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亮!
那阵刺人眩目的闪光一起,李吓天连眼皮子都还来不及合,猛可里左右两腰、前胸、额头一阵烫。
登时,全身一软的又由破洞跌了下去。
哥哥完矣!
他的心里还在大叫,猛可里有人伸手扶了一把。
同时,好快的撕下了符纸来。
好一阵清凉透逼全身,那火焚之力刹那无踪了。
“喂,怎么不小心一点?”董断红的声音,道:“真奇怪,你怎么可以活到现在?”
真的,李大捕头自己都有点讶异。
他抬了抬头,顶上的人早已经走了。
“姓董的,你是知道他的厉害,所以叫哥哥上去试着好玩?”李吓天大大的瞪眼,开骂道:“像你这种让朋友两肋插刀的“朋友”,真够意思!”
董断红哈哈笑了,耸肩道:“那么下回由你对付女人,哥哥我去对付那些旁门左道。”
李吓天这厢注意到安琪儿这个大美女不见了。
“人呢?”
“走了!”
“走了?你怎么不拦下来?”
“拦不下来!”董断红瞅了那方才安琪儿坐的地方一眼,叹了大大一口气,道:“你看看地上。”
地上有一排洞口穿透了地毯露着。
机关!
“这种波斯长毛地毯一遮一盖,谁会想到?”董断红看了看自己的脚,很安慰的道:
“它们还平安无事真是老天保佑了。”
李大捕头回头看了一眼,魏尘绝和蒲焰都不在。
“去了前庭?”李大捕头往外走去了,边皱眉道:“恐怕这间屁屋子里机关不少。”
董断红接口道:“方才那个女人也这么说。”
“还说了什么?”
“很坦白,她说她就待在这间屋宇内,有办法就破了机关找她出来。”
“哎哟!硬是跟我们豁上了。”李大捕头咧嘴笑道:“那还有什么问题?”
前庭,两把刀正互相打量着。
蒲焰显然有几分的兴奋,舔了舔舌头,眼睛在发亮。
“你也看到妙峰山东麓时我和皇甫敌星对峙?”
魏尘绝没有回答。
但是很奇怪的,蒲焰似乎由他的瞳孔读出了意思:“没错!”
“所以,你也知道我为什么退走?”
那时,慕容吞天的气势夺人,蒲焰做了一个最好的选择。
只要命在,随时都可以翻本。
蒲焰的双目一凝,缓缓道:“在妙峰山上,你是不是一路都跟着我?”
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。
被人在暗中看清楚自己的底细可不好玩。
魏尘绝淡淡一笑,缓缓道:“是刀法吸引了我。”
刀法?
蒲焰明白了他的意思。
魏尘绝上妙峰山本来是要找李吓天和董断红。
但是,他们率领的八名刀客留在尸体上的刀法让魏尘绝想起了一个人。
武断红!
所以他才会一路看着自己是不是和武大先生有关。
“你认出那些刀创,是因为你自己也有一道?”蒲焰的眼眸充满了讥诮,道:“是不是?在左肩长长的一条。”
青峰镇一战,留下了这道又深又长的伤口。
魏尘绝没有蒲焰想像中的激动。
他只是轻轻的笑了一下。
好特殊的笑容。
有一种悲悯和可怜对方的感觉。
忽然间蒲焰觉得好像受到很大的侮辱。
他不要人家来可怜他。
他要用刀来证明,可怜他的人只不过是个白痴。
蒲焰的刀真的像他名字似的,有如一团熊熊的火焰砍了出来。
刀声,相当的愤怒。
刀身,上面红色的火焰张牙舞爪似的扑向魏尘绝。
刀鞘,象牙的刀鞘忽然轻轻一响。
那是刀子离开扣扣时的声音。
黄斑斑的象牙还是象牙。
细腻而充满了祥和,就像是佛法,就像是经唱,就像是虔敬。
就像是水!
水扬向了半天,迎着奔来的怒火。
魏尘绝的表情好奇异。
不,不应该说是奇异。
现在看起来会有这种感觉,是因为:“很少人在生死搏杀的时候还会有这种安祥的微笑。”
李吓天点了点头,赞赏道:“看来魏小子真的领悟了“大禅一刀门”的刀法!”
刀和刀交接。
并没有理想中震耳欲聋的金铁交响大声。
而是空间“嗤”的清淡淡一响。
为什么?
董断红叫道:“好刀法!”
什么是好刀法?什么是真正的“大禅一刀”?
魏尘绝的刀身紧紧贴在蒲焰的刀身上。
但是,他的刀带动着蒲焰的刀落在蒲焰的胸口前。
没有血腥,但是已分出胜负。
“你们三个都很强。”蒲焰长长吸嘘一口气,让心情平静下来,轻轻自嘲的笑道:“武大先生没有看错你们。”
因为,武断红把他们三个人视为眼中钉。
“你和那个金发蛮婆凑一堆应该有理由吧?”李吓天问。
“是!武大先生也想探知羽红袖的事。”
董断红皱了皱眉,嘿嘿道:“你对那个女人知道多少?”
蒲焰摇了摇头,一叹道:“想要让那个安琪儿说出口来,绝对不简单。”
李大捕头那份职业习惯又上来了,道:“多少以你的聪明可以看出一点点吧?”
像李吓天这种人说出好听的话特别受用。
蒲焰翻了翻眼,半晌才点了点头道:“是有一点!”
“什么?”
“这间屋宇是羽红袖买下来的。”蒲焰缓缓道:“据我所知,在五年前是“集剑楼”萧家在京城暗中的一份产业。”
集剑楼?
那个萧轮玉的人在哪里?
江湖上发生了这么多事,怎么从头到尾不见他的身影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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