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林。”
“牟兄,你不是要去找‘一剑西来’常公逸夺回那‘寒玉钗’么?”夏仲豪问道。
牟汉平道:“小弟当然先去找常公逸夺回玉钗,将它交给那不知名的少妇,将这事从此一刀两断,这件事对小弟来说,真是如芒在背,是越快越好。”
夏仲豪伸手一拍牟汉平肩头,道:“牟兄,横竖在下无事在身,到哪里也不妨,不如与牟兄你先去找那位常公逸,顺便见识一下这位黑道上鼎鼎大名的煞星,牟兄你不会反对吧?”
牟汉平怔了一下,接着欢颜动色地道:“能得两位与小弟一同前往去找‘一剑西来’常公逸,小弟真是求之不得,说实在的,小弟还真没有把握赢得了他,两位正好给小弟助阵壮胆。”
“哈哈,牟兄,你太过谦了,武林中谁没有听过‘青龙一君’的大名,谁不知牟兄乃是年轻一辈中卓然有成的武林高手,只怕那位常公逸在牟兄刀下走不过三十招!”熊武竖起拇指说。
牟汉平忙谦逊道:“熊兄过奖,小弟这几招花拳绣腿,只怕施展出来,被两位兄弟见笑了。”
夏仲豪伸头往窗外一看,道:“咱们今日就在洛阳暂住一宵,明天再启程去找常公逸怎样?”
牟汉平望了一眼窗外,天色已是入暮时分,遂点点头道:“夏兄说得是,天色已晚,歇息一宵最好不过,但小弟欲往父执辈的住处走上一遭,待会我们客栈碰头。”
夏仲豪道:“牟兄,这位长者是谁,在下是否认识,请说说看!”
牟汉平道:“此人乃洛阳武林名宿,善使‘雁翅回旋镖’,人称‘神镖金钩’荆怀远便是。”
夏仲豪道:“原来是此老,在下仰慕久矣,牟兄既然相识,不妨我们三人一同造访,由牟兄引介,一识荆公!”
牟汉平识途老马,领着夏仲豪与熊武前往荆怀远居处,他之所以专程拜访,主要的是看看荆怀远父女有没有回来洛阳,同时也急着想知道帮中护法“荆楚双拐”的情形。
刚刚转出一行松林,就在牟汉平的目光甫始瞥及那幢古雅的木楼时,他的神情已不由微微一怔,随即停下脚步。
夏仲豪与熊武快步追上,迷惘的道:“怎的不走了,发现岔眼的事么?”
牟汉平冷静的道:“两位请看吧!”
夏仲豪与熊武都将目光投注过去,这一看,两人却不由吃了一惊,木楼之前,这时竟错落布满了数十名身着灰色僧袍的和尚。
这数十名和尚个个手执兵器,卓然肃立,分别扼守在各个不同的位置与角度上,虽然他们是背朝这边,而那种尖锐的杀气与冷酷的氤氲,却在无形中洋溢流露,就如同一片沉重的阴翳笼罩着周遭,罩压在人们心头一样。
于那条自楼前通到林边的白色碎石小道尽头,赫然插着一柄精光闪灿的佛门方便铲,铲刃下端,尚系着一条猩红的双结丝带,现在,这条红色的双结丝带正迎风飘扬,幻映得那明亮的铲刃也宛似隐泛血芒了……
从峙立木楼四周的那些灰袍僧人空隙中望过去,可以远远望见在楼门之前的景象,门前,“神镖金钩”父女正并肩挺立,形态肃穆。
在他们对面,老天,却站着一名金袍僧人、两名银袍僧人、两名白袍僧人及两名黄袍僧人。
由于隔得太远,听不正确他们正在说些什么,但是,牟汉平心中有数,少林铁僧之死,看来已传到嵩山而兴师问罪来了。
熊武喃喃地道:“少林派,看那白石小道上,他们连表示少林派将要寻仇启寡之时才用的‘截道铲’也摆出来了!”
怔忡与惊愕的表情,浮现在夏仲豪的面孔上,他迷惑的道:“‘神镖金钩’虽说是洛阳武林名宿,但很少牵涉江湖恩怨里面,少林派竟找到了他头上?而且,看这来势,又似乎颇不友善呢!”
牟汉平道:“夏兄,此中曲折,小弟很清楚。”接着,他便将少林铁僧林边暴毙,身上遗有一枚“雁翅回旋镖”之事说了一遍。
夏仲豪“哦”了一声,没有说话,牟汉平道:“夏兄,现在我们还是上前看个究竟吧!不管如何,总不能眼看他们父女吃眼前亏哪!”
熊武催促的道:“快点去吧!看他们像是越争越厉害了哩!”
于是,三人快步自林边朝上面的木楼进行,他们还没有出去多远,甚至隔着楼前的白石小道尚有好一截呢!背对着这边的数十名灰袍僧人已齐“霍”的转身,几十双目光,俱皆冷肃的投了过来。
熊武悄声的跟夏仲豪道:“好唬人呢!仲豪,吓得我连尿都差点流了出来……”
顿时啼笑皆非,夏仲豪笑骂道:“什么节骨眼了,你还有心情开你的玩笑?”
牟汉平走在前面,他也不理少林诸僧投过来的,带有威胁与阻止意味的目光,自管领着两人往前走。
终于,少林众僧采取行动了,四名灰袍僧人掠身向前,成一排当路横拦,四个人手执一式戒刀,同时单手问讯,为首的那名高大僧人启口道:“阿弥陀佛,施主留步!”
牟汉平立即站住,笑盈盈的道:“有什么指教处,大师父。”
高大僧人一指那杆插在侧边的“截道铲”,沉声道:“看施主等模样,也似武林江湖中人,便该明白少林一派‘截道铲’插地的意义了……”
牟汉平装着恍然大悟的形状,他长长“哦”了一声,道:“大师父,你是说,你们少林派插了这杆捞什子,就表示不准别人通行了?”
高大僧人面色微怒,但却忍住气道:“就是此意!”
牟汉平笑了笑,道:“清平世界,朗朗乾坤,普天之下,莫非王土,连当今万岁也没有截人家道的,你们是什么三头六臂的,仗恃着什么,竟有这等张狂法儿?”
就凭这位少林僧人口才,又怎会是牟汉平的对手?他闻言之下,不由呆在那里,骤然问答不上一句来,空自急怒交加,脸红脖子粗……
牟汉平摆摆手,笑嘻嘻的道:“得罪了,大师父,我看你还是让一步路,好叫我们过去,也快点歇歇腿,润润嗓子,这一路折腾,我们三人可都累得很呢!”
高大和尚怒声道:“你们要去哪里?”
口里“啧”了两声,牟汉平朝荆怀远那幢木楼一指,道:“喏,就是这里。大师父,你心里真的有气,也得多少顾点礼教,如今连声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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