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断剑寒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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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九章第(1/5)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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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老人面墙而立,看不清容貌,只觉背影熟悉,一时想不起是谁,忙双掌护胸,陡然纵身跃入暗影,闪目一望,不觉一楞,原来是荆娘的父亲,洛阳武术名家神镖金钩荆怀远。

    荆怀远见牟汉平诧愕的神情,微微一笑,向他招招手。牟汉平走近他的身边,荆娘远压低声音说:“老弟怎的在此处发楞,一崖三堡的人物皆在附近,他们寻你正急,怎的不知隐蔽点身形?”

    牟汉平道:“晚辈正欲出城。”

    荆怀远道:“可是欲往蜀中?”

    牟汉平诧异地道:“正是。”

    荆怀远道:“你不须奇怪,因你追踪唐智,江湖人物俱皆知道,小女荆娘可是和你在一起吗?”

    牟汉平道:“月前在关外时,她因寻你,曾与小可同行,但回洛阳贵府后,匆匆一别,即未,前辈不是带她一齐外出吗?”

    荆怀远道:“老朽在她离家后不久即四处寻找。”

    牟汉平道:“小可猜想荆姑娘可能已独自他往。”

    荆怀远点点头,道:“此非长谈之地,老弟既欲南下蜀中,途中有机再作详谈,眼下天光就要大亮,如要出城就请赶快,路中老朽自会寻你。”

    说毕,拱手作别,急急离去。

    荆怀远走后,牟汉平也匆匆跨出城门,直奔向南而去。

    中午时分,进入米仓山之前,在巴峪关打尖。牟汉平处处留意,果然在一些险隘必经之地,皆有指刻或剑划的梅花痕迹。

    他循着梅花痕迹找到一家客栈,询问之下,果然韩梅蕊留下话,叫他沿米仓栈道而行,她在前边自有讯息传递。

    牟汉平草草吃过饭,又备办了一些干粮带在身上,就动身进入山区。

    米仓栈道自古为险隘之地,但见群山重叠,峡谷万仞,岩石森林,一望无涯,满眼一片苍愁。栈道狭隘而绵长,牟汉平匆匆趋赶,日落时候,来到一座狭谷,心欲寻处僻静之地,略作休息,进些干粮再往前赶。

    他闪目四下一望,不觉微微一愕,望见前边不远一棵浓愁的古松下,有个矮小的身形,正倚树倒卧在地下,沉沉熟睡。

    牟汉平大为诧异,想此深山栈道之中,本已甚少人迹,且时已近暮,天色眼看即要落黑,望那身形似是一个稚龄童子,此时此地,一个稚龄顽童在此熟睡,宁非怪异?

    他几个纵跃欺近树边,只见那孩童鼻息均匀,睡得很是香甜,但他睡的姿势很是古怪,把整个头脸都深深埋在臂弯里,牟汉平走近他,弯下腰想把他推醒,但刚伸出手,那熟睡香沉的孩童却猛然抬起头来。

    牟汉平吓了一跳,拧腰纵身急退数步,那孩童龇牙向他作个鬼脸,牟汉平却大吃一惊,这时看清那孩童面目,却是昨夜力战武当青虚道人的那个银鼠堡的孩子。

    那孩子咧嘴一笑,嘻声道:“少帮主走累了,也要歇歇吗?”

    牟汉平楞了一会,拱手笑道:“兄台小小年纪,当真不凡,请问银鼠堡银髯仙鼠殷松老前辈与兄台怎样称呼?”

    那孩子坐起身来,用手拍拍衣上尘土,漫声道:“那是我爹。”

    牟汉平道:“哦,原来是少堡主,在下失敬了!”

    那孩子嚷着截断他的话道:“哎呀!你不要这么酸好不好?有人把你夸奖得什么似的,你却这样又酸又迂。你已跑赶一整天,不要坐下来歇歇脚吗?”

    牟汉平笑道:“好,还没想教兄台大名?”

    那孩子噘起嘴,道:“你这人怎么搞的?非要咬文嚼字……我爹都叫我葆玲儿,你也喊我葆玲儿吧!”

    牟汉平笑着就坐下,道:“也好,我带得有干粮,你可愿吃?”

    殷葆玲拍手道:“你怎不早说?我正饿得慌呢!”

    于是牟汉平由怀中掏出干粮分开,两人就在树下大嚼起来。吃完以后,殷葆玲抚着肚皮喊道:“啊,好饱!”

    牟汉平道:“葆玲,你斗青虚道人时,那趟掌式真厉害,尤其你脚下踏的那路步法,我倒看得眼熟的很,神秘极了。”

    殷葆玲鼻尖一皱,小眼滴溜溜的数转,哼了一声道:“你当然看得眼熟了。”

    牟汉平道:“怎么?”

    殷葆玲故意搪塞道:“什么怎么?”

    牟汉平诧异的道:“你的意思是说我应该对这步法熟悉吗?”

    殷葆玲道:“当然啦!”

    牟汉平不解的道:“那为什么?”

    殷葆玲诡谲眨着小眼道:“你以后自然会知道,现在就不要问了。”

    牟汉平疑惑的望着他,欲再追问,殷葆玲抢着道:“喂,昨天晚上跟你在一起的那个漂亮小妞儿,姓薛是吧?”

    牟汉平愕然一楞,半晌道:“你看见过她吗?”

    殷葆玲道:“当然看见过了,要不是她,昨晚我还真不一定能脱出那个贼道人的纠缠呢,你怎么没跟她一路?”

    牟汉平淡然道:“她仍留在汉中。”

    殷葆玲嚷道:“你骗人!”

    牟汉平道:“真的。”

    殷葆玲呸道:“哼,你睁眼说瞎话,我刚才还瞧见她骑马过去呢!”

    牟汉平蓦地一惊,强笑道:“也许她有自己私事,在下并不确知她的行踪。”

    殷葆玲诡谲一笑,道:“就算是吧……但那沿路给你留下梅花记号的,总是跟你一个鼻孔出气的吧?”

    牟汉平陡地将脸一沉,不悦的道:“这是在下私事!”

    说着,怫然站起身来,就待离去,殷葆玲嘻笑着连忙道:“哎呀!你别光火,我不过受人所托,不得不问问你,你这么大火气干嘛?”

    牟汉平寒声道:“你受谁所托?”

    殷葆玲为难的道:“这……这个人她说过,不叫我告诉你的。”

    牟汉平道:“既然如此,在下并不强人所难,告辞了。”

    说毕,满心不悦的转身扬长而去,耳边听得那孩子“哎哎”的叫了两声,他装作充耳不闻,仍向前走。

    盏茶工夫以后,他已奔去很远,忽然心中一动,脚步立时慢了下来。他边想边走的又走了一程,越想心中的意念越觉肯定,他不自觉的停下身,蹙眉沉思一会,忽然反身一跃,向来路奔去。

    待奔回方才那孩童跌倒卧之地,地下除仍残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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