并非八大世家之人,为何会在此?尤其是三更半夜之时,更是启人疑窦!
当下,南宫渊轻咳了一声,走到那人身后七尺处淡笑道:“阁下雅人,犹能三更望月于天地中……”
那人不答,只是以背向南宫渊,仰首望月。
南宫渊一皱眉,沉声道:“阁下可是不耐和在下这等俗人交谈?”
那人依旧不动。
南宫渊沉声低喝,右手轻一拍送便推向那人背上而至!
忽的,那人竟随这一掌风直挺挺的躺了下去!
南宫渊一愕,趋身向前,一挥手翻过那人身子。只见,眼前是名三十来岁的汉子,脸部僵硬如木头。
南宫渊一愕,喃喃道:“哼──,那个人竟然杀了人还嫁祸到南宫世家来……”嘴角一冷笑,便要站起来。
忽的,土中一双手扣住自己的脚踝。
南宫渊一愕,知已中计。
立时,足上运劲,双手反拍地面而起,这一拍一震,地下那人竟被拉起半个身子来。南宫渊一冷笑,右臂铁袖一拍一卷,迅雷似的击向那人头颅而至!
土中那人沉叫一声,立时往下钻去。
南宫渊岂肯罢休,立即便双掌齐贯而下。
便此时,原先像是死了的那个三十来岁汉子却忽然翻了个身,直劈而来的铁掌已击中南宫渊的右手肘。
“喀”一响,南宫渊右臂骨头竟叫这汉子打断!
南宫渊心头不禁一骇,忍住痛往后退去。
犹不能置信的望着这汉子,手可没闲着,左手一扣一搭,便接好了骨。
半晌,南宫渊方沉声道:“阁下何人?这等身手绝非籍籍无名之辈……”
那汉子龇牙一笑,寒意浓浓道:“木尸……”
“木尸?”南宫渊脸色一变,道:“穆斯木尸?”
穆斯大笑,声若夜枭道:“不错──。南宫堡主果然见识的广……”
南宫渊双目一凝,指指地下,道:“方才那位可就是『进了棺材还要命』的老不死?”
忽的一声,那土中人窜了出来,正是已有六旬上下年纪的老头子。寒声道:“好眼力,老夫正是老不死!”
南宫渊皱皱眉,道:“老字世家虽未号称在武林八大世家之内,那是贵世家隐退江湖已近百年,怎么……”
老不死冷笑道:“老夫和老字世家一是一,二是二……”
南宫渊眼睛一沉,嘿、嘿道:“在下听说五年前老字世家有位长老被逐了出来──。想来是眼前的你?”
老不死脸色一变,冷声道:“不错……”
南宫渊此时似乎明白了什么。淡淡一笑,道:“看来──,你们两位都已加入黑旗武盟之中……”
穆斯冷冷道:“不错!正是武盟八老的地位……”
南宫渊沉思了片刻,突然扬身大叫:“来人……”
这一举动,不由得令穆斯和老不死齐齐一愕,想这个南宫渊能将南宫世家推上八大世家之首果然不同凡响!
原先的设计里,南宫渊在武林上大大有名望,所以今夜之事必不会惊动他人,自己解决。除非生死关头!
所以,方才的出手并未出全力施为。为什么?最重要的原因就是要牵制住南宫渊,在不惊动众人的原则下,进行另一步棋!
南宫渊显然发觉了此事。
此人机巧应变之快,果然大大不同寻常,随南宫渊这一大喝,已纷纷有人影窜飞而至。
穆斯、老不死对视一眼,便朝外飞奔而去。
百里雄风摒气凝神的将全身周脉复回循了一趟,忽的,窗牖微动,一道人影已立到身前。
百里雄风抬眉瞧去,心中不觉一愕;眼前这位中年文士,不正是宇文真?
百里雄风长吸一口气,沉声道:“尊下可是黑旗武盟盟主宇文真?”
百里雄风冷笑又道:“老夫倒佩服你这等气度,来去敌方核心如入无人之境……”
宇文真淡淡一笑,道:“天下何处,本座皆来去自如……”
百里雄风仰头大笑,道:“好一句豪语……”
宇文真淡淡一笑,道:“百里堡主,你可曾见过此物?”说着,自袖中掌上一翻,已然有块大黄玉佩,镂着龙虎凤象四物显现在百里雄风面前。
百里雄风脸色一变,倏忽睁目立起道:“你在那里得到这东西?”
宇文真笑道:“一个背上有三星痣的年轻人……”
这话很明白了,物是百里怜雪之物,痣是百里怜雪的特徵。如此说,爱儿已然落入人家手中!
宇文真淡淡一笑,道:“百里堡主──,父子天伦,虽然名义上你将百里小兄弟逐出百里世家,可是这浓浓血亲你还是忘不了、放不下是不是?”
百里雄风脸色惨变道:“你……你打算如何?”
“不如何……”宇文真笑道:“放毒、下药、埋炸药之事,本座尚不屑为之……”一顿,宇文真依旧含笑温煦道:“本座只希望百里堡主能将八大世家的行动计划告知……。”
百里雄风冷笑道:“还有呢?”
“哈……,”宇文真大笑道:“本座当然不会亏待阁下。除了将百里小兄弟恭送回百里世家外,另分出三省势力由百里世家来统治……”
百里雄风点点头,道:“真正计划须待一个月后才展开,届时我们再联络……”
宇文真双目一闪,道:“为什么?”
“现在只是调动各处人马……”百里雄风道:“一个月内玉风堂堂主将重回洛阳……”
宇文真星目连闪,笑道:“好──。玉满楼果然未死!”
百里雄风沉声道:“你可以走了……”,宇文真淡淡一笑,此时,庭园那方正好传来呼喝之声,显是穆斯、老不死两位长老的牵制已被发觉。他一朗笑,道:“百里堡主保重了……”随话声,将玉佩丢给了百里雄风,人已飘然出窗,消失于夜色之中!
玉风堂总舵又有了生气。
一批批由各处调来的弟子正加建属于他们的堡垒。他们动作快、敏捷而有力。被炸毁的云游居,已然慢慢又建起了雏形。
洛阳城里,似乎以一种惊、喜的混合必态在等待着玉满楼重新回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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