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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铃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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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—章 艰苦追踪 窃听敌情第(4/13)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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索。”

    康浩岔口问道:

    “他们搜索什么?”

    孟容昭道:“据说昨天晚上,抱阳山庄的总管‘活灵官’孙天民,曾在孟津渡口附近一处偏僻的芦苇丛中,发现了一艘可疑的怪船。”

    骆伯伧和康浩同时感到一惊,骇然道:“怪船?怎样的船?”

    不错,那的确是一艘怪船没有帆桅,没有橹桨,白昼不见人影,入夜不见灯光,方方长长的,分不出船首和船尾,静静的浮在芦苇丛中,就像一口巨大的棺材。

    江风吹过,芦苇摇曳,那怪船却纹丝不动,稳如磐石。

    “活灵官”孙天民伸手摸了摸颚下虬髯,目光炯炯衡量着船舷下吃水深浅,脸上有一片凝重之色。

    在他身后,屹立着两名抱阳山庄弟子,肩头斜插长剑,肃然无声。

    孙天民注视那艘怪船,足有顿饭光景,才低声问道:“是谁最先发现这里有条船?”

    其中一名弟子欠身答道:“据说是一个牧童最先到,那牧童想爬上船去看个究竟,才走近船边,双脚竟中毒红肿,奔回家里已溃烂化脓,没到天亮就死了。”

    孙天民问道:“这是在什么时候发生的事?”

    那弟子道:

    “大约三天之前。”

    孙天民沉吟道:“这么说,这条船已经泊在此地整整三天了?”

    那弟子道:“是的,附近村民都这么说,但自从那牧童中毒死后,就没人再敢走近这芦苇,也没有看见陌生人在附近出现。”

    孙天民点点头,道:“好!你们守在这儿,不可靠近,如有异动,立即出声呼叫。”

    说着,翻腕撤下了肩后七钢鞭。

    那条鞭乌黑发亮,仍是精钢打造,每节各长四寸,连把手共三尺一寸,重量却达六十余斤,不但沉重,而且不畏宝刀利刃,端的是件猛威霸道的罕见兵器。

    两名弟子也同时撤出长剑,向后路退,躬身道:“二爷请多多仔仔!”

    孙天民轻哂道:“区区毒物,还唬不住孙某人。”

    脚随声落,一顿脚,魁梧的身躯已破空而起。

    别看他身形高大,轻身之术十分精纯,只见他袍解飘拂,宛如御空而行,竟大步踏着芦苇,洒然向前走去。

    芦苇尽头是一片泥淖,那怪船距离泥淖还有七八丈远。

    孙天民提足一口真气,凌空跨步,七八丈距离一掠而过,节节鞭向下一探,“卟”地插进船舷中,一式“顺风扯旗”,整个身子已斜挂在鞭身上。

    两名弟子远远望见,不由自主都发出一声轻声喝采!

    孙天民目光疾扫,但见舱门半阖,里面悄悄的没有半点声息,可是舱面上却洗剧得十分洁净,水渍犹未全干,分明不久以胶还有人在船上冲洗工作。

    孙天民心念转动,大感困惑,也激发了强烈的好奇好、探手人怀,掏出一块碎银,轻轻二握,立成粉未,然后把银粉洒在船板上。

    银粉色泽不变,证实船上无毒,“活灵官”这才小心翼翼飘落船面,用钢鞭拨开了舱门,俯身向里探望。

    船舱内又分为两层,各有木梯相通,上面一层好像是吃饭和息休的地主,有一张木桌,两张长凳,桌上还有一只茶壶下面底层则可能是卧室,黑沉沉看不清里面有些什么陈设。

    这条船上分明是有人居住的,而且,那居住的人才离去不久,可能仍在附近。

    孙天民浓眉微皱,低头跨进舱内。

    船舱狭窄,别无窗孔,是以显得颇为闷热,桌上茶水犹有余温,空气中充斥着一般霉臭味,那好像一个从不洗脚的人,突然在你面前抖开臭袜子。

    孙天民游目环视一匝,看不出什么异样,钢鞭横护胸前,又跨进底舱。

    下面一片漆黑,伸手难辨五指,霉臭味更重,其中还夹着阵阵腐木气息,令人有置身地窖墓穴的感觉。

    孙天民一扬左臂,晃然了火摺子,火光闪现,不禁骇然倒抽一口冷气。

    敢情这底舱中,竟满载着一舱棺木,足有十三四口之多,是崭新的桐棺,也有陈旧的椁榇,有的髹漆半新,似是寄厝后尚未案葬,有的却带着泥土,分明刚由坟墓中挖掘出来。

    总之,这十余口新旧不一的棺材,分成两列,整整齐齐排主底舱内,每一具棺头,各钉着一块木牌,上面标明死者姓名,写着:

    “翻天手”沈垫

    “铜头夜叉”刘志海

    “百丈翁”侯天行

    “五毒秀才”颜昆阳

    “玉面虎”蒋滔

    “断魂砂”高公达

    “闹海恶龙”阎风山

    “花蝴蝶”柳子杨

    “独脚鬼王”褚一飞

    这些人,有嗜杀的恶徒,有好色的淫贼,有逞强斗狠的凶煞,也有杀人越货的巨寇,在黑道上,都是臭名远播的人物。

    可是,这般穷凶极恶之辈,平时行踪飘忽不定,怎么会突然一齐死了,而且棺木都集中在这艘怪船之上。

    孙天民不禁大感惊疑,曲指叩了叩那具标明“独脚鬼王”褚一飞的崭新漆棺,其声“笃笃”,不像是空棺。

    他疑心顿起,将火折子插在舱壁上,钢鞭横衔中,双手扣庄棺盖,便待开棺查看。

    正在这时候,舱外忽然有了人声。

    孙天民“噗”地一声吹灭了火摺子,鞭藏肘后,一闪身,退陷在船舱暗角处。上面传来两个人的谈话声音,只有其中一个抱怨道:“倒霉!倒霉!真他妈的倒了八辈子的霉。

    另一个道:“这有甚么办法?谁叫咱们运气不好,轮上这份苦差使。”

    “苦倒不要紧,这责任实在太大了,三天已经叫人提心吊胆,再等三天,那不是要命么?”

    “要命也只好认了,你没听说吗?上次送人进城,出了岔子,不但老赵殉职,头儿也受了重责,现在事情还没有完,弄得不好,只怕连脑袋都不住。”

    “我担心的就是这个,你想想看,十三个半死不活的烫手货,只有你我看守,又要照顾他们吃喝拉撒,又得防备敌人,这责任有多大?”

    “唉!话虽不错,事情轮到头上了,光担心也没有用,好在这地方还算安全,只要不出事,再过三天,咱们就……”突然一惊呼,道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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