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圣心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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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十三章 画楼疑尸第(2/3)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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声不响,高举火折子,对元修道长尸体反复查看了一遍,脸色越来越阴沉,冷冷说道:“少侠说他早已遭人毒手,不知如何根据?老夫看不出他尸体上还有什么致命的伤口。”

    罗英闻言骇然一震,忙也低头检视,果然,遍查尸体,除了一处剑创,竟别无伤痕。

    他委屈地泣道:“晚辈适才也和老前辈一般,黑暗中突然出手,并不知是元修道长,但他中剑之时,并未出声,应手便倒在地上,尸身已冷,足见早已被人暗算身死,但此事晚辈百口莫辨,只好烦证老前辈做一个证人,咱们连夜运送尸体到嵩山去,相信秦爷爷一定能查出他致死的原因。”

    南宫显哼了一声,道:“少侠此言,老朽自然相信,只怕各派掌门人和天下众雄未必肯信,再说,明尘大师已经不在嵩山,纵或将尸体运去,也无人以力少侠解脱这份罪嫌。”

    罗英听了,几如置身冰窖之中,默默低下头去,再也无辞可答。

    南宫显又是一声冷笑,道:“老朽等对少侠一家,素所尊敬,前次济南血案,是非尚未明白,今日又生此事,老朽痛心之余,只有替少侠一家清誉盛名,无限惋惜。”

    说完,抱起元修道长尸体,便欲离去。

    罗英慌忙拉住他的衣角,哀声道:“老前辈要到那里去?”

    南宫显怒哼道:“还有什么地方可去!送他回到青城,由青城弟子自行了断。”

    话声冷酷坚决,语意已明,从此青城与桃花岛,又将结上一段解不开的深仇了!

    罗英泪如雨落,叹道:“老前辈不肯见信,晚辈无法勉强,但晚辈问心可对天日,相信误会终会水落石出的一天,老前辈请便吧!”

    说着,热泪夺眶,涟涟如雨。

    南宫显举步落下楼梯,一言不发,飞身掠向墙头,疾驰而去。

    罗英怔怔留在画楼上,思前想后,心酸难禁,自怨道;“爹爹被囚禁百丈峰,犹可说是为了替罗璋叔叔受过,至少秦爷爷和奶奶都坚信他绝对未做那些可耻丑事,但今日之事如果传到他们耳中,只怕连秦爷爷也不肯相信我的辨解了。

    人生痛心事,莫过于满腔委屈,无处可诉,罗英感伤许久,除了独自饮泣,气闷拥塞胸头,真恨不得横剑自刎在当场,但是,含冤而死,沉冤岂不是更无洗刷的机会了?生既负屈,死又饮恨,当真是生死两难。

    嗟吁半晌,他终于横了心:不能死,若是要死,也该在救得奶奶脱险,替爹爹洗雪沉冤之后。

    顿顿足,还剑入鞘,疾步奔出画楼。

    夜空如洗,雨后天际,份外清朗,看天色,已在寅初,离天明不远。

    罗英仰面向天,将满腹气闷,化作一声长而无声的叹息,心里盘算,摆在面前的,只有一条路去祁连山。

    他不知那掳走祖母的三个番僧是谁?但猜想,必然是来自百拉寺的喇嘛,则他们掳走竺君仪,也只有一个去处,那就是“祁连洞府”。

    出赵氏花园,长街寥寂,绝无人迹。他放开身法,快如轻烟,瞬息间已奔驰过数条大街,看看已抵南门,忽然心中一动,忖道:“追魂金针南宫显曾说过那三个番僧用马车掳去奶奶,则必是循官道南下奔风陵渡,再折西入陕,这条路正是我回程时经过的途径,怎的沿途并未见有马车或番僧经过?”

    这样一想,疑云顿起,连忙驻足暗道:不好,那番僧们别是故意在白天以车载运,掩人耳目,暗中却另走捷径,神不知鬼不觉将奶奶送往祁连山去?

    再-思索,若循官道南下,经潼关西行,必然路过崆峒,如今明尘大师及各大门派高手正往崆峒去,番僧们即使狂妄,也不会这样傻得在大路上招摇,那么,他们很可能南下是假,西行是真,走捷越吕梁山,经陕北,跨乌鞘岭向西,沿途虽然尽是荒僻小道,却隐密得多,而且不必经过崆峒。

    同时,就算番僧们并不是走的这个方向,自己超小路,能截在他们前面,岂不更好?

    他越想越觉得有理,当下转身折返,又回向城西而采。

    正行之际,忽然发觉前面不远,有个人影一闪而没。

    罗英虽急于赶路,却被那半夜出现的人影引起了注意凝目一望,那人已隐入一条横巷不见,他好奇之心顿起,斜奔进入横巷,才转入两次变,竟发现这条横巷正通往赵氏花园后侧,也就是竺君仪曾经准备带他来附近寻祖圭的地方。

    是巧合?是有因?他心里不觉动了奇想,脚下加快,追进了巷子。

    那人发觉罗英追来,显得惊惶失措,飞奔掠穿小巷,略迟疑,便拧身越过墙头,窜进赵氏花园中。

    罗英暗地一震,心道:果然有些古怪。

    但他不久之前,才在这废园中坠过圈套,这一次特别小心,身形一跃登上墙头,却不遽尔乱闯,首先凝目向园中望去。

    这一望,他惊得呆住了。

    从离开到转回来,前后不过顿饭之久,但是,那画楼之上,却亮着了灯火,楼下和二楼卧室窗中,人影蠕动,笑语之声不绝。

    罗英一怔之后,恍然大悟,敢情那些设置圈套赚他入壳的贼党,一直并没有离开过附近,只等他一走,便重又回到楼中?

    难怪桌上残席未终,余酒尚温,难怪楼上被褥凌乱,来不及收拾……这一切,刹那间都得到了答案。

    罗英怒火填膺,龙吟声中,探臂拔出短剑,身形一掠,扑向画楼。

    顷刻间,楼中响起一阵惊乱,灯火突然尽熄。

    紧接着,七八条人影分从楼门。窗口向外疾射,夺路四散逃走。

    罗英大喝一声:“狗贼!还想走吗?”短剑振腕划出,抢步拦住距离最近的一个大汉,剑光飞旋,向他全身罩去。

    那人身中提着一柄鬼头钩,但却无心缠斗,虚挡了一招,抹头便跑。

    罗英认得他的背影,正是适才在路中跟踪的人,那肯让他脱出手去,沉声大喝一声,剑上力道顿增,横身又将他挡住。

    那人连试了几次,无法脱身,匆匆取出一副汗巾将半个面庞蒙住,硬着头皮挥钩应战,口里却不时发出凄厉的啸声。

    听那啸声,既像是知会同党快逃,又像是招呼援声。

    但从他未动手,先用汗中蒙面这一点看,这人显然不愿罗英认出他的真面目。

    罗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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