心念转动,猛地惊问道:“听老夫子的口气,莫非堡主夫人是被禁锢在后园中吗?”

    方老夫子骇然变色,急忙摇手道:“不!不!不!康少侠完全误解了老朽的话意了……”

    康浩沉声道:“那么,老夫子怎说是奉命行事?又有什么难以真言的隐衷?”

    方老夫子被迫无奈,长叹说道:“事到如今,老朽也不再隐瞒什么,说将出来,康少侠千万别见笑敝堡主母,是个有病的人。”

    康浩瞪目道:“什么病?”.

    方老夫子喟然道:“疯症。”

    这两字入耳,顿使康浩机伶伶打了个寒噤,但脑中电转,回想昨夜晤谈经过,那堡女主人举止适度,言语清晰,何曾有点疯乱之状?再说,倘若她果是个疯子,袁珠姊妹和湘琴怎会不跟自己提起呢?

    他越想觉得可疑,不禁冷然一笑,道:“方老夫子大约很久没有见到堡主夫人了吧?”

    方老夫子惊讶道:“少侠何出此言?”

    康浩冷笑道:“据晚辈昨夜所见,堡主夫人神智清朗,何尝有一丝病态?”

    方老夫子轻哦道:“虽怪少侠不相信,敝主母的病,并非近日才起,算来已经快十年了,为了治疗主母的病,敝堡主也曾遍求天下名医,怎奈总是时发时愈,好的时候,其言谈举动都与常人无异,一旦病势发作,便整日闭门痴坐,不饮不食,有时含泪吃语,有时却暴躁乘戾,狂欢大哭,保主无法可想,才让她独自往在后园内,除了琴姑娘之外,平时是不准外人擅人后园的。”

    康浩道:“既然有病,就该多派些人侍候照顾才是,怎么竟由她孤零零住在后花园里?”

    方老夫子叹道:“主母的病很奇怪,病发时最忌有人在旁,如人劝解,只是轻发即愈,越是有人守在身边,病势发作得更厉害。”

    康浩讶然问道:“十年以来,一直如此吗?”

    方老夫子道:“起初几年比较严重,自从迁入园内独居,开始茹素礼佛,大约心境平静的缘故,反而很少发作了。”微顿,又道:“不过,敝堡主为了避免触发主母的旧病,仍然严禁外人擅人后花园,老朽身负付托,听说康少侠曾人后园晤见主母,不能不冒昧动问一声。”

    康浩见他说得郑重,不像是假话,渐渐也有些相信了,笑:“这是晚辈不明内情,同时也是受命而去,并非自愿,好在并未引起事故,以后自当谨慎就是。”

    方老夫子道:“能得少侠体谅,老朽就放心了,其实,老朽怎敢限制少侠的行动,只盼能体谅主母的病情,勿令老朽失职受责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康浩点头道:“多谢不责,晚辈会记住的。”

    两人又饮了几杯,开始用饭终席后,方老夫子亲送康浩回到书房门外,才告辞离去。

    康浩在门外怔忡了片刻,方始推门而人,不料门开处,即:见湘琴斜倚窗前,手里拿着一支竹签,正逗弄着窗外鸟笼中的:一对画眉。

    听得门响,湘琴连头也没回,幽幽问道:“一餐饭怎么吃了这样久?”

    康浩连忙走去窗前、低声道:“小琴,我正有一件事想问你……”

    湘琴螓首微摆,抢着道:“不!让我先问你,我问完了你再问。”说话时,仍然背着身子,没有回头。

    康浩怔了怔,说道:“好吧,你先问吧!”

    湘琴抛去手中竹签,仰面望着窗外蓝天,默然良久,才缓缓说道:“现在大姐她们都不在这儿,你要告诉我实许……昨天娘是不是跟你谈的咱们的事?”

    康浩心念电转,故意叹了一口气道:“唉!是又如何?不是又如何?反正都是当不得真的……”

    湘琴娇躯一震,忽然旋过身来,惊讶的道:“你说什么当不得真?”

    康浩耸肩道:“自然是说昨天跟伯母的谈话。”

    湘琴道:“我娘跟你谈的什么话?”

    康浩摇摇头,道:“事情都过去了,不提也罢……昨天我还不知伯母竟是有病的人,病中之言,自是当不得真了。”

    湘琴神色一呆,急问道:“你怎么知道我娘有病?是方老夫子告诉你的么?”

    康浩道:“是的,他不但告诉了伯母的病情,更代传了堡主的禁令,要我不可再去后花园。”

    湘珍二跺蛮靴,恨恨地说道:“这死老头子,多管闲事,我要去问问他!”说着,便想离去。

    康浩急忙拦住,诧异地伺道:“莫非他说的是假话?伯母并非罹病?”

    湘琴愤然道:“就算有病,也不关他的事,我娘高兴要你到后花园去,他管得着么?”

    康浩柔声道:“小琴,话不能这么说,如果伯母有病的事是真的,方老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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