松对于这一篇特别加意钻研。
不知不觉之中,日子过得非常之快。
倏忽半月,翁如松浑身表皮全已皱起,有的地方已经显出裂痕。
这是脱落的先兆。
但离实际脱落,还需要一段相当的时候。
这时的翁如松已形成鬼怪,更是不愿见人。
楚氏父子偶然过来,也是稍坐即走,不多停留。
他还以为这父子俩顾虑自己的心境不好,不愿多所干扰,也没在意。
这一天,约莫三更过后,翁如松刚做完一段内功,忽闻喝叱打斗之声,仿佛就在庄前。
喊了几声小厮,不见回应,愈发引起他的疑心,急忙穿了一件内衣,便向庄前赶去。
庄前空地,这时面对面站着两拨人。
靠近庄门这一面,一共是七个人,楚氏父子也在其中。
对面那一拨,人数比楚氏父子这边还多出一倍,除去想收润生做徒弟的那个老人外,翁如松一个也不认识。
在两拨人当中,正有两人打得火热。
对打的两人,翁如松也是一个都不识。
在他想来,这两个人总有一个是属于楚氏父子这一边的,但是孰敌?孰友?一时间也无从断知。
因有那个不知姓名的老人在场。他直觉的以为是为了收徒的事引起的纠纷。
下弦月弯得像一条美人的长眉,光线十分微弱。
散布在晴空的繁星闪闪烁烁,发出些许青光,看上去,仿佛还要比眉月亮些。
偶尔吹过一阵夜风,倍觉潮湿阴冷。
湖口地当鄱阳湖出口右岸,已经是十月底了,风冷而又湿气太重,自是当然现象。
在如此黑暗的夜里,翁如松隐伏房坡之后,相隔十丈,两拨人的面目,他都看得很是清楚。
内功高深的人,都有夜视的本能,翁如松内功原就不弱,经服虺胆,又有半个多月的精练,无形之中,自又有了进展,这一点自不足奇。
激斗中的两个人已经打出真火,全都展开看家本领,想将对方制服下来。
可是武学功力,两人相差有限,尽管有致胜的雄心,却没有致胜的力量。
如果没人化解,很可能两败俱伤。
翁如松暗中连连摇头。
他实在不懂,为了这么芝麻一点的小事,双方何以如此劳师动众?
眼看着场中要发生悲惨事件,何以却又无人制止?
难道这就是武林中的道义?
“砰!砰!”两声。
两条人影倏然分开。
想因招术不能取胜,两个人竟然对起掌来。
分开的两条人影全都被彼此的掌力震退。
果然不出翁如松所料。
两人全都是受了伤,吐了血,摇摇晃晃,结果还是倒了下去。
两方的人这时候才有人出去,将受伤的人救回。
“楚庄主,你再想想,敝上可是一番好意。”
发话的人也是一个老人,可不是想收楚润生做徒弟的那个老人。
“不用再想了,贵上好意,只有心领了。”
“何必说得这么绝决?”
“老朽闲散已惯,不愿再受约束,但有伤患,尽管送来,力之所及,自当尽力代为医治,如要我接受任何名义,实在确难从命。”
翁如松不禁一怔,听两人口气,双方剑拔弩张,原来另有原因,并不是为了收徒。
只听那个老人又说道:
“这一次可与上次不大相同,敝上现已确知,庄主岐黄之术不但妙绝尘宇,而且还是一位武功高手,是以罗致极为殷切。”
“这次与上次究意有什么不同之处?老朽虽也粗知拳脚,但难当方家法眼。”
“庄主这话可见外了,就以令高足适才所现身手,已非时下一般武师可比。
至于这次与上次不同之处,实由于敝上受才若渴,所下严命,务必请庄主枉驾一行!”
“哦!有这等事!所谓严命的内容又属如何?老朽可得一闻否?”
“庄主既然下问,卢同敢不据实相告,严命内容,如庄主不肯枉驾同行,卢同将不能生还回报。”
楚贤半天没有致答。
翁如松渐感问题严重。
仙霞岭唐伟敦请神行客彭冲的一幕往事,立刻泛映心头。
只不知卢同所说“敝上”,是否也是那个什么凌老前辈?
这个姓凌的,怎么这么凶?
与天运帮是否有关?
危害自己,杀戮魏子云一家,是否就是这个姓凌的在暗中操纵指挥?
一股无名怒火倏然在翁如松心中升起。
他几乎就要现身质问。
但是事实上,他并没有动,理智告诉他,要忍耐,再听下去,静待情势的发展,然后再决定自己该不该出头管这件闲事。
楚贤终于回绝了卢同的邀请。
他仍然坚持适才所说的意念。
卢同脸色异常难看,几近哀恳的道:“庄主,难道不能为卢同处境设想?”
楚贤略显犹豫之色,显然受了卢同话的影响,不觉问道:“贵上究系何人?如能相告,老朽当再考虑。”
他这么问是有用意的。
在他想,派遣后下邀请医生,任务不能完成,便须以性命作抵。
什么人具有这种权威?驭下这般毒辣?
这个问题也是翁如松急欲知道的。
然而卢同的答覆却使他们非常失望,他说道:“严命所限,歉难奉告。”
楚贤便也答道:“如此请恕老朽无能为力了。”
“庄主如不能亮察卢同苦衷,卢同迫不得已也只有强邀了。”
“这么办最好不过。”
情势急转直下,眼看又非动手不可。
楚贤身旁诸人跃跃欲出,俱被楚贤拦住。
他对卢同又道:“此事为我二人之间的事,还是由我们直接解决,以免牵连无辜,卢大侠意下如何?”
“卢同甚表赞同。”
翁如松身形欲起,忽又改变原意。
他想藉这个机会看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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