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条船上,坐的全是武林人物。
从他们肩头露出的兵刃,可以这样断定。
早晨游湖的那个老头子,赫然也在其中。
其实非常明显了。
他们将不利于翁如松。
船渐渐驶近。
船娘的脸色,羞色已褪,代之而起的是惊惧的青白色。
她虽不全认识他们,起码也认识一半。
这些人都是杭州城的瘟神太岁。
谁惹了他们,准保鸭飞狗走,性命全完。
“公子,公子!”
她再顾不得他的叮嘱,悄悄呼唤,声音已有些颤抖。
翁如松没有反应。
来船更近相隔已不足十丈。
呼叫不应,她只有开船,以求躲避。
“臭婊子,你敢开船,等会有你的乐子!”
来船上,已传出粗鲁的喝骂声。
要在往日,这声喝骂绝对生效。
今天船娘似为翁如松丰神所陶醉,不知那里来的勇气,对于来船喝骂,竟似充耳不闻,掉转船头,飞也似的逃去。
船娘生长水面,靠划船养生,驾船的技巧,自然娴熟不过。
可是来船驶船的也是能手,她这种希望显然就要落空了。
因此,她逃的快,后面追得更快。
四条船已经成扇面分开,每船相隔两三丈。
她想转向都不可能了。
两下里的距离在逐渐缩短中。
“臭婊子,看你还往那里逃?”
她可是真急了。
“公子!”竟不计后果,大声喊叫起来。
翁如松还是没有动。
追船更行迫近,已追五丈之内,而且距离仍在继续缩短中。
“臭婊子,你是在找死,那小子究竟是你的什么人?要这么帮助他?”
怒骂声中,追船上,蓦然窜起一条高大人影。
这条人影拔高三丈,式化苍鹰入海,斜向翁如松坐船扑去。
眨眼之间,已临翁如松坐船上空,立又劲贯双掌,猛向船娘劈下。
身法、掌力,都非庸俗身手。
距离头顶丈余高下,船娘已感劲风压体。
船娘居然仍能镇静不乱。
不知是否巧合。
船娘左手贯力,将舵蓦向外推,右手中桨亦同时加力前划。
翁如松听坐一条小型游艇,蓦然转向右前方,箭一般疾,窜出一丈多远。
来人身手再高,事出意外,力已用尽,再想变式,那还能够。
“扑通”一声。
一条高大身躯立即沉落水中。
四条来船并排前追,横广不下十丈。
翁如松这条游艇,这一改向右前,虽将燃眉之急解去,而最右一条追船仍笔直前进,这一来,两下距离更为缩短,已不足两丈。
游艇离岸,尚有百十丈远。
虑于这种情况之下,船娘智计俱究,暗想自己必要时尚可藉水逃生。
游湖相公一落人手,性命便告完结。
空费力一场,人没救成,自己也不能再在西湖存身了。
“还不停船!”
喝声来自右面船上。
想是考虑到自己人落水之鉴,船上的人已不敢冒昧行险,出声吓阻了。
船娘虽仍不甘束手被擒,但离岸这么远,追船已近,就是想逃,也有力不从心之感。
偷眼向翁如松看去。
不知何时,他已自醒转,正在向自己微笑。
心想:“真是不知死活,就算你会点武功,人家人多呀!”
不过,她心里虽是这么想着,可没说出口来。
她不说话,翁如松反倒不甘缄默了,他道:“姑娘高义,在下心领,请把船停住,让我问问他们。”
“你说什么?”
船娘似乎没有听清翁如松的话,讶异的问。
“请姑娘把船停住吧!”
“臭丫头,客人已叫停船,你还敢强作主张?”
右面的船已经追到一丈以内,稍具武功的人都已能跃了过来。
船娘知再逃已是无益,索性将船停住了。
左面三船瞬即划了过来。
将游艇四面围定。
翁如松从容不迫,先将船娘唤进舱来,然后朗声问道:“那一位是负责人?”
“小子,有什么话,冲着老夫说吧!”
发话的正是早晨游湖二老之一,翁如松看着似乎有些面熟,只是想不起来在何处见过。
“我与尊驾素不相识,湖中追逐,特命老夫相请至庄一叙。”
“贵庄主高姓上名。”
“到了庄里,就知道了。”
“在下有事在身,恐怕有负贵庄主厚望了。”
“这可由不得你!”
“这倒奇了,去不去,我自己不能作主?”
“你说的一也不错!”
“凭着什么?”
“你难道是瞎子?”
“名胜区域,还敢行劫不成?”
老者“嘿嘿”笑道:“打劫谈不到,强请罢了!”
“如果我不去呢?”
“李三,过去开船!”
老者自恃人多,不再理会翁如松,强命手下过去开船。
一人操舟大汉,应声便向翁如松船上跳来。
“回去!”
眼看李三已快落上船头,如松信手一挥,又把他那个庞大身躯给挥了回去。
“小子还有一手,老夫来了。”
翁如松露了这么一手,功力不弱。
老者知道非自己出手不可了,喝声中,已向翁如松船上跃来。
他自负武功极高,打算先把翁如松制住,再带回庄去。
李三是个手下人,又是奉命行事,翁如松心存厚道,只用了一二成功力,把他挥退,并没痛下煞手。
老者错估翁如松功力,以为不过如此,故敢跃身过来拿人。
他这一轻敌躁进,可吃了大苦。
对付老者,翁如松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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