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残剑孤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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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六章 唾面自干第(4/5)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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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事已明,庄主何苦再为此事*心?”

    金豪摆摆手道:“庄主的用心,你等怎能体谅-一好吧!咱们回去吧!”

    马异唯唯应诺,招呼余腾赵森,负了韩立,随金豪离开了柳林坡。

    一行人离去之后,那黑衣人才缓缓从藏身的大石后走出来,但他井没有离开,独自沿溪上行,找了一棵柳树下,盘膝坐了下来,一面歇息,一面静静等候着。

    渐渐日输上升,已到辰牌三刻,官道上蹄声如雷,飞一般来了两骑快马。

    马上坐着,也是一男一女。

    男的双十年华,剑眉朗目,虎腰猿背,直如玉树临风,女的大约十八九,瓜子脸上,斜挑两道柳眉,肩头剑披风,妩媚之中,又有几分英飒之气。

    这两人策马驱赶,马身人体,都沾满了汗渍尘土,那男的双眉紧紧皱着,不时从马背上昂起头来,向岳阳城遥望不已。

    不用说,他们正是从桐柏山兼程赶来的韦松和马梦真了。

    韦松神情焦急,一会儿扬目远眺,一会儿轻声叹息,但他们所骑两匹马,却已经遍体汗渍,直喷白气,显见是奔驰不动了。

    马梦真无限关切的安慰他道:“岳阳眼见就到了,急也不在一时,公子倒是放宽心些,让牲口先歇息一会儿。’

    韦松摇头道:“不!咱们不能再耽误,我总觉心惊眼跳,只伯等咱们赶到,已经-一唉-一”

    马梦真道:“怎么会呢?公子悬念过分,所以才会烦躁不安,试想师太武功何等了得,慧心姑娘又已经先我们赶去,纵有意外变化,也不至于一”

    韦松道:“但愿不致有甚意外!”

    不想话声未毕,座下那匹枣色快马忽然前蹄一闪,跌跪地上!

    韦松一惊住口,两腿微分,轻按马头,人已就势从马头上掠过,飘落地面!

    马梦真见他坐骑闪跌,吃惊之下,猛力一收丝缰,那马奔得正快,突然长嘶一声,矗立起来,一个急旋,也把马梦真从鞍上抛落下来。

    两人脚落实地,低头看时,两匹马一横一坚躺在地上,口吐白沫,气喘咻咻,业已不堪再跑了。

    韦松道:“岳阳不远,咱们舍了马匹,步行赶路,也许倒快捷些!”

    马梦真无可奈何地点点头,俯身从马鞍上解下包裹,忽然眼光扫过草地,失声惊叫道:

    “韦公子,你看,这儿有一滩血!

    韦松疾步上前,蹲下身来细细看了一会,额首道:“唔!血迹尚呈鲜红,必是不久之前,有人在这儿动手,那受伤的被重手法震伤内腑,才吐了一口淤血。”

    马梦真道:“你看,会不会是我哥哥他们跟万毒教遇上了?”

    韦松道:“不像,他们早离桐柏山大半天,要是途中没有耽搁,应该在昨天以前赶到岳阳,而这血迹却是半个时辰前留下来的。”

    马梦真松了一口气,道:“如果他们能在昨天赶到,咱们就更不必耽心了!”

    正说着,突然从坡下传来一声叹息,接口道:“正因为他们昨天一早赶到,才落得两死两伤,险些全军覆没!”

    两人闻声齐吃一惊,抢着掠下山坡,见那黑衣人独自席地坐在溪边柳树下,正闪着一双碧绿眼珠,向他们露齿微笑。

    韦松骇然对马梦真道:“快跟我上前谒见西漠异人檐迦耶弥老前辈。”

    马梦真紧随韦松,上前恭恭敬敬施礼拜见,檐迦耶弥摆摆手,道:“不必赘礼,老夫守候已久,何不坐下来详谈。”

    韦松恭敬地道:“晚辈正因急事,赶往岳阳,不想竟在此地得遇老前辈,前次的活命疗伤厚恩,尚未拜谢-一”

    槽迦耶弥苦笑首道:“老夫不悉礼数,最烦虚套,咱们闲话不提,老夫只要问问,你们此来,可是为了百忍师太跟万毒教的生死约会?”

    韦松惊道:‘正是,老前辈因何得知?’

    格迦耶弥长叹道:“老夫守候你们已久,一则是知道你们正在凶境,准备必要之时,对你们有所协助,二则是想亲口告诉你们一桩消息,三则老夫有一个不请之求,希望韦兄弟念在当日疗伤之情.答应成全老夫,不知你能够么?”

    韦松忙道:“老前辈大谦了,有何吩咐,尽请赐示,韦松无有不遵!”

    帘迦耶弥道:“不!这件事也许会使你十分为难,你却不可答应得太早。”

    韦松道:“那么就请老前辈一件件赐告吧!”

    帘迦耶弥轻叹道:“在老夫未说出那件消息之前,希望你们必须冷静,须知天下之事,不如意者十之八九,而你们如今正被恶名所污,身在险境,随时随地都可能有危险变故,再大的不幸消息,都应镇静承受,你们能么?”

    这番话,明显地给了韦松一种不祥之感,愫然一惊之后,垂目道:“愿进老前辈训诲!”

    檐迦耶弥注全良久,不禁赞叹道;“难得你小小年纪竟有如此心胸,你既然承受得住,老夫就直言了吧!迄至今晨为止,百忍师太已经确确实实在万毒教总坛捐躯归西了。”

    韦松和马梦真同时颤抖着跳起身来,热泪盈眶,失声道;“当真?”

    檐迦耶弥点点头道:“老夫不久前曾亲睹师太遗体,因为毒发,面目已开始溃烂,你们等一会自能见到的-一”

    马梦真未等他说完,早已“哇”地哭出声来,韦松虽未痛哭失声,泪水却沿着脸颊蔌蔌而下,颤声哽咽道:“老前辈-一她老人家-一在-一在哪儿?”

    檐迦耶弥道:“遗体已运返岳阳,你们不可过分哀伤,还有许多事待你赶到,才能开始呢!”

    于是,便把自己受夜赴千佛庵谏阻无效,百忍师大孤身应约,以及以后慧心等先后急援,业已迟了一步,百忍师太仙逝,马森培力竭捐躯,存慧心和东方莺儿俱负重伤-一这些经过,-一详细说了一遍,其中发生在洞庭湖的情节,一样不漏直如亲眼目睹一般。

    经过述完,马梦真已哭得泪人似的,韦松紧握双拳,咬着嘴唇强忍那滂沱泪水,唇破血流,仍然抑制不住如湖般热泪。

    血和泪,泪渗血,顺着腮边,几乎染红了他整个前襟。

    好半晌,才从牙缝里进出来一句话:“田秀贞,你好狠毒的手段!”

    檐迦耶弥蓦地神情一震,道:“其实这事,未必全怪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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