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一分希翼的道:“兄弟的话永远有效,两位如果有意,罗信随时候教。”
“就这么办,失陪了。”
话声中,恶判官已招呼阎王如飞而去。
罗信亦待离去。
翁如松陡然喝道:“站住!”
罗信闻声停步,转身狞视翁如松道:“怎么样?”
“念你也是炎黄子孙,一身修为不易,小爷不忍教而诛,如肯解散天运帮,改行向善,尚可安享天年。否则,如再相遇,便为生平大敌,听与不听,全在你一念之间,请吧!”
翁如松这话可谓语重心长,无如罗信隐溺已深,那还能听得入耳,闻声后,嘿嘿笑道:“莫谓帮主怕了你,小子,我们是走着瞧,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!”
说罢,竟自飞掠而去。
须臾,传来蹄声,渐去渐远,终至不可复闻。
翁如权和若梅二人会同追魂仙子和广慧,寻着何氏姊妹,亦自行离去。
路上兄妹二人,互诉别后经过。
听得追魂仙子师徒羡慕不已。
当着追魂仙子师徒,翁如松未问玉-的下落,若梅更不好意思说。
至于若梅搭救广慧,也是极为巧合的事。
原来她自得到玉-,即去了九江,一连几夜暗探那所巨宅,才知道那个伪装威镇八方诱她前往庐山的宅主人,姓叶名方,和威镇八方是刎颈至交。
威镇八方委托叶方,往见一位师执前辈,代向神僧说项,他自己则去了峨嵋,即使神尼回来。
玉-已经到手,此次再来金陵,自然的即是佛令了。
这一夜正在赶路,先被她发现了阎王、恶判,只觉这两人武功奇高,一时好奇,便尾随在后。
当她发现金针渡厄的时候,又比阎王、恶判早了一刻。其时,阎王、恶判已经走过了那个村庄,而她正在那个村庄附近。
她此时的功力,已比阎王、恶判略高,路又近,是以是入那人村庄,阎王、恶判竟没发觉。
她和金针渡厄是从两个不同方向,进入那个村庄的,也可以说是先后到达的,所以金针渡厄的落脚处,已经被她看到了。
起初她还以为金针渡厄深夜挟着一个黑压压的东西,非奸即盗,后来等到看清那个黑压压的东西,竟是一个和尚,愈发非要看个究竟不可。
她一个娇小玲珑的身子,藏在那家住户的屋檐下,偷偷向里面窥看。
最先看到的是金针渡厄替广慧疗伤。
广慧自服过翁如松师门闻伤圣药,经过两天的运功,伤势已大见好转,本就快要清醒过来了,再经过金针渡厄替广慧的回春妙手,不多一会,就清醒了。
金针渡厄一俟广慧清醒,竟然迫不及待的逼问佛令下落。
若梅这才知道是怎么回事,也不由心中窃喜。
屋里既没点灯,金针渡厄的话声又轻,而且又是间歇性的。
当阎王、恶判和罗信先后搜寻的时候,金针渡厄都已先有觉察,立即噤声不语,待三个去无了,他再逼问。
“施主相救老衲,老衲自当于身感激,只是佛令下落,有关武林劫运,却不能奉告。”
广慧只说了这么一句,以后即再不发一言。
金针渡厄恼得性起,正要向广慧痛下煞手时,若梅才以隔空点穴手法,将金针渡厄制住了。
罗信搜村,张诚鸣锣宣告,若梅自是听到了。
她不忍这爱百姓因此受累,才乘隙将广慧救出,终于还是让钟霄发现,而被拦住了。
金针渡厄因对那家有救命之恩,所以才能出处自由,穴道被点后,也被那家住户恳求,才没让若梅带走。
翁如松也才知道,乃妹何以会突然在此现身。
广慧的伤势虽已痊愈,但伤后体力衰弱,还不能长途跋涉,车马又雇不到,只好走走停停,一天走不了三、四里,竟比平常人还要慢。
追魂仙子虽然知道罗信等人,还不会就此死心,但因又多了一个武功高绝的若梅,实力大增,担心自是难免,却已有恃无恐了。
从贵池到湖口,下有四、五百里,像这么走,非十天半月不能到。
歇的时候多了,谈话的机会也就随这增多。
广慧这才从婶母口中,知道了真正的救命恩人。
而翁如松兄妹也得到了佛令的下落。
自然,广慧告诉他们这个一向守口如屏的秘密,与其说是感恩图报,不如说是甚于他们兄妹的侠义行业所使然。同时,他们的武功,也获得这位志行高洁的僧人所信赖。
这一天,也就是离开贵池的第三天,到了至德。
至德是皖赣交界的一个县城,一行六人,便选了一个较具规模的客栈落了店。
饭后,追魂仙子师徒俱感不适,尤其是广慧最为显着,刚有点血色的脸,又变得非常难看。
追魂仙子略一行功搜脉,蓦然睁眼喝道:“我们全都中了毒。”
翁如松和翁若梅兄妹,闻喝顿也面目变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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