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拦劫玉-,那能容许别人窥伺,何况还是一个武功深具根底的人,如不就此除去,玉-到手,将来也是麻烦的事。
起步追踪,何等快捷。
遽知身起半空,瞥眼见那前面人影,身形已远在四五十丈以外,身法之快,绝不在他之下。
这一发现,愈发坚决他杀人灭口的决心。
世间事,不如意者十常八九。
他一掠百丈,自以为除有限的几个老辈人物外,已难觅对手。不料前面那条人影,不但不比他慢,似乎还要比他略快几分。
由于消息不容外泄,以及急强斗胜心理的驱使,他决定要把那个人影追到,毙于掌下。
他自信老眼无花,绝对不会看错,前面那条人影确系另一少女。
更不相信,凭自己轻功竟然连一个少女都追不到。
一大一小,一追一逃,在清朗的月光下,在险峻得几乎无可着足的山壁上,两条身影,起落如飞,晃眼已经出去很远。
青衣少女得了这个机会,那还敢再多停留。
她也不管那个引走钟霄的人是敌,是友,依照师父的指定的目标,亡命一般,向前逃去。
钟霄追赶前逃人影,竟然愈追距离愈远。
他那肯输这一口气。
翻过两个山头,也不得不收势停身了。
月明依旧,山形错综,前逃人影,在此已失去踪迹,即使心有不甘,也再无从追起。
同时,另一意念泛上心头。
蓦然省悟,自己可能中计,立又往回急赶。
果然不出所料,返回原先起步之处,青衣少女也已不见。
羞、怒、气、急,几乎吐血。
百年修为,居然栽在两个少女之手,这叫他如何能够咽得下这口气。
他估料青衣少女去必不远,再又随后追去。
他把所受的气,几乎完全发泄在两条腿上,一个庞大的人影,疾如鹏鸟行空,快比追云逐电。
无怪他要自负,这等身手,当世之中,又能有几人?
行行重行行。
青衣少女果然逃走未远。
不到半个更次,竟然又被这个魔头追到。
不!这样说有些不妥。
青衣少女横卧路旁,被人点了睡穴。
不用说,玉-必然又已转手。
取走玉-的,也必然就是点了青衣少女穴道的人。
说也令人难信,以钟霄修为之深,见闻之广,竟解不开青衣少女被点的穴道。
问讯无从,愈耽搁希望愈少,无可奈何之下,钟霄庞大的身影,再次投入夜色中。
活阎王童威的武功不下于钟霄,何以未见追来。
是他有意放弃了这个机会吗?
不!绝对不是的。
像这种武功、声望俱极崇高,而又野心勃勃的人,对于这个得之可以武林称尊的至宝,怎么肯轻易的谈到“放弃”二字。
他不会放弃的。
紧跟着他就追了厂来了。
他追奔的方向也是西北。
不过,路却走错了。
他走的路,是在华雨峰隐居之处不远的一条通往西北的道路。
而青衣少女所走的路,还要出走十多里后,才转向西北。
差之毫厘,失之千里,何况起足点相差十几里之多。
两条同是通往西北的道路,一在山左,一在山右,隔着一道山领,他又怎么能够追得到呢?
他虽然没有追到玉-,却也没有扑空。
那已是第二天了。
约莫卯初光景,到了一个村镇。
他对于自己这一夜急行发生了怀疑。
如果华雨锋所说都是实在的,自己晚了一个更次,追不上钟霄和那青衣少女,还情有可说。
何以连那些为数不少的二流的角色,竟也一个没追上?
对于华雨峰的话,他并不怎么怀疑。
那是因为华雨峰没有生着两个脑袋,对于自己,没有理由也不敢说谎。
唯一可能的,就是自己把路走错了。
当时由于心急赶路,没有把路线问清,现在是欲速则不达,没的可怨。
他信步走入林中,想吃点东西,再作打算。
这个山村约有两百多户人家,不算大,因是当地的交通要道,吃食店倒有好几间。
拣了一家比较像样一点的,走了进去。
心头不由一阵惊喜。
原来店中已先坐着一位女客,年纪不大,青衣劲装,背上斜背着一支宝剑。
他以为这个青衣少女便是自己所要追踪的人。
胡乱要了一点酒菜,边吃边向少女打量。
身上的尘土并未挥尽,饭菜要得简单,而且吃相极是匆忙。
这种情形分明是经过长途跋涉,还要急着赶路模样,时间、地点、年龄、身分,俱极巧合,愈觉所料不错。
为免引起少女注意,再不敢多望一眼。
他这里一小壶酒还没喝完。
少女已自结帐,匆匆离去。
他也立刻丢了一块碎银,急急追出。
出得山村,走了不远,这才发现,这个山村竟是两路交会之处。
知道自己果已把路走错。
最令他讶异的是,这个青衣少女竟然走入另外一条与自己来时并行的山路,奔向东南。
难道不是她?
何以又走回头路?
她不知道前途正有许多武林高手,欲得她而后甘心?
几个问题倏忽在脑海中浮现,得不到一个正确的答案。
就在这一个少女与一个老人出村不久,村口又出现了一个蓝衫儒装少年,远远的尾随在前行两人后面。
进入山道,行人渐少。
三个人的步履也逐渐加快。
“姑娘,请暂止步!”
出去十多里路,在一处较为荒凉的地方,活阎王童威紧走几步,将青衣少女唤住。
少女闻声,停步回头,不觉一怔,问道:“老人家可是唤我?”
“不错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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