返回

风铃剑

首页
关灯
护眼
字体:
第八章 巧获秘诀 设计复仇第(10/15)页
   存书签 书架管理 返回目录
着腰,巍巍颤跨进大门,边行边道:“老汉也算是半个主人,昨夜贵客宠降,竟不知道,实在失礼得很。”

    大厅落座,难免又是一番客套,黄石生暗暗注意打量,只见内外一片肃静,厅中仅有两名眉目清秀的小厮侍侯,此外,决无一个刺眼人物。

    他不禁诧异,便含笑问道:“尤爷,能不能容老汉获此荣幸,向二位夫人和小姐请个安?”

    尤宁笑道:“怎敢当老爹宠顾,理应叫贱眷小女拜见老爹才对。”

    当下毫未迟疑,回头吩咐一名小厮道:“传话进去,就说居停何老爹来了,叫两位夫人和小姐快出来见见。”

    小厮去未多久,果然环佩挣锵,香见盈盈,两名青衣丫环簇拥着三个如花似玉的女子,由正屋那边走了过来。

    黄石生顿时傻了眼,心念电转,骇然忖道:奇怪,大哥整日窥查未见一个妇女,门外也没有看见车马出入,这些女人竟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呢?

    惊骇之下,慌忙起身见礼。

    那两位姨娘大约都在三十岁左右,瘦削个儿,病靥靥的显得弱不禁风,尤家小姐则更为纤弱,鹅脸蛋,水削肩,柳腰细柔,金莲颤颤,恰似一朵娇滴滴的水仙花,被风一吹就要折倒一般。

    黄石生藉着寒喧之际,偷眼审视,怎么也看不出来这三个女儿有一丝儿会武功的模样,不觉大感困惑。

    略叙几句就酬话,黄石生坐不住,只好告辞起身,尤宁十分客气,亲自送到大门外才分手。

    回到后园,骆伯伧已经在秘室中端坐而待,眉头紧锁,神情凝重。

    黄石生问道:“大哥都看见了?”

    骆伯伧点点头,沉默良久,才废然道:“这真是怪事,我一直守在暗镜前,竟未看见那些女人是从什么地方来的。”

    黄石生苦笑道:“其实也只能怪时间太仓促,如知道有今天,咱们应该在前院每一间房里,都装上暗镜。”

    骆伯伧道:“四弟的意思是”

    黄石道:“事情已经很显然,那些妇女昨夜一定都搬来了,只不过没有居住在正房里。”

    骆伯伧道:“那两外侍妾都很年轻,论理,该有一个跟姓的同住天上房才对,除非他们已对这座宅子起了疑心,而且,既有女眷同住,卧房应由丫环打扫,怎么却用男仆小厮清理内宅呢?”

    黄石生突觉心中一动,恍然而悟,跌足道:“不错,小弟竟没有注意过那些小厮,原来奥妙在此……”

    骆伯伧诧道:“四弟想出其中蹊跷了?”

    黄石生尴尬地道:“说来惭愧,小弟谬号‘鬼脸’,素以易容术自负,却不料那姓尤的也是大大的行家,若非大哥提到那些小厮出入内宅的可疑,几乎被那匹夫瞒过了。”

    骆伯伧道:“难道那些女人,都是些小厮假扮的?”

    黄石生道:“不!应该说那些小厮,全是女人改扮的;”

    骆伯伧微微一怔,也恍然笑了起来,颔首说道:“想不到,姓尤的还有这一手,哈”

    黄石生奋然道:“此人机诈百出,堪称劲敌,小弟倒要好好斗他一斗!’骆伯伧点头笑道:“四弟准备怎样斗他?”

    黄石生目光-转,说道:“咱们早些休息,养足精神,今天夜里先给他-点颜色……”

    浮云掩月,夜色深沉。

    梆拆刚叙过三更三点’,正是人们美梦香甜的时候。节孝坊前,突然悄没声息驶来了辆单套马车。

    那辆车,篷帘深垂,由-个中年壮汉驾驶,车轮都用厚厚的布絮环裹,马蹄上也套着护蹄草垫,车缓,轴滑,驶过石板路连一点声音也没有。

    马车远在距离石牌坊十丈外就嘎然停止,那驾车壮汉缓缓把革缰系在辕桩上-,从座板箱里取出旱烟,填烟叶,点纸煤,悠闲地吸了起来。

    他竟没有卸辔松绳,也没有下车的意思,看样子,是在等人。

    可是,等谁呢?这么夜深,街上空荡荡的,人踪全无,谁会雇车?

    那车把式却一点也不急,只是好整以暇地独坐辕头,一袋接一袋吸着旱烟!对啦!这辆车八成儿是由外地送客到洛阳,因为时间太晚,没法投店,又不能出城,准备借这坊下空地,坐待天明了。

    假如真是这样,倒不能不佩服这位车把式好耐性,距天明还有-个多更次,他居然连个瞌睡也不打?熬渡漫漫长夜,他也不饿?

    提到“饿”!巧得很,就在他吸到第二袋烟的时候,街尾转角处出现了-楼灯光和竹板声音。

    那是一个五十多岁矮老头,挑着一副馄饨担子,油灯插在面笼边.小锅里正冒着热气,笼架上有馄饨;也有面条,另外还有调味盒子,外加一只小酒坛。

    矮老头一边敲着竹板,一边顺着小街巍然向石牌坊走过来,头上一顶破毡帽,帽沿压得好低,昏黄的灯光,映着半张老脸,大约今夜生意不佳,老头儿一副垂头丧气没精打采的神情。

    渐行渐远,矮老头一溜眼,望见牌坊下的马车,顿时精神一振,急忙把担子挑到近前搁下,匆匆加扇添柴,巴结地问道:“老大,来碗热馄饨怎么样?”

    车辕上那壮汉却冷冷扫了老头一眼,漠然应道:“不饿!”

    矮老头陪笑道:“那么,要不要切点卤菜,喝两杯酒,御夜露寒气?”

    壮汉语音仍是冷冰冰的,说道:“不喝!”

    “嘿嘿!”矮老头招揽不成,有些尴尬,干笑道:“老大,天还早呢,喝杯酒也好打发辰光,您尝尝老汉这酒,千纯万正的状元烧,自家酿的,味道与众不同,喝了保不打盹!’’老汉不耐,截口道:“跟你说了不喝尽啥叨于啥?’’矮老头一愣,讪讪放下了扇子,苦笑道:“好!不好就不喝,生意不成情谊在,老大您何必发火了呢?”

    壮汉哼了一声,又填上第四袋烟,没有答理。

    那矮老头好生扫兴,自顾站在坊下敲着竹板,也没有开口。

    两人各据牌坊一端,那驾车壮汉猛吸旱烟,矮老头却用力敲打竹板,一声声越敲越响,就马肚里闷气,藉那竹板当泄出来似的。

    夜深人静,那竹板听来份外刺耳,“梆!梆!梆!”简直就在跟敲在壮汉心窝上一样,何况矮老头耗了许久,没揽到一份生意,却没有离去的样子。

    驾车壮汉已经一

    -->>(第10/15页)(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)
备用站:www.lrxs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