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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铃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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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章 地窟历险 飞蛾投火第(3/9)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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却未见有人现身。

    “余坤”虽然凝聚目力张望,无奈那人藏身处正在甬道转弯的地方,视线被石壁隔阻,看不真切,于是,喘息着又道:“六……六爷请快些……”

    对面应道:“蔡福别慌,我来了!”

    话落,一缕黑影突然从壁后闪出,飞一般掠了过来。

    “余坤”大喜,低笑道:“朋友,你上当啦!’’身形半蹲,长剑疾扫而出。

    他竟欲生擒活捉,并不想伤那人性命,是以出剑舍上取下,有心避开要害。

    谁知剑锋过处,虚而不实,刃飘落的,只是一片衣角,那黑影直飞到甬道底,“噗”地一声撞在石壁上,原来仅是一件黑色外衣,其中包着了一块石头而已。

    “伞坤”骇然一惊,才知道上当的竟是自己,急忙收剑回护回护全身,扭头看时,那人已经飞步疾奔而去。

    他未逞多想,振腕一抖,长剑已脱手激射而去,轻声喝道:“朋友,你还走得了吗?”

    剑芒掠过黑暗的通顺,只听那人-声闷哼,颓然倒地。

    “余坤”逼近几步,-一扬手,晃燃了火摺子。

    火光乍见,蓦闻一声。

    “打!”

    紧接着,破空连响,大蓬牛毛飞针,突向火光处疾射过来。

    “余坤”全未料到那人还有余力反噬,一时间,倒弄了个手忙脚乱,皆因甬道狭窄,那人又是用“满天花雨”手法施为,令人不易趋避,而己明彼暗,目力受制,更增加应变的困难!

    仓促之下,只好将火摺子迎面掷出,一提真气,身子平空而起,用了一式“驾鹤凌虚”,背脊紧贴在石壁顶端。

    飞针像雨点般由身下卷过,几乎擦到“余坤”鼻尖,真是毫厘之差,险而又险。

    等到飞针过尽,“余坤”身形飘落,藉火摺子上余光,再看时,那人竟然失去了踪影。

    甬道尽头是另一座石梯,梯下有一滩血渍。显然,“余坤”掷剑出手时,那人正攀登梯,恰好避开了要害,故能强忍剑伤,打出大把牛毛针,趁机逃出甬道。

    “余坤’’仰面打量石梯顶端,见出口暗门已经封闭,心里不禁犹豫起来,暗忖道:那人负伤带剑逃脱,必然已将变故传扬出去,假如后园之人与尤宁果真是一路的,自己形迹已露二说不得,只好放手一拼了,如果他们不是一路的,这条秘密南道却从何而来?那蔡福又怎么会与“余坤”相识.自己硬闯出去,是否太过鲁莽了些?

    正迟疑间,甬道内忽然传来一阵极轻微的“嘶嘶”声音。鼻中更嗅到一股异样香味,神志顿感晕眩。.-“余坤’’情知不妙,急忙再度晃燃火摺子,不觉骇然犬惊,原来甬道壁角,正有一缕缕淡黄色的烟雾溢出,不用猜,那准是“迷香”。

    “余坤”深纳一口真气,随即闭住呼吸,一长身,窜上石梯,匆匆运目搜寻,见石梯旁有块微凸的活动主石,连忙挥掌拍去。

    谁知一连拍打了三四掌,那方石虽然应掌伸缩,暗门却纹风不动。

    这进,那味带幽香的淡黄色烟雾,已经在甬道中弥漫开来,而“嘶嘶”声音犹未停止,火摺子闪了两闪,忽然无风自灭。

    “余坤”情急,顿萌退意,忙又转身穿越甬道和“迷香”,奔回到假山洞人口处。

    然而,一切都太晚了,人口暗门机关也同样失去了作用。

    两端暗门都被拴紧,甬道又密不通风,“迷香”迅速充斥,成了个“香熏活人”,在这种情形下,武功再高也是白“高”了。

    “余坤’’被困在后园甬道,黄石生恰好又补上了“缺”,两人一隐一现,“走马换灯”,竟然天衣无缝,丝毫未露破绽。

    与此同时,“关洛第一楼”后院内,应氏兄弟却在互斗心机。

    自从“节孝坊”败兴而归,应氏昆仲便显得有些神思恍惚,各在肚里藏着满腹心事,一直哑吃闷睡,难得说句话。

    但“吃”得即不多,“睡”也没睡熟,不过是碍于应伯伦和一剑堡主易君侠等尊长在座,午晚两餐,到饭桌上去应个卯,低头扒完小半碗饭,就回房躺倒在床上,望着屋顶发呆。

    哥儿俩口虽不言,心里想的却是同一件事,同一个人-一那就是“节孝坊”巨宅门前邂逅的冉肖莲。

    说不出为什么?只那么匆匆一面,冉肖莲的影子,已深深印在哥儿俩脑中,无论“寝”与“食”,无论他们是望着“屋顶”或“饭碗”,那些尘板或碗盘中,都浮荡着冉肖莲勾魂蚀骨的眼波,扯动着冉肖莲玲珑剔透的胴体,睁开眼,是她的笑靥,闭上眼,是她的娇容那些撩人遐思的峰峦,那些扣人心弦的笑嗔,竟是挥之不去,紧紧纠缠在他们心头。

    晚饭后,哥儿俩闷闷不乐回到房中,各据一榻,默默想着心事,但谁也不愿把自己想的告诉对方。

    一灯临窗,烛影摇动,院中虫鸣应合,墙头猛儿嬉戏,一声声嘶叫,听得人心烦意乱,浑身痒痒的难受。

    应虎猛一翻身,从床上跳了起来。

    他一动,应龙也同时挺身坐起,沉起问道:“老二,你要到哪儿去?”

    应虎咒骂道:“哪里来的死猫,鬼哭狼嚎的,叫得人冒火,我非把它捉来摔死不可!”。

    说着,就想开门外出。

    应龙冷冷道:“别忘了,爹交待过,叫我们未得吩咐,不准单独外出。”

    应虎在门外止步,扭头吼道:“谁说我要出去?我只是被那野猫吵得睡不着,去院子里赶它走!”

    应龙淡淡一笑,道:“你自己睡不着,与猫何干?何苦拿畜牲出气呢?”

    应虎道:“它叫难听,才害我睡不着的。”

    应龙笑道:“老二,别借题目作文章了,分明你自己有心事,就算世上的猫全死绝了,你也一样睡不着。”

    应虎犹不肯输口,悻悻然道:“笑话,我有什么心事?嘿嘿!”口里说着,人却回到床边,一歪身子,又倒回枕上了。

    应龙长长吁一声,说道:“可怜!可怜!”

    应虎侧过头道:“谁可怜?”

    应龙以手托颚,仰望着屋顶,冷冷笑道:“除了我,这儿还有谁?”

    应虎不悦道:“你是说我?”

    应龙道:“大概是吧。”

    应虎截口道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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