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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么远,那么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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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7——48章第(1/4)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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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47.

    可是他偏偏不接电话。

    她一遍又一遍地拨他的号码,但都是没有回音,只是在午后来了位自称是护工的人,就是眼前这位胖大婶,说是叶昊宁请来负责照看她的,直到她出院为止。

    言下之意,他是不会再出现了。

    而肖颖后来终于弄清楚了,叶昊宁上午之所以会及明赶来医院,完全是因为她向医生报了他的手机号码。

    据说是在120救护车上,医护人员询问紧急联系人时,是她亲口念出叶昊宁的名字和那串数字,然后便又再度晕了过去。

    可是,偏偏关于那些细节,她如今全都记不得了,甚至不记得自己曾经短暂地清醒过。

    所以,听到医生转述的时候,连她自己都觉得意外,因为当时并不知道叶昊宁恰好就在B市,如今看来,一切竟然都如此凑巧。

    两天后陈耀转出加护病房,而肖颖也可以顺利出院,她只是右臂上有轻微挫伤和骨裂,这几天被护工照顾的极好,补血生肌壮骨的汤水轮番伺候着,最后医生格外恩准她搬回家休养。

    她找到医生道别,结果医生笑道:“明天我们还是会再见面的吧,你朋友不是还在这里?”

    她微微一怔,也不禁笑起来:“对啊。”又说,“这几天真是太谢谢你们了。”

    “不必客气,这本来就是我们的职责。”医生一边送她出去一边开玩笑,“不过真看不出来,你个子不大,力气倒是不小,那天一支镇定剂打下去我差点都要怀疑它根本没有用。”

    “你当时该不会还想给我再来第二支吧?”

    “几乎。”

    “幸好。”肖颖站在大门口的台阶上微微笑道,“那天是我太激动了,不好意思。”

    医生稍稍正色道:”其实那也是正常反应,当至亲至爱的人遇到生命危险,如果还能保持冷静,那才是瞎扯。“”是啊。“肖颖一手按着被风撩起的发丝,点头应着,若有感悟。

    回到家才发现屋子里有了一些变化,明明那样细微,但还是一开门便注意到,原本立在客厅东北角的那只黑色行李箱不见了!

    她着实愣住,丢下钥匙和包,连鞋也顾不上脱,将不大的公寓里里外外地搜了个遍,可是半个人影都没有。

    一切维持原样,什么都没动过,只是少了属于叶昊宁的箱子。

    右手还没好利索,肖颖只得一只手从乱糟糟的包里费力翻出手机来,打电话过去,照例是长久枯燥的等待音。

    这年月,别人早都用上彩铃绚铃了,就只有叶灏宁的还是一如既往的单调,和他这人平时的表现完全不相配。

    最后是移动那个呆板的女声,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,请稍后再拨……中英文来回循环,倒是不厌其烦。

    其实肖颖也已经被磨得没脾气了,尤其是这两天,她一有空就拨打他的电话,简直近乎变态的骚扰。

    她想,有本事你就永远不要接,我一直打,打到你电池耗光为止!这样想的时候,颇有一种恶意报复的快感。

    最后还是因为有其他线路插进来,改变策略,将电话拨到办公室去,这回只响了两声便有人接起来,果然是叶昊宁专署秘书的一贯精干作风。

    秘书说:“叶总正在开会。”

    “哦,所以才不接电话?”她仿佛自言自语,也听不出什么情绪,“难道连续开了好几天吗?24小时都不间断?”

    秘书显然因为她的莫名语气而微微怔住,但过了一会,仍旧声音温和地说:“叶总因为昨天才出差回来,最近公司事情比较多。”她很聪明地省略掉了出差的地点,毕竟有叶太在B市,他却还是订了酒店,这是多么可疑的一件事。

    明知道这些都不是理由,然而肖颖还是没再多说什么,只是交代:“等会议结束后,请你让他一定要回电话给我。”

    “好的”

    像是不放心,她又加了句:“就说我有非常重要的事。”

    “好的,叶太太。”

    一直等到傍晚,叶昊宁才终于打过来问:“什么事?”

    肖颖当时几乎已经歪在床上睡着了,被铃声惊出一层薄汗,一时反应不过来。

    叶昊宁又问:“你不是说有非常重要的事吗?”

    “果然还是李秘书的办事效率高啊。‘她爬起来冷哼一声,”我起码打了几十个电话给你,为什么你都不接?“”难道你所谓重要的事情,就是质问我?“”当然不是!“其实她也忘了,自己这几天执著地拨着同一个号码的初衷到底是为什么。

    听筒突然安静下来,只听见一阵细微的声音,她问:”你在干吗?“

    叶昊宁似乎冷笑:”和你有关吗?“

    :是你把行李箱拿走的?”

    “那又怎么样?”

    她忽然沉默下来,受伤的右手手指轻轻扣住床单。

    叶昊宁却终于在下一刻发了怒,只听见电话那头哐啷一阵闷响,也不知道他顺手挥落了什么东西,只是抖然提高了声音,字字犀利,却又愈发沉冷:“不是你说要我将东西拿走吗?不是你发短信说要我考虑离婚?现在一次又一次地打电话又是为了什么?你放心,文书协议我会尽快准备好,财产方面也不会亏待你,”稍一停顿,他才仿佛无限嘲讽地说,“你到时候只需要、签个字,就可以彻底解脱了。”

    被握得发烫的手机一路往下滑,掉在床沿顺势翻滚着跌落下去,‘啪“的一声摔在地板上。

    没有碎。

    这个以坚固闻名的牌子,这样低矮的高度,当然摔不碎。

    可是坐在床上的人却觉得身体里某个地方正在慢慢龟裂开来,因为手指的用力,尚未痊愈的手臂仍有一丝疼痛,很明显,仿佛沿着血管经络迅速传递蔓延至全身,让她几乎分不清究竟是那里在痛,又是那里痛的更深一些。

    陈耀这几天一直住在医院里,虽说是单人病房,但因为几乎天天都会有人前来探视,所以十分热闹。

    肖颖每回去看他,总能碰见一些熟悉或不熟悉的人,有的是过去的同学,有的则是陈耀现在的同事,大家陪着病床上的他说说笑笑,她有时反倒插不上话,不免觉得有些别扭,好象自己待在那儿是多余的。

    后来似乎陈耀也发现了,便趁着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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