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之言,虽然不错,不过,天生万物必有其用,一本功参造化的奇书,如若就正一烧了之,岂非暴珍天物,太不合理了吗?”飞天神龙亦认为不必烧去。
只鬼府一行人皆沉默地站在那儿,不闻不问。梅叟却微笑观望一切。“笑面乞”冷哼一声,心知飞天神龙与灵虚皆不安好心眼,个个均想获得此奇书,以图称霸江湖。可是,他俩一回头,却见浩天亦摇头,似不赞成烧去毒经的样子,“笑面乞”不由诧异道:
“老弟可是认为不该焚毁?”
浩天点头道:
“我也不太赞成焚去。”
“笑面乞”道:
“愿听听老弟有何高见?”浩天道:
“毒经并非全为下毒害人之事,须知毒草毒花全为无用之物,有时适量加予人身,并可为某些怪病解药,尤其如欲精研上乘医道,毒经便是必须之一,当然如被人持以害人,确可造大孽,但天下无不解药,任他毒药如何厉害,想必总有法子解救。”
“笑面乞”笑道:
“听老弟之言,完全是站在一个医老立场,想必老弟岐黄一定相当深奥吧!”浩天谦虚地道:
“那里,那里,小弟还差得远呢。”
就在众人意见分岐时,“白面神乞”道:
“诸位先莫争执,七里埔如此大,可有人知道奇书藏在何处?”这一问,可把众人问倒了,各各均面面相觑。
灵虚道:
“丐帮占据此处多年,尚望帮主能派人协助我们去找。”
这时,那矮小的红袍怪人,却蓦然冷恻恻一笑,阴沉道:
“有好处谁学会顾及别人,尤其是一本武林中人人梦寐以求之奇书,丐帮在此多年,只怕早……”浩天闻言,心中一动。
群雄亦不由目射奇光,朝“白面神乞”望去。灵隐首先沉不生气,道:
“帮主所言不知奇书在何处,此话可当真?”“白面神乞”仰天一阵怒笑,叱喝道:
“你们将老化子看作何人?休说仅是一本破书,就是不尽功名宝贵摆在老化子面前,老化子也不会失节乞求!”浩天也冷然一哂,自言自语道:
“真是小人所见略同!”
说摆,摇头轻叹,说不出有多轻蔑之态。灵隐愈看愈火,大声说道:
“小子!你是什么东西,凭你也配在此冷言冷语!”浩天仍接着不屑地道:
“先之以狂犬,继之以羞怒,岂非小人之典型耳。”
灵隐为当今武当五侠之一,受人捧惯,性情又天生高傲,如何能受得住浩天这种的闷气!
总算他乃名门正派之后,气虽气极,可还没忘规矩道理,遂铁青着脸,沉声说道:
“小子,你休要尽凭口舌,有种可敢与贫道硬拼儿招,贫道本不欲落一以大凌小,以强欺弱之名,但,如今你这小子太可恶,贫道不得不出手教训你一下,若小子你后悔的话,可向贫道叩三个响头,贫道可放你一条生路。”
浩天哈哈笑道:
“好个以大欺小,以强欺弱,你这一说,敝人反倒不好意思动手了。”
灵隐暴喝一声,晃身处,扬掌朝浩天疾劈了十掌。浩天衣袖飘曳间,人已如只穿花蝴蝶在强劲的风中穿跃飞闪。同时,并喝道:
“快拔出剑来,徒手你决非我的对手。”
灵隐怒哼一声,双掌连环一阵疾劈,一连攻了廿三掌,掌掌皆是挟有排山倒海之劲力,噼噼怪啸声,不绝于耳。刹时,一片狂飙托地飞射而起,朝浩天疾涌而至,在狂飙厉号中,并挟有一片拳山掌海,浩天对扑来之身形视若未见,只等临身不及五寸,才蓦地甩肩,斜退一步,左掌闪电疾扣对方手腕,右掌却迎风一抖,化为千百只掌影朝灵隐肩头罩去。
招出一半,左掌倏化抓为指,一缕锐利的劲风直往灵隐手背列缺穴刺去。灵隐一见大惊,当下毫不考虑,翻手沉腕,反朝浩天手腕扣去。浩天正要他如此,右掌倏化拍来劈,满天掌影乍然消失,只剩下一道白莹如玉的光影,如怪蟒人洞般,疾朝灵隐乳下上阳穴碰去。
灵陷被迫无奈,心知自己反手一扣就能扣住对方手腕,自己也要被方劈上重穴,不死也得重伤。只好暴身后退,心知这一退,先机尽失,身在空中,滴溜溜一个大翻转,甩手朝后劈去,他以为浩天必跟踪而进,那晓得又掌劈处,不见丝毫阻力,轰轰二声巨响,地上被劈成二个尺许深坑,满天沙尘,定睛看去,只见浩天仍站在原地,望着自己冷笑,他这一下,只觉羞愧欲死,一招之下被人逼退不说,还让别人当猴子般活活耍了一顿。旁观群雄均不由心内大凛,起先谁也没对这俊美少年多注意,可是如今一出手,光凭其招式之诡异及反应之灵快,已够众人惊骇了。
“梅叟”低声向慧因大师问道:
“慧因大师,这小孩看不出武功如此高强,尤其思路变招之敏捷,更是奇妙难得,如假以时日,必在武林中放一异彩,大师可知他是谁吗?”慧因默默摇头,双目紧盯在浩天脸上,沉思不语。灵隐此时,只觉悲愤膺胸,正欲再扑身而上……浩天已沉声道:
“阁下武功不弱,可惜心气浮燥,以汝之武功,本不致一招便被逼退,主要乃因你心燥气浮,灵智已失,说真话,汝掌绝非我之对手,还是亮出剑来,大家痛痛快快地拼一场如何!”
灵隐心知技不如人,遂含羞带愧地反掌在腰际拔出明晃晃的宝剑。武当五剑,均是享名已久的剑手。这时一剑在手,满肚牢骚委曲均消失远无影,代之灵隐将剑斜斜扬起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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