爪身形一斜,叱道:“这就叫你上!”
魏朋双手一抄,已将斜插背后的那支雪亮泛光的钩爪现出,那是一支以精钢打造,形同尖利五指般的弯曲长兵器,有着一双鬼爪子,后连短柄两尺,柄尾尚紧连着一条皮索,索口便套在魏朋右腕之上,只要打开一看,便晓得这是一具既可进攻、又可远搏的犀利家伙。
牟汉平稳如泰山不动,他的那柄断剑便定定贴在胸前,目光闪耀如电,他淡淡地道:“这种阵势唬不了谁,早点拿出点绝活出来保命要紧!”
魏朋大喝道:“姓牟的,今天你能出生天,我的‘魏’字就倒过来写!”
牟汉平古井不波地道:“只要动上了手,你的后果已不仅是将姓氏倒过来写而已了!”
正在牟汉平说话的时候,“三步夺魂”朱清突然行动,裔衲猛挥,右手并指如戟,罩向牟汉平上、中、下盘。
那柄毫不起眼的断剑,几乎像一抹鬼影般,比朱清攻势更快,如此突如其来的脱鞘而出,只见光芒倏闪,已逼上了朱清的眉心,而朱清抢先发动的攻势,尚未够上打击的位置。
朱清怪叫一声,仰身暴退,大钩爪魏朋的兵器,已兜头击向牟汉平的脑门,同一时间,鬼刀侯子通刀出如电,眨眼间,七十七刀疾厉至极的飞劈向牟汉平半侧的身体。
于是牟汉平双手紧握剑柄,仿佛那剑在翻腾似的,平地凌空,“霍霍霍”身随剑转,旋滚成一道由光刃组合成的形象,看上去就似是一轮水桶般粗的,射耀着眩目蓝焰碧芒的森寒大球。
“当”声长颤,魏朋掖下着手跃向一侧,侯子通则贴地倒射,他的一块袍袖,已被削落地下。
就在他身形纵跃的一刹那,断剑在他手掌中“削”的一声,抖旋起百圈光弧,不错,他又展“映日”中的第二式——“轮回”。
朱清无法进招,忽然翻起,但是,牟汉平却不让他再出生天了。“轮回”之后,他的“映日”第三式“投世”猝展,在滚旋的光弧中,一芒如电,猝然流伸,朱清凌空的身形,猛地被撞上树梢,在一片枝叶断裂声里,这位铁狼堡好手又被反弹下来。重重撞落地上,瘰疬的肚肠与殷红的鲜血,溅得满地皆是。
狂吼如雷,魏朋的大钩爪,挥舞扫打,呼轰卷上,在一片爪影光芒中,他目眦欲裂的嚎叫,道:“狼心狗肺的东西……我今天跟你拼了!”
牟汉平半声不响,剑芒闪映穿刺,陡然一百七十五路反攻,在参差旋射的刃闪里,魏朋一路踉跄后退,捉襟见肘,斜刺里,潘俊扑进,雌雄剑交相挥舞,一长一短有若翩鸿般连连攻击敌人。
牟汉平“呼”的转身,剑往地插,借势反扳,以剑身反弹之力,暴射向外,人剑合为一体,险极的从对方雌雄剑的锋口中间掠过,“嚓”的一声,潘俊左腰已裂开一道血痕,他大叫后退,牟汉平的断剑剑柄,就像雷轰电掣一样敲在潘俊的牙床上,在潘俊满口血糜碎牙狂喷里,这位出身“十全派”的能手,业已一头仰倒。
那粗矮的仁兄,一个虎跳扑来,上手就是贴身肉搏的摔角式,他猛力抓住牟汉平的肩头,双腿飞快的盘绞,好快的身法。
又以“映日”第四式“落尘”重创潘俊的牟汉平,连眼皮子也不撩一下,剑刃斜提,翻挑对方,那粗矮的角色低叱一声,急速收手,却横身腾起,扑向牟汉平腰际。同一时间,鬼刀侯子通也由一侧逼近。
牟汉平右手断剑暴劈侯子通,其势如电,左手却在一晃之下,由胁内往外猛抛。侯子通挥动着刀硬架,那粗矮汉子一咬牙关,闪电也似抓住了敌人抛来之掌,“卡嚓”一声,骨骼折断之声响起,这位仁兄的右腕便被震碎。他如何知道牟汉平这一抛之势,内含至刚至纯的内家劲力呢?但他却狠狠不吭不响,依然以左手之劲猛往回带,同时,一脚已迅速至极的插进牟汉平两腿之间。
此刻,牟汉平劈向侯子通的一剑,在对方举刀硬架之时,已倏的往后暴缩,他的虎口隔着剑刃只差半厘,“嚓”的一下,剑身缩尽,他两指捏紧剑尖,以半圆弧疾抡,纯钢的剑柄闪过一溜乌光,“砰”声闷响,砸在侯子通左肋之上。才举刀入上的侯子通做梦也想不到,人家竟会来上这一记怪招,当下便被砸出五步,撞在一棵巨松上,全身瘫了一阵,闭过气去了!
就在这一刹那的工夫,那粗矮汉子已霍然依肩发力,道:“我,呸!”
他闪电似的一转,竟将牟汉平整个身体抓起,“呼噜噜”倒掷出去,恰在此际,大钩爪魏朋蓦挥爪进袭,寒闪闪的铁爪,就如同一双鬼手般划空而过,疾击牟汉平的背心。
变化是在刹那间形成的——
眼看将要跌落地下的牟汉平,猝然以剑拄地,剑身猛弯倏弹,于是,对了!又是他一招“落尘”,他滴溜溜的反抛回来,断剑在一片耀目的蓝光闪处,一条痉挛人臂,已洒着鲜血弹上了半空。
“噢……噢……”痛澈心脾的魏朋,几乎眼前全黑了,他似一头疯虎般狂奔。牟汉平岂能让他如此走脱,甫一着地,脚尖轻挑,侯子通留在地上的那把鬼刀,就像似长了眼睛一样,在牟汉平一挑之下,深深的插入了魏朋背心,通了个后背穿全身。
那粗矮汉子本想再来一次扑击,但是,他一见魏朋的惨烈情形,不由顿时也寒了心,掉转身来,他亦拔腿就跑。
牟汉平目光是生硬木然的,他冷森地道:“逃么?”
“么”字甫始自他舌尖跳跃在血凝的空气中,断剑抖手飞出,“削”的一声,蓝光如流,正奔逃至一棵杂树边的粗矮汉子,已被断剑透心穿过,“夺”的一声,死死钉在树上。
强健有力的四肢,猛然抽搐一下,这位粗矮汉子发自喉头的痛苦惨嗥,像咽噎似的咽回了他歪曲的嘴巴里,以那种怪异可怖的形态倦缩在树上。
牟汉平冷酷的环视斗场,五个人,三死、两晕,他默默的祈祷:“爹,帮中死难的弟兄,现在已知道仇家是谁了,你们安息吧!看我断剑饮血,为你们索还血债。”
他缓缓地举步过去,从尸体拔回断剑,当然,那已晕的两位也毫无痛苦的结束了生命。
岳阳楼位于湖北省汉口。
在岳阳楼中,有一首炙脍人口的帮联,上联是这样的:“一楼何奇,杜少陵五言绝唱,范希文两字关情,滕子京百废俱兴,吕纯阳三过必醉。诗耶?儒耶?吏耶?仙耶?前不见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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