翁如松别过师姊,展开轻功提纵术,追踪暗中攘夺玉-之人。
一条蓝色人影快如飞云掣电。
且喜一路的经尽是山地,殊少行人,无虞惊世骇俗。
攘夺玉-之人,既未谋面,追踪起来,自更不易。
抵达浦城,连一个可疑人物都未遇上,不由使这个初出茅庐的武林奇葩发生了怀疑。
怀疑自己可能追过了头。
他认为以他现时身形之快,武林之中,虽不敢说绝无,却极少有,绝不信抢夺玉-的这个人还会快过自己。
他走路旁一家面馆,叫了一碗面,边吃边在留意来往的行人。
他想到,来时只顾盲目的快赶,没有能够仔细注意地形及岔道。
万一抢夺玉-这人,暂时隐藏起来,或纵岔路溜走,自己再往前追下去,岂非徒劳?
于是,他决定再往回找。
愈走愈觉懊丧,愈懊丧愈觉得脚步沉重。
暮色四合,回到松溪。
因为心里在想着事,几乎和迎面而来的一个老人撞个满怀。
由于老人闪躲的身法健灵活,使他从绝望之中,又生出一线希望,精神立又振奋起来。
致歉、交谈,愈发加深对于老人的注意。
不知是谁喊了一声:“在这里了!”
老人神色顿显张惶。
虽然老人的神色变得快,恢复得也快。
翁如松因对老人注了意,故老人神情的变化,他看得极为清楚。
破绽已露,他反而不知怎么下手才好。
行强硬抢,好是一种盗匪的行为。
他出身名门,是无垢神僧的衣钵传人,那能这么做?
何况,老人只是嫌疑极重,并不确知玉-就在他的身上。
万一仅是一种偶合,岂不难堪?
如说就这样把老人放走,自己仆仆风尘,跑来跑去,为的是什么?
翁如松年纪虽轻,毕竟不是个笨人,又一拱手,恭声说道:“老人家既不介意,在下可要告辞了。”
“请便!”
老人答完,匆匆向前走去。
翁如松亦急步进城。
两个人似乎越走相隔愈远。
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一线希望,翁如松肯如此轻易放弃吗?
不,一点也不!
他急步走到适才发声处,向前查看。
那是一条横巷。
横巷内悄无一人。
急忙回头再看老人。
就只这片刻工夫,老人已到了关乡尽头,匆忙得像要逃避什么似的。
翁如松再不多想,立即尾随急追。
初更左右,距离松溪十多里处,两山夹峙,一条石板路曲折通向中间的鞍部。
一个老人正沿着石板路向前急奔。
突然,鞍部处出现了两个人,拦路而立,将老人的去路挡住。
老人煞住脚步,看清拦路的两个人,怒声喝道:“想干什么?”
拦路的左面一个毫不示弱,阴森的说道:“你该知道!”
“知道又怎么样?”
“见者有份!”
“就凭你们两个恶贼?”
老人语带不屑,似乎没把拦路的两个人放在眼中。
“哼!”
左面的那人哼了一声,也还以颜色道:“恶贼!你几时又变成了好人?”
听口气,双方似乎出身都不正。
“我虽算不上什么好人,总比你们两个强得多。”
“这些都是废话,如想一人独吞,就得闯过我们这一关。为你着想,还是三个人共同参研,来得合算些。”
“你们的为人,怎能信得及?”
“这么说,你是不同意合作了?”
“也可以这么说。”
“这里地方狭窄,左面山坡上有块平地,足够你施展手脚,也教你输得心服口服,有种就随我来。”
话声中,掠身而起,斜向左面的山峰上扑去。
和他并排拦路,始终未发一言的人,这时却向老人说道:“请!”
他没有和同伴一齐起身,显有监视老人之意。
老人知道不把这两个人打发掉,要想平安离去,已不可能。
他自恃武功远在拦路的二人之上,仅“哼”了一声,便也向左面的山峰上纵去。
那仅说了一句话的拦路人,也紧随老人之后,扑向左峰。
道路两旁,壁立如削,六七丈以上,始见倾斜。
先后拔升左峰三人,均能超越壁立之处,即此一端,已可窥知三人均非普通身手。
三条人影捷如猿猴,拔约五六十丈即为山形所掩。
随后即闻掌风传来,想已交上了手。
翁如松始终尾随老人,保持相当距离,一切经过,自己耳闻目见。
他心头不由暗忖:“老人所得,为拦路二人所见之物,如非玉-,那能这般凑巧?均于此时此地出现?”
他虽已想清这一点,但还不愿贸然出手。
他这样做,也有他的一番道理。
一则,三人口中均未明白道出“玉-”字样,再则,他从无正式交手经验,不知自己究竟能否同时制得住这三个人?
万一不能,让他们跑掉,呈形势所迫,逼得三人联合对付自己,岂不大糟?
他在三人隐去后不久,悄悄的,从稍远地方掩上峰去,隐身暗处,观察交手状况。
和老人交手的,是那个说话最多的一个。
老人原本没把拦路的两个人看在眼中。
那是因为他们本就相识,各人武功修为的深浅,彼此都知道得相当清楚。
不过这种情形,已是十多年前的往事了。
老人敢于自恃,也就凭着这一点。
不想十多年后的今天,两人已非昔日相比了。
仅是其中的一个,交起手来,老人已深深感觉到,自己仅仅稍占上风,要想获胜,已非三两百招之内所能收效。
何况,虎视眈眈,旁边还有另一个敌人。
而且,看他那副阴沉沉的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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