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玉满楼交了一掌,却乘掌势一按,人已拉着宇文湘月出了墙。
不一忽儿,远处传来宇文真清晰的声音道:“玉兄──,事出有误会……。宇文真必然查的水落石出来交待……”
这厢,卫九凤急到玉满楼身旁道:“楼哥──,你……”
“没事!”玉满楼沉眉道:“宇文真好厚的内力……”
云奔日往前,抱拳道:“玉堂土──,我们……”
玉满楼拱手回礼淡笑道:“放心──。他走不出这洛阳城的……”说时,双目精光暴射,令那云奔日也为之惊心。
“酒醒寂寞饮小雨,又醉相思落大梦!”
葬玉轻轻低吟,一次复一次。
埋香呢?望着窗外细雨,心也纠成一团。
两人之间,有桌;桌上有酒,酒之外,还是酒!
酒醒寂寞饮小雨,
又醉相思落大梦。
两人无语听雨已久久。夜已深,深到天将明。
葬玉才轻轻一叹,道:“我在想……”
“如果李北羽没死……”埋香目光依旧停在窗外细雨。“下回见了面是不是还会下手?”
葬玉苦苦一笑,道:“你还记得我们被骆驼绑在一起时,李北羽口中经常的话?”
“忘不了……”埋香眼中有了醉意:“酒醒寂寞饮小雨,又醉相思落大梦……”
“他的确是个进士……”
“的确是……”
两个人又沉默丁下来。
良久,埋香才幽幽道:“我想起了两个人……”
“两个人的一首诗?”葬玉眼中除了醉意,还泛有泪光。“是不是刻在两把木剑上的话?”
“是!”埋香回答的有些酸楚。
冷枫小刀落月诗,
常叫多情应笑我。
李北羽凝谛着玉珊儿,直到那晨曦由东方奔入。
玉珊儿眼中尽是情,轻笑道:“听你说,你是进士?”
“好像是……”
“有什么诗给我的?”
“有!”
“我在听……”
“酒醒寂寞饮小雨,又醉相思落大梦!”
她无语,双目有泪;忽的,搂住了他。
她低声,喃呢:“别离开我……”
他笑,感动;抚着她的发梢在她耳旁道:“不会……”
她抬眼,望着他,轻声道:“你记不记得很久、很久以前,有一首诗刻在两支木剑上的故事?”
“冷枫小刀落月诗,常叫多情应笑我……”李北羽低喃,眼采迷蒙了起来。“苏小魂和锺玉双……”
玉珊儿笑了,笑的很轻很轻,却是由心里最深处笑出来。她小皱了鼻子,嘻道:“你的诗比他们如何?”
“我只知道其中一件事……”
“什么事?”
“浓爱相同……”他说的很真诚、很坦白:“没有人会比我更爱你!”
杭州,人间天堂!
既然是天堂,就该有满地的银两可捡。
我们“乞丐王”王克阳,竟然还会愁眉苦脸就太没道理了吧?
一大早,他就和着蒋易修、喜美子匆匆赶到凌仙楼。
干啥?当然是找李北羽、杜鹏他们。
江南倭患正凶,这些日子可真忙死了他,东一个战事,西一个战事,简直是要了老子的命。
三个人一路急大大的冲入了凌仙楼,抓住了门房便敲。
这厢声音大,那端却吵着了倚窗的两位佳人。
小雨已停。只是,这晨里宁静叫呼门声给惹了烦。
埋香当先嗔道:“是那个没家教的──?”
葬玉顺口道:“坏了一晨心情,给他点教训……”
两人说着,也不开门便由窗口跃了出去。眼前,是一片小林子外加百花齐展。凌仙楼有名,它的奇石花木更有名。单是这片庭园可够称得上大。
两人几个起落,待找到一处隐身注目。
立时,两人双双愕住。
第一眼,看到的人是王克阳、杜鹏、喜美子;再一眼,开门的不是朝思暮想的李北羽是谁?
李北羽和杜鹏苦笑,大大叹口气道:“王小朋友──,哥哥我昨夜亥时才住进来,你倒勤快,卯时便来扰梦?”
“梦?”王克阳还未回答,蒋易修已先叫了起来:“哥哥我已三天三夜没阖眼啦──。”
李北羽立却很知理亏的做出投降状,笑道:“好吧──。有何贵干?”
“小事一件……”蒋易修笑得很愉快。
杜鹏立时大叫:“一定是两个字……”
林俪芬讶道:“什么字?”
“很惨……”杜鹏有气无力的说:“不然就是四个字……”他补充道:“非常凄惨。”
蒋易修大笑,道:“聪明──。想请你们去玩一趟而已。”
有这种好事?打死在场每一个人也没人相信。包括言不由衷的蒋员外自己。
“那个地方很有、很有诗意……”王克阳补充道:“因为,那条船的名字就叫『唐诗宋词舫』!”
“唐诗宋词舫?”李北羽脸上一变,道:“昔年西湖上有六大名舫,至今还留下的听说只剩这一艘?”
“有见识……”杜鹏叹气道:“有见识的人去就好──。我们这些没学问的在家里睡觉……”
葬玉的心情说多复杂就多复杂。她侧脸,只稍一见埋香的眼神,她立刻明白自己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心境如何。
埋香也转过眼神来,两人无言。后退到小林中,倚树干而立。如是,直到那屋中有了”
依呀”开门响,才叫两人惊醒!
只见,李北羽等一行七个人嘻嘻笑笑打打闹闹动手动脚的往凌仙楼外而去。
两人一互视,同时举步跟行。
两人刚要出凌仙楼,前方正巧迎面而来一名头戴大斗笠,身着长袍飞扬衣衫的汉子正好也要进入。
两下一起停住在门口。
那汉子一哼,也不退让的又往前一步。
埋香此刻心情本来就乱,叫这人无礼挤来,当下便右手微振,以肘撞向那人腹部。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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