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现在玩剑杜这小子面前时的表情,一点都不好看,道:“杜公子,夤夜来访何事?”
已有十天,洛阳不见谈、杜、王的影子。
“当然有!”杜三剑笑道:“哥哥我有一件很好玩的事儿,想邀你去看看……”
就是这样,蜈蚣的机会来了。
房藏真的跟杜三剑走了。
走的时候,正好是雪花刚开始飘下来的时候。
房藏自怀里取出一袭大白袍将全身罩住,弹身。
轻飘飘的有如白色的大蝙蝠落到对面楼檐。
下面独坐着简一梅就是目标。
蜈蚣冷冷一笑,将那袭白袍轻抖下,好似雪花轻飘于屋檐上。却是在最后一刹那“轰”
然贯下。
整片白袍挟着千钧之力猛然击下,在迅雷不及掩耳中,四道黄符已贴上白袍的四角同时下落。
茅山秘技中的“天网擒仙”是一大绝招。
刹那,足下的房间内充满了一种奇异的味道。
蜈蚣的速度很快,右手掌刃、左掌旗。
旗是三支鲜绿的旗帜。
方是落下了,立即房内一片朦胧幻影,眼前之物全数迷离虚渺了起来。
蜈蚣矮身落下,落眼看看那位大美人的下场如何?
就算还没死,自己再补上一刀绝没问题。
因为“大幻杀旗”是茅山术中最为诡异的一种。
攻守进退间,设非施法者根本无法了解其中之妙。
蜈蚣的把握和自信立即被讶异所取代。
因为房间内根本没有简一梅的影子。
人呢?
心念方动,窗外已有人拨弦轻响,是自自己的顶上来,如今可是主客易位!
蜈蚣心大不甘,打从从回洛阳后,宇文磐交代的目标没有一个达成。
今夜他已然忘了杀手的规则,一击而退。
他弹身破瓦而出,睁目中还来不及看到简一梅的面孔,当先的是沈九醉的十根指头罩面。
“咯卡!”的一声,蜈蚣只觉得脑袋好大的剧痛。
然后连雪落在脸上的感觉也没了……
“杜三剑找房藏之事很奇怪!”简一梅轻轻一叹,道:“你最好跟去看看……”
“是!”沈九醉抱起蜈蚣,冷笑道:“我顺便把这小子送回去宇文磐的门口………”
简一梅笑了,道:“留下吧!我还有用……”
一具体有什么用?
“如果我们把他吊在大门口那棵树上,你说明天洛阳里是不是比较不会无聊?”
沈九醉真他妈的同意极了这句话。
杜三剑竟然是带着房藏到神来居大院!
“你三更半夜找我出来,就是要我看这幢房宅?”
“当然不是!”杜三剑笑道:“房子里没有人那还有啥看头的?”
房子里会有什么人?
杜大公子可像很熟了,三两转窝到一棵树后,那树下竟然有一条秘道。
“你怎么会知道的?”房藏不得不小心的问了一句。
“王王石那小子说的。”
“他又怎么会知道?”
“因为是布楚天告诉他的……”
杜三剑已经先钻了进去,待房藏也进了来才叹气道:“你是不是要问为什么布楚天要告诉他?”
房藏的确有这个意思。
“因为我们都怀疑简北泉没死!”杜大公子很用力的叹气道:“现在,你可以跟我走了吗?”
房藏并不反对,他倒想看看杜三剑在玩什么把戏,也想看看这房子里到底有那些人。
没了多久,从一处暗格内他已经知道了。
赵古凤正跟一个头发灰白的老者讲话。
那人分明是传言统领六府道绿林的简北泉。
这么说,死在南召镇外的只是个替身?
“宇文磐那小子比较贼!”赵古凤冷哼道:“你女儿可骗不了他……”
简北泉沉厚的声音传来,道:“去掉一个慕容春风已经有了不少的助力,嘿………尤其又加上了个房藏……”
赵古凤挑眉一哼,踱了两步道:“宇文磐在老夫家宅内安置了人手,所以道破了简一梅之计,这是非除去不可!”
“赵老……”简北泉摇头道:“那小子不好对付,最好是利用姓房的跟他对上了,好省咱们的力!”
赵古凤双眉挑了挑,嘿道:“今晚已经将秘图当众给了他,相信已经和一梅那两份比照过了……”
简北泉也笑了起来,道:“所以四大公子既然是联盟,便不能不告诉另外三人?”
“没错!”赵古凤大笑道:“到时他们只要往我们设计的地点去,不论能不能活着回来都是一样。”
因为四大公子必然同行共住。
洛阳一城里,有谁可以阻止赵古凤和简北泉父女的联手?
房藏的脸很深沉。
如今他已经踏入了一个不能抽腿的陷阱。
宇文磐、欧阳弦响、东方寒星会相信他今晚所听到的一切?他看了看杜三剑一眼。
这小子作证不知道有几分的信服力?
心中正想着,赵古凤又道声传来,道:“简老……这数月诈死在暗里的布置调派如何?”
“放心!”简北泉大笑道:“大年初五贺统时走马上任后,当晚简某立即可以发动全面大乱。”
他沉沉一笑,道:“当然,日勒那边简某亦早已做好了准备,暂时着二月十五贺统时接掌兵权后,才大举南下将明廷那个皇帝老儿逐出养和殿!哈……”
赵古凤亦同声大笑着,道:“好!老夫就通知一梅姑娘,想法子在十日内让那四个年轻人大腿迈着出洛阳!”
再十日便是大年初五。
房藏和杜三剑退出神来居大院时,一只眉头可皱得死紧。
没须臾,两人已踱步在冷清清的街道上。
“谈笑的人在那里?”
“京城……”
“京城?去了多久?”
“出发了十日,该快到了吧?”杜三剑摇了摇头,叹道:“最晚在除夕以前会到的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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