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李恺“啊!”的一声,哈哈大笑道:“小弟甘拜下风,告辞了。”身形一长,越窗而
去。
李恺去后,郭倩霞忽然问道:“青姐,你看李恺这个人到底如何?”
简又青柳眉微微一凝道:“现在言之,未免过早……”
话锋忽然一转,道:“我看松龄请的那个西席先生……”
一语未了,忽然娇叱一声:“什么人?”
声出人起,人已穿窗而出,好快的身法。
可是她快人家比她更快,她追出屋外之后,什么人也没有见到。
郭倩霞比她慢得一步,她所见到的,就更只有简又青紧锁的一双黛眉了。
郭倩霞悄悄地道:“表姐,你没有听错吧?”
简又青苦笑一声,道:“听错!你看这是什么!”
说话之际,伏腰伸手从地上捡起一段枯枝,那枯枝断痕犹新,而附近却无干枯的树木,
由此可见,那枯技分明是被人从远处打来的。
郭倩霞再仔细一想,不由脱口叫道:“表姐,咱们可中了人家的调虎离山之计,快回屋
去。”
简又青摇首笑道:“倩妹别紧张,咱们没有叫人使用调虎高山之计的理由,我看是今晚
你们府上来的不速之客倒不少,人家不露面,咱们不用理他们了,回去睡觉吧。”
简又青带着郭倩霞转身进入屋内之后,就在她刚才立身不远之处的一丛花树之后,灵猫
似的射起一条人影出了威公府。
这人不是别人,正是李中元。
李中元可不是被简又青一吓就能吓跑的人,只不过是暂避其锋而且,其实他是去而复
回,又隐在暗中了。
但现在他却带着满怀心事真的走了。
简又青不简单,郭倩霞与李恺的交往看似正常,实则有很多令人迷惑的地方。
还有,那打他一枯枝的又是谁呢?”如果他是李恺,为什么惊动二女之后,又没有进一
步的行动。他敢自己和自已打赌,他所藏身的地方,绝没逃开那暗中打他一枯枝之人的耳
目。
大家似乎都有着一份耐心和期待?所以暗中虽然彼涛汹涌,表面上却仍是静如止水。
李中元想了一晚,第二天起来得很迟,用过中饭,他便照料着整理自己的宅第,藉以打
发时光。
约在申时左右,李恺爽朗的笑声便在庭院之中响了起来,叫道:“宗兄,小弟催驾来
哩!”
李中无带着满身泥土,迎住李恺笑道:“不是晚宴么?这时就去,未免太早了一点
吧。”
李恺道:“不早不早,你还得有点时间打扮打扮哩!”
李中元讪讪一笑,道:“我太土气了。”
李恺道:“宗兄,你为人并不土,但常言道:‘入境随俗’,你要在长安立业落户,就
不能不随长安之俗,何况,今天请你的是莺莺姑娘,自然得修饰修饰。”
李中元苦着眉头道:“可是,小弟事先一点准备都没有……”
一言未了,李恺接口笑道:“这个宗兄请放心,小弟都替你准备好了。”
说着,转头一声呼喝道:“叫他们进来吧!”
一路传话出去,接着只见过来十几个男男女女,捧的捧,抬的抬,送来一大批日用衣
物。
李中元感动得手足无措,不知如何是好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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