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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悲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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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七 章 天涯第(10/13)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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绝代才子,ㄅ便是昔年的太史子瑜也不逞少让。”

    太史子瑜,蝉翼刀第一代主人,堪称三百年来第一人!那这位怪大师的师父是谁,何足以相争锋?

    单文雪念头一转,问道:“不知大师和令师是几岁时来此?”

    “十岁。”怪大师轻啜了一口“天醉桃源露”缓缓道:“匆匆五十五年已过,只不知人间世变化如何?”

    苏佛儿吓了一跳,急道:“这近一甲子时光,难道怪大师不想出尘?”

    怪大师睁眼看了他一眼,哼道:“乌龟才不想!老夫一生所学未有传人,怎能就此甘心?”

    苏佛儿变色道:“难道……无可出之途?”

    “嘿、嘿,老夫真不知道你哪来这么命大进来。”怪大师瞪了苏佛儿一眼道:

    “唯一的出路是那道黄河的支流,老夫在二十年前已经不想试了。”

    怪大师的意思很清楚,以他在四十五岁时内外修为最高境界之际,尤不能渡河而去。

    如此,可知这河底下是如何一番情景了。

    苏佛儿犹不死心的问道:“那……这些书……是怎么进来的?”

    “问的好!”怪大师点头道:“老夫亦曾和先师找了二十年才总算寻得答案。”

    苏佛儿和单文雪可好奇极了,齐齐问:“是什么?”

    怪大师嘿嘿笑道:“有个家伙运了好几车的大玉箱,里头便装了这些书。然后吗,在黄河上船翻了,这些箱子便一路冲到了这里。加上,原先在这里就住了一个人,他便是建造这屋子的主人。”

    怪大师大大叹一口气,摇头道:“你可知道他是谁?”

    苏佛儿问道:“谁?”

    “我师父的师父。”

    “这么巧?”

    “是啊。怪就怪在这里,似乎我们这一门和这地方特别有缘。后来我们又发现了一件事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?”

    “从第一代开山祖师到老夫为止,全都到这里……。”

    有这种事?苏佛儿和单文雪不禁为这天机命运而错愕不已。怪大师叹气一笑,道:“所以,你们来的可真巧是不是?”

    是不是?苏佛儿和单文雪的想法又忧又喜!

    他想的是,一生如此,虽然无憾。这“桃源仙福处”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住所?但,私心里,总有那一丝丝的牵挂,如此串串相联着。

    且不论武林安危大事。一厢亲情友谊已够入心入梦。

    况且天涯海角之处还有一道抹之不去的倩影。

    他想着,伊人正做什么?心里头更急的,是龙宅大户忽不见倩影,而今生死如何?

    越想及此,心中激汤竟愈不能自己。转别眼,身侧美人双眸百千种风情。他心中更动,设是出去了,又将如何面对她们两人?

    一及此念,竟又想长生于斯亦无不好。

    最少,总是没了人间烦恼,日日夜夜以天地为怀,何尝又不是人生之最?再论身侧之人,曾是百般委曲以全,而在在又是千万毅力以达。

    如此知己,夫复何寻?

    他叹,叹不知何以叹。

    她心中激汤。若是,能和郎君共厮守于此,何尝要羡仙?

    且不说落眼的仙灵之地,就能和心上念念人不再分离,无了一切人间世纷扰,此生何憾?

    她的心飞越着,缓缓中却想及了亲人,想及父母哺育之恩未报。更想及,自己身负重任行走江湖。

    而今有此私念,安否?

    她转首,望着郎君投来的眸子,大动。

    腕上,犹有系住两人的丝线。真好,自千古以来的传说,“红线”两字既美又雅。

    她伸手,挽挽前稍发际,自然而然牵动了郎君的感应。是否,天下间有更联心若是?

    她知道,郎君心中另外有一个人。

    但是,她相信,情至深时天亦震。若心中真有情,何事足以阻?且道两人常相厮守,日日暮暮,郎君纵令铁石心肠,又如何不会为之心动?

    且看,他所投呼影,已够醉人。

    是吧,放下人世一切,常守于这一片天、一片地,何有愁、何有憾。有者,只谢天、谢命!

    怪大师看着两人,只见他们全数陷入了一种迷离中的沉思。也不忍心打扰,自顾自的喝光一杯酒后,才乾咳了两声,道:“喂,可以醒醒了吧!”

    苏佛儿和单文雪惊醒过来,各自讪讪的发觉原来两人是在对看着。

    怪大师嘿、嘿一笑,道:“看你们两个这般情景,便是晏几道所言:‘此情深处,红为无色。’“这话逼出,苏佛儿为之一震。这首”思远人“更足以书尽他心中百般交集。”红叶黄花秋意晚,千里念行客。飞云过盖,归鸿无信,何处寄书得?泪弹不尽临窗滴,就砚旋研墨。渐写到别来,此情深处,红为无色。“前一句”渐写到别来“,于今不是”渐念到别来“?苏佛儿心中百绪飞腾,耳畔只听单文雪轻叹,道:“若是道着柳永‘忆帝京’一词,岂非更动心?”

    这话,苏佛儿知道是说给自己听的了。那怪大师闻言,双目一闭,以箸当鼓,敲击桌面道着:“柳永‘忆帝京’,足令天下有情人为之心碎。”

    说着,手上箸声有致有韵敲着,当唱:“薄裘小枕凉天气,乍觉别离滋味。展转数寒更,起了还重睡。毕竟不成眠,一夜长如岁。”

    唱及此,怪大师大大饮下一杯酒,手上箸击不停,又接唱着:“也拟待却回征辔,又争奈已成行计。万种思量,多方开解,只恁寂寞厌厌地。系我一生心,负你千行泪。”

    那怪大师唱到了“系我一生心”之际,单文雪便似忽不住,一双眸子泛泪,便顺着颊面而落。

    泪落,正落的是情深至极!

    想当年,陆放翁为初娶唐闳之女所做“钗头凤”的心境也不过如此。

    有道:“伤心桥下春波绿,曾是惊鸿照影来。”一十四字,便是天下有情难聚之人最深至处。

    苏佛儿大大一叹,伸手取杯,一饮而尽,亦以箸作鼓,唱喝道:“水边沙外,城郭春寒退。花影乱,莺声碎。飘零疏酒盏,离别宽衣带。人不见,碧云暮合空相对。忆昔西池会,鹭同飞盖。携手处,今谁在?日边清梦断,镜里朱颜改,春去也!飞红万点愁如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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