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香罗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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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九章第(2/3)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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落光明不肯乘人之危?难遭她是故章假恩市惠,仍然想利用自己去刺杀林元晖……

    不,应该不致如此,其实她和麻姑任何一人,都可轻易置林元晖于死地,何须另求他人?

    想到这里,心中忽然一动,暗道:“是啊,她们根本不须求人,为什么又出高价聘雇职业杀手?这是什么缘故?”

    郭长风思潮起伏,越看那瞎姑越觉困惑,他突然发觉这些尼姑怂恿公孙茵向寂寞山庄寻仇,可能并非全为了当年情变,而是包藏着祸心。

    要剖开这个疑团,只有面见她们的师父大悲师太,要见大悲师太,就得先击败瞎姑

    这件事,他必须全力以赶。

    于是,连忙收摄心神,眼睑虚垂,默默运气行功,不久便进入人我两忘之境。

    就在这时候,瞎姑忽然轻轻解下披在身上的袈裟,一抖手,便向郭长风当头罩落。

    那袈裳色泽墨黑,却薄如蝉翼。抖开来可笼罩七八尺方圆,而且不带一丝破空声响,何况此时郭长风在阖目入耳,毫无警兆已被罩个正着。

    瞎姑手臂向怀里一带,立刻收紧,郭长风竟像棕子似的被紧紧裹住,连吭也没有吭出一声来。

    瞎姑大笑而起,得意地道:“饶你好似鬼,也吃了老娘的洗脚水。人说郭长风机智绝伦,原来不过如此。”

    麻姑笑嘻嘻奔过来,鼓掌道:“他滑溜,碰上大师姐便注定要倒霉了。”

    瞎姑道:“我说过了,不费吹灰之力要捉活的,现在你们相信了吧?”

    公孙茵也笑道:“其实,凭大师姐的武功,就算不用这条计策,要擒他也很容易。”

    瞎姑摇头道:“不,你别小看了他,这厮虽然喝了酒,并未真醉,只是有些醉眼模糊而已,刚才我听他由远走近,脚步仍然十分沉稳,果真动手较量,即使能赢他,也得很费一番手脚。”

    麻姑道:“现在人已经捉住了,大师姐准备怎样处置他?”

    瞎姑想了想,道:“你的意思呢?”

    麻姑恨恨地道:“他用暗算破了我的‘枯皮神功’,我要把他剥皮抽筋,先出这口怨气。”

    瞎姑道:“出气是可以,却不能伤他性命,师父交待过,还得利用他和寂寞山庄的关系,对付红石堡。”

    麻姑道:“那我也点破他的真气。先废了他一身武功。”

    瞎姑摇摇头,道:“真气破散,他就变成一个废人,怎能再去对付红石堡?”

    麻姑道:“他破了我的神功,我卸下他的一条手臂抵偿,这总可以吧。”

    瞎姑仍然摇头道:“他的功夫全在一双手上,断他一臂,等于削灭他一半功力,我想师父不会答应的。”

    麻姑愤然道:“这么说,我竟是分毫不能动他了?”

    瞎姑笑了笑,柔声道:“你当然可以动他,甚至将他碎尸万段都可以,不过,二师妹,咱们最好先带他见师父,看师父她老人家作如何处置再说。”

    麻姑长叹一声,就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。

    瞎姑招招手,道:“把他捆起来。”

    两名哑童大步上前,用一根牛筋绳子,将郭长风“四马攒蹄”,捆了个结实。

    何老头立刻奔去庙后丛林内,不多久,驶来一辆宽大高顶的马车。

    两名哑童扛起郭长风,像行李似的推进车厢里,自己却攀上车辕,接着,瞎姑带领公孙茵等人,都陆续登上马车,向西驶去。

    ※※※

    车厢周围帘幕密垂,光线阴暗,伸手难辨五指。

    本来还算宽敞的车厢,挤了四五个人,也显得有些局促。

    郭长风浑身捆着牛筋绳,被横搁在车厢地版上,既无座位,又不辨昼夜,只知道马车驶得很快,颠得根凶,仿佛已经驶了不少时候。

    车辆能加速行驶,这表示是在郊外。

    途中颠簸剧烈,这表示道路崎蜒不平,附近可能是山区。

    郭长风一点也不觉得懊恼,他的目的,就是想面见那位大悲师太,现在这愿望已即将实现了。

    唯一不舒服的是,绳子捆得太紧,使四肢感到麻痹。

    还有,就是昨夜喝了酒,此时上面感觉干渴,下面却又胀得慌。

    他本想开口提出紧急停车的要求,无奈车厢内坐了四个女人,其中还有两个尼姑,这句话实在不好意思出口,只好咬牙硬忍了。

    他想:车行长途,你们总不会不进饮食吧?

    人能熬得,牲口也要休息,等停车再方便也不迟。

    谁知等了又等,不仅车行如故,丝毫没有停留的征状,车厢里四个女人也毫不作声,谁也不开口,倒像是全都睡热了似的。

    不!不是全睡熟了,其中至少有一个还没睡。

    因为这时有一只手,由黑暗中伸过来,在轻轻摩擦着他的头顶。

    他不知道四个女人分坐的位置,车厢内又漆黑无光,是以猜不出那只手是属于谁的?

    但那只手却决不是偶然无意的碰触,面是有心欲对他作某种暗示,因为它不止摸他的头厦,慢慢竟顺着耳报,摸到脸颊上来了。

    那是一只细嫩柔软的手掌,五指尖尖,软若无骨,抚摸的动作,也是那么轻,那么柔,就像情人般亲情,带着无限轻怜的爱。郭长风不是没有被女人抚摸过这面颊,但像这样情况,倒还是生平第一遭。

    它,会是谁的手?

    她,又会是谁?从那细嫩的槽掌推测,应该是属于年轻的手。

    车厢中四个女人,吴姥姥已年逾半百,麻姑和瞎姑年纪都跟吴姥姥仿佛,唯一年轻女性,只有公孙茵。

    真的会是公孙茵?

    郭长风想想又觉不对,像她这样满怀仇恨,又跟自己处于敌对,怎么可能做出这种私匿的动作?

    但除了公孙茵,其余三个就更不可能了。

    奇怪!奇怪!

    奇怪那只手缓缓拂过他的面颊,又回到他的头顶。

    郭长风突然想到一个人麻姑!

    莫非她怀恨自己破了她的“枯皮神功”,没有机会报复,准备趁车厢黑暗,想暗下毒手?

    不错!头顶“百合穴”,正是人身致命的死穴。

    郭长风大吃一惊,正想扭头闪避,那只手却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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