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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铃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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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—章 艰苦追踪 窃听敌情第(7/13)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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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弟兄不力,求东家按律责罚。”

    骆伯伧道:“先站起来回话,事情经过是怎么样的.”

    那名叫田超的汉子称谢站起,说道:“属下和苏定荣奉命暗中掩护康少侠,在‘关洛第一楼’客店门口,发现一名乞丐和八臂天王金松,以暗号互示身份,分途折往小街,当时,康少侠无法分身追蹑查看,属下和苏定荣,便替康少侠担下了追踪之责。”

    骆伯伧点头道:“很好!这是你们应变机警,勇于任事。后来,又怎会出岔的呢?”

    田超道:“那乞丐和金松分别从小街绕到客店面僻静处,两人交谈了许久,看情形那乞丐似有什么得大的事向金松报告,说话时显得很恭敬,而金松却傲不为礼,神态十分傲慢……”骆伯伧缓缓颔首,说道:“晤,说下去!”

    田超道:“他们交谈的声音极低,属下和苏定荣都想窃听淡话内容,不免靠得太近些,谁知那金松耳目非常敏锐,突然结束谈话,和那乞丐匆匆分手散去,属下见他已有警觉,便隐蔽在暗处不敢再行跟踪。这时候,苏定荣却急欲退避,不慎弄出了声响,当场被金松发觉,喝问:“是什么人?’”

    骆伯伧截口道:“他就该镇静回答,假作是早起的居民才对,光天化日之下,或许能够支吾过去的呢?”

    田超垂头悲声道:“可惜,苏定荣心里一慌,便想拔步奔逃,结果,没逃出四五丈远,就被金松用袖箭射中了后颈和腿弯。”

    骆伯伧顿足长叹道:“那金松号称‘八臂天王’,身上所携暗器不下数十多种,要想脱身岂是容易的?”

    他目光凝聚,复又追问道:“后颈和腿弯中箭,还不致丧命,莫非他竟遭金松生擒去了?”

    田超道:“没有,他在中箭倒地的时候,大叫了一声:

    ‘冷丐曹彪’!说完这四个字,便嚼舌自尽而死。”

    “啊!冷丐曹彪?”骆伯伧惊讶失声,道:“原来那乞丐就是冷丐曹彪!这倒是出人意外事。”

    康浩急问道:“骆伯父,那冷丐曹彪是何许人?”

    骆伯伧道:“丐帮有酒、色、财、气四大怪,都是帮中长老,‘醉丐’吴清嗜酒若狂,终日难得清醒,‘花丐’刘乐好色嗜嫖,出入娟门怡然自得,‘贪丐’郝百通视钱出命,是江湖中有名的郝碎嘴,只要给钱,什么事都干,这‘冷丐’曹彪,却是个自私成性、气量狭窄、冷漠寡情的人。”

    康浩恍然道:“小侄在太原府,曾见过那位‘贪丐’郝百通,后来在途中拦截法元大师灵柩的也是他。这样看来,丐帮四怪只怕都已经投靠贼党了。”

    骆伯伧感叹道:“丐帮弟子遍布天下,一向以仁义传为帮训,假如果真被贼党所利用,那后果实在不堪设想。”

    接着向田超摆摆手,道:“你且下去歇息吧!传话通知保定府,对苏定荣的遗眷从优忧恤。他能舍生自绝,不愿落入敌手,也算得上是条好汉子。”

    田超施礼退去后,骆伯伧眉峰紧皱,怏然不悦,好半天;没有再说一句话。

    其余众人也都沉默缄口,室中气氛顿时凝重起来。

    情势演变到现在,已经越来越严重,日月双剑甫落圈套,孙天民又遭变故,抱阳山庄发发可危,假如一剑堡和丐帮再发生事故,天下正道武林,岂不等于全部土崩瓦解了么?

    最可叹的是,是迄今为止,他们对本身的危机懵无所觉,对敌方的情况更是茫然无所知,就像瞎子在黑暗中摸索,随时都有跌人陷阱的危险。

    骆伯伧和康浩虽然对尤宁一党的情况略有了解,却又苦于无法取得二庄一堡的信任。因为二庄一堡-直以“风铃魔剑”杨君达为敌,而杨君达却是骆伯伧的知友、康浩的恩师这些微妙而复杂的关系,实非言语所能解释。

    正在踌躇难决,忽见老苍头蔡福捧着一个纸柬,匆匆奔了进来。

    那纸柬皱成一团,上面沾满泥土,写着几行潦草的字迹,骆伯伧接过一看,脸上不禁变了颜色,沉声问道:“这是谁送来的?”

    蔡福躬身道:“老奴刚在院中守望,看见这纸团从墙上掷过来,大约是四爷亲自投送的。”

    骆伯伧又问道:“你看见那投纸的人确是四爷吗?”

    蔡福道:“老奴没有看见,只有这样猜想。”

    骆伯伧眉峰一转,沉吟道:“这就奇怪了,事情既然这么重要,他应该投法抽身过来一趟才对,难道连片刻的时间都没有?”

    说着,把纸柬递给了康浩。

    康浩急忙和孟昭容等一同展视,只见柬上写着简短的几句舌:

    一一奉命随尤宁出城,有紧急重大事故,速嘱浩侄跟踪“黄旗”马车,切切!

    下面没有落名,仅用绿色灰笔,绘了一张鬼脸。

    康浩长身而起,道:“这黄四叔的笔迹,也有他的鬼脸暗记,小侄立即去一趟。”.孟昭容道:“我跟你一起去”。

    康浩道:“四叔柬上指名由小侄前往,如果……”

    孟昭容笑道:“那是因为他不知道我来了,要你易容前往,是为了隐密行动,我是生面孔,去了决不碍事。”

    骆伯伧点头道:“这样也好,有三妹同去,彼此可以互相掩护,总比人单势孤的好。”

    于是,吩咐蔡福即速备车。

    康浩略作改扮,化装为一名粗黑的车把式,孟昭容用一幅土布罩住头发,扮成乡下妇人模样,臂上挽了一只花布包袱,颤巍巍出了后园侧门。

    蔡福已经备妥一辆单套敞篷马车,车身轻巧灵便,拉车的却是一匹白花毛的硕壮健马。

    康浩攀上车辕,让孟昭容坐在后座上,“得儿”一声,驶向街口。

    车子绕了个弯儿,放缓速度,穿过“节孝坊”,果然望见前面有辆门窗紧闭的双套车,正风驰电奔向西驶去。

    那辆车辕上高插一支三形的小黄旗,驾车的是个青衣壮汉,旁边坐着一个瘦削汉子,正是“鬼脸书生”黄石生。

    康浩轻咳一声,长鞭卷扬,遥遥嗖了上去。

    两车相距约莫十来丈,一先一后出了西门,前面那辆车忽然折向西北方,直向邙山下驶去。

    这是通往绳池和潼关的官道,左依邙山,右临涧水,途中车辆来往甚多,所以康浩的车子虽然一路尾随而行,倒可不虑被其查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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