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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铃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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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章 似真似假 虚实莫辨第(9/13)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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娘向绿衣少女颔首示意,两人立即开始了第二次手术。

    只见绿衣少女轻轻拂开田娥头上乱发,大姨娘双手齐动,飞快地将两种不同形状的银针,插入她的脑门,每一只弓形管针之间,先用扁头药针断血脉,下针准确利落,就像熟手刺绣一般。

    大姨娘每刺一针,彩衣娘娘田娥便猛地一抖,两三针后,田娥竟似突遭电击,全身像筛糠似的抖个不停,刺到十针左右,抖动更有如山摇地颤,连床榻也格格作响。

    可怜那田娥,身不能动,口不能叫,只能张大了嘴,喉中直抽冷气,眼泪如断线珍珠般滚滚而下……

    黄石生可算得铁石心肠了,但目睹这惨绝人寰的“搜魂手法,也不禁热血沸腾,握拳透爪,扭头不忍卒睹。

    又过了盏茶光景,彩衣娘娘头上已插满银针,斑发乱针交错,使她看来直如一头发怒的“刺猬”,泪已干,力已竭,喉头“格格”作响,只剩下抽气的份儿了。

    大姨娘目光凝注“漏壶”,拿捏准时刻,突然用一柄小刀,在田娥头顶“百汇”穴上,切开了寸许见方一片头皮。

    说来奇怪,“百汇”乃人身最脆弱的死穴之一,也就是致命要害,但小刀切开头皮,却不见一丝血水。

    大姨娘迅速将几种药粉填人穴中,把一枚浸过药的银针,用小锤敲进骨内,然后再为她缝合伤口。

    刀伤要害,银针嵌穴田娥非仅没有死身,反而长长吐了一口气,颤抖正立,呼吸也转趋缓和,竟然沉沉睡去了。

    这时“漏壶”恰好滴尽,红日当窗,时已近午。

    打姨娘举袖抹了抹额际汗珠,如释重负般坐回椅上。

    尤宁急忙递过来一条手绢,谄笑道:“大师妹辛苦了,快歇着吧,卸铁收拾的事,莲儿可以代劳。”

    大姨娘黑然颔首,没有出声。

    绿衣少女道:“姨娘这一手绝技,放眼天下,找不出第二人,可惜我太笨了,总是学不会!”

    尤宁接口笑道:“若是一学就会,也称不上绝技了,莲儿,快替姨娘收拾收拾,咱们还得尽早讯问这老婆子,如今不怕她不说实话了。”

    绿衣少女道:“搜魂针摧心毁脑,最伤元气,她刚上过药,总得让她再息休一会儿才能问话,这可是急不来的。”

    尤宁连连点头,说道:“我知道,我知道……”

    绿衣少女轻舒皓腕,由田娥双肩开始拔针,一一用清水洗净抹干,放回小皮箱中,只留下那枚银针,仍在脑门穴道内未再取出,却顺手解开田娥四肢穴道。

    大姨娘垂目跌坐,暗自调息,尤宁则负手绕室徘徊,不时抚耳按抚伤处,眼中闪现着阴鸷的笑意。

    耳上齿伤犹在,心头余恨未消,不过,当他想到那即将到手的大功,又觉得区区一点小伤,实在微不足道了。

    正得意,门外突然传报道:“启堂主,有鱼儿触网,请命定夺。”

    尤宁吃了一惊,沉声喝道:“在什么地方?”

    “以到前面石牌坊”。

    叫余香主去看看”。尤宁匆匆吩咐了一声,转身对绿衣少女道:“大白天里,不知是什么人又来窥伺?咱们还是快些开始讯问吧!”

    绿衣少女刚将针具收妥,闻言摇头道:“既有外警,还是先安排应付来人要紧,老婆子已在掌握,稍等再问也是一样,我先送大姨娘回房去歇息……”话犹未结,忽听“余坤”隔门急声道:“请堂主速作准备,来人中有日月双剑兄弟,属下不便露面。”

    尤宁骇然启开房门,惊问道:“抱阳山庄一共来了多秒人?”

    “余坤”道:“共有五人,其中有日月双剑和一剑堡主易君侠女儿,都产到过西淀探庄,另外两位少女,则是河间府袁家姊妹。”

    尤宁心中略定,又问道:“就只有这五个雏儿?易君侠和应伯伦没有回来?”

    “余坤”点头道:“易应二人,没见同来,但见那日月双剑,显然已对本宅起疑,此时正在石牌坊附近搜查,只怕就要搜到这里来了,本堂暗桩未得令谕,不敢拦阻。”

    尤宁没吟了一下颔首道:“几名小辈虽不足畏,却不能暴露了本堂秘密,传话下去,宅外暗桩严禁擅自出手,园内警式撤入楼中,大爱要沉着镇静,休叫小辈们看出破绽。”

    “余坤”答应一声,转身欲走。

    尤宁又叫道:“余香主,你不必露面了,小心看守西厢房,外面自有本座应付,这儿四个人,本座全权交给你了。”

    “余坤”欠身道:“堂主放心,属下会谨慎守护的。”

    尤宁又对绿衣少女道:“莲儿,你陪大姨娘回房休息吧,索性等打发了几个小辈,再慢慢审问这老婆子也不迟。”

    绿衣少女一挑黛眉,道:“久闻一剑堡主易君侠的女儿,晶貌出众,武功不弱,这是真的吗?”

    尤宁晒道:“什么品貌出众,不过是个娇生惯养的富家千金罢了,若论机智精明,连你一半也及不上……”

    绿衣少女昂首道:“可是,我倒想见识见识好。”

    尤宁则一迟疑,“余坤”却岔口道:“屑下曾在西淀见过那姓易的丫头,委实刁蛮难缠,小姐最好别惹她。”

    一句话激起绿衣少女好强之心,只听她冷哼一声,道:“我偏要试试她有多难缠。”赌气将皮箱向尤宁手中一塞,拂袖转身便走。

    尤宁急叫道:“莲儿,千万不可急躁影响大局。”

    绿衣少女充耳不闻,径自往前院奔去了。

    尤宁顿足道:“这丫头,性子太强,迟早会惹出事来。匆匆叮嘱“余坤”几句,扶着大姨娘疾步离开西厢房。

    那“余坤”四顾无人,闪身进入房中,从怀里取出一粒黑色的小丸子,塞进彩衣娘娘口内,紧接着,又一闪而出,顺手带上了房门。

    他进出之间,迅若飘风,连藏身屋梁上的黄石生,也没有看清那枚黑色小丸子,究竟是什么东西。

    口口口口

    日正当中,“节孝坊”石牌坊下,五位少年男女正在低声聚议。

    其实所谓“聚议”,三位姑娘并没有多开口,只静静倾听着应家兄弟比手划脚,口沫横飞,述说昨夜擒获可疑车把式的“得意”经过。

    应家兄弟可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“露脸”过,尤其袁氏姊妹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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