翁如松面对一棵三人合抱大树,微凝功力,撮口一吹。
但听“喀嚓”一声巨响。
那么粗的一棵大树,竟应势而折,断折处,如过高热,立即“轰轰”、“劈劈”燃烧起来。
只看得楚氏父子惊惶不已,脸都变了颜色。
尽管神医楚贤老于江湖,学养有素,也是闻所未闻,见所未见。
润生更是惊骇不已!
火灵功因为是初次运用,尚未完全得法,虽然看去是那么轻轻的信口一吹,真元实已亏耗不少,翁如松觉得微微也有些心慌,略经调息,便已无事。
宾主回到客厅。
神医楚贤始终一语未发,似在想着什么重大疑难问题,时而蹙眉,时而开朗。
两个少年人看到这种情况也不好出声打扰他。
客厅里,静得落叶可闻。
好半晌,始见楚贤舒眉笑道:“少侠,你可曾觉出,适才老朽所问的话有些过分?”
“如松再是愚鲁,也能觉察得出老伯是出于关切,而非怀疑。”
“了不得,了不得!”
他连说两声“了不得”,兴奋之状,溢于眉宇,显见确是出自内心,对于翁如松钦佩得五体投地。
微顿,又道:“少侠不仅武功通玄,对于观察事理,也能这样深刻入微,以你如此年龄,实在难得!”
他不由兴奋得说出心的话。
“老伯谬赞了!”
“老朽很少恭维别人,所说确是出自内心,说句倚老卖老的话,我确是把你看成润生一样。”
“老伯德望极隆,如松承蒙如此看待,至属荣幸,尚望今后多予教诲。”
“润生武功虽然不济,但对老朽医术已经略有所得,倾囊相告,少侠似身中剧毒,老朽因感救助润生之德,欲有所报,为想明了真象,言事之间,不免有交浅言深之感,少侠能够洞察隐微,使老朽放心不少。”
“谢谢老伯关怀的德意。”
“根据少侠适才所述,及老朽观察所得,少侠身中剧毒,殆无疑义。
至今所以未蒙其害,与其说和所学佛门神功有关,不如说与地肺老人所传的神功尤为密切,来得恰当。
少侠面部所呈现象,显系余毒未净所致,目前虽无大碍,如不及早设法,终非所宜。
少侠试运功细察,看看究有何不适之处,好再商量。”
楚贤这番谈话,如松深受感动,遂遵所嘱,闭目行功。
楚贤父子在旁静候。
行功三转,如松自觉真气畅行无阻,并无任何不通,卸去功力,将真况实告楚贤。
楚贤道:“一般蛇毒,老朽尚能医治,像火虺这种稀有之物,毒性究属如何,向无所知,实不敢妄置一辞。”
“承将实况相告,如松已是感激不尽,这一点尚请老伯释怀。
据地肺老人相告,火虺之胆,即能克制本身之毒,惟此物坚如精纲,一时难于剖取罢了!”
其实呼延靖何曾跟他说过这种话?
这完全是出诸火灵真经所载,如松既隐瞒真经未说,此时只好托辞是呼延靖告诉他的了。
“这点老朽能帮忙,少侠如无要事,何妨在舍间多盘桓数日,也好使愚父子藉机请教。”
“只是打扰老伯,甚感不安。”
就这样,翁如松便留在楚家作客。
楚家房舍本多。
楚氏父子更对他们这个小贵宾异常看重,因此,特地拨给了他一个单院,派了一个伶俐的小厮专门伺候他。
当天,楚贤就把火虺的胆取出。
翁如松因感楚氏父子相待之诚,就把火虺的皮送给了润生。
润生如获至宝,喜欢的不得了。
火虺的皮说它是件至宝,并不为过。
非神兵利器,休想伤得分毫,这还不算,最大的奇处是入火不焚,入水不浸,如将它制成衣衫,穿在身上,在武林中人来说,可补功力之不足。
试想,润生得了这么一件东西,如何不喜?
知道,还能慷慨送人,这种襟怀,这种气度,愈发获得楚氏父子的敬爱。
火虺的皮既非普通刀剑所能剖割,楚贤又无神兵利器,然则他是怎么样将胆取出来的呢?
楚贤经年在药里打滚,治疗蛇毒,配装药物,更有着丰富的经验。
这个问题如何难得倒他。
他的方法也非常简单。
仅用陈年老醋,再配上一两样具有侵蚀性的药物,泡上个相当时候,问题就可迎刃而解了。
晚饭后,回到休息处所,遣开小厮,静坐下来,把所有问题通盘的想了一遍。
关于若梅,他很想念她,很想去找她。
但是,她现在何处?
师父既肯单独叫她去找罗信,想必老人家定有用意和安排,似乎用不着替她太过担心。
访寻璇玑客才是自己的真正任务。
半年多了,一点影子都没有。
看来耽搁一天半日,当无大碍。
玉-!
想到玉-,立从身上掏出所得锦盒。
锦盒还没打开,兴奋得手都有点颤抖,心也有点“怦怦”的发跳。
终于,绵盒被他打开了。
这朵武林奇葩是又气又愤。
担惊受险,几度奔波,好不容易得到这个锦盒,不想里面却是空的。
这时他如何不气不急?
“砰”的一声。
他气得用力把锦盒合起。
又是一声弹簧轻响。
锦盒无端自动跳起。
他两眼注视着坠落地上的一张绢图。
伸手拾起。
展开细看。
赫然上面写着“玉-副图”四个大篆。
绢色烟黄,十分陈旧,盒内且有弹簧,显非伪制。
图上绘着一座山峰,峰腰悬有一处瀑布。
如松观察多时,仅能意会这张绢图是指示一个位置。
门外传来扣门声音,小厮问道:“公子,有事吗?”
“我忽然想起一椿可气的事,拍了一下桌子,不想惊扰你了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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