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松,这才淡淡的称谢道:“多承翁少侠义伸援手。”
“偶伸援手,算不得什么。”
“少侠何以辱降荒山?莫非也与玉-有关?”
“可以这么说。”
“难道还有别的事?”
“正有几件事想向老英雄请教。”
“有事尽管直说,彭冲是知无不言。”
“玉-出现于何处?”
“天台绝顶。”
“最初为何人所得?”
“一个女人。”
“噢?”
“少侠问这话何意?”
翁如松不答反问,道:“尊驾是否即从这一女人手中直接夺去?”
称呼无形中已改,语气也转严厉,道:“不错。”
“她是伤是死?现在何处?”
“难道这个女人与少侠有关?”
“关系极密。”
“什么关系?”
“这不关你的事,你只说出她是伤是死,就够了。”
“这样问话,形同逼供,老夫歉难回答。”
“要怎样你才回答?”
“先答老夫所问。”
翁如松本不想回答,终因骨肉关心,强忍怒气,率然答道:“她是舍妹。”
“令妹?”
彭冲还怕没听清,又追问一句。
“不错。”
“少侠今年贵庚?”
翁如松瞪了他一眼,怒声答道:“十六。”
彭冲听后,敝声大笑,笑声中气充沛,那像受伤未痊的样子。
只可惜听的人,一个是经验不足,两个是为当前所发生的事困惑了,也没有注意及此。
“笑什么?”
“自有值得可笑的事。”
“快说!”
翁如松已然是声色俱厉。
这一声喝,直似晴空霹雳,震得场中三老人耳根发痛。
也提醒了彭冲,面前这少年惹翻了,并不比唐伟好对付。
顿敛笑容,庄肃答道:“这个女人少说也在三十开外,如内功修为有夙,恐怕还要大些。”
“什么样子?”
“长发披肩,身带四丈多长紫金环链,透穿琵琶骨而过,像是被人拘禁已久,最近始脱困而出,怀中还抱着一头小白猴子呢!”
“你没说谎?”
“骗你何用?”
“玉-呢?”
“被一个高大老人转手夺去。”
“奔向那个方向?”
“天台西北群山中。”
“那个女人是死?是伤?”
“那个女人功力在我之上,我只是乘她不备的时候下的手,她已追踪那个高大老人去了。”
“姑且相信你所说是真,如查有不实,决不饶你。”
“你”字未落,人已向峰下跃落,去势劲疾,有如流星泻地。
那份快,直看得三个老人目瞪口呆。
半晌,张俊、张桀也相继告辞下山。
彭冲俯望峰下,脸上流露出一股得意的神色。
他果真受伤了吗?
没有。
玉-果已得而复失?
也没有,现在还在他的手里呢!
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?
他是一个极工心计的人,野心颇大,想在武林称尊。
他这个秘洞开辟已久,内有密孔,可望山下。
先后在峰头现身的四个人,也都已看清。
除了翁如松不知来历外,其余的三人,他都相知有夙。
他这么作是一种阴谋,骗虎吞狼,可以不费一丝气力,让来人自相火拼。
翁如松入世未深,经验毫无,受了骗还有可原。
可叹张氏兄弟和唐伟江湖历练都已在四五十年以上了,中了计还懵然无知。
由此也可见得,江湖鬼域,人心难防。
不过为他设想,不如此,今天便难逃杀身之祸。
张俊、张桀去后不久,彭冲也匆匆的下山去了。
他知道这里不能再住下去。
行骗、用巧只能侥幸于一时,长了终须拆穿。
到那时,不但玉-不易再行保有,恐怕生命还要遭遇危险。
物各有主,岂能强求?有道是天网恢恢,疏而不漏。
他设想虽好,是不是便能如愿以偿呢?
彭冲既号称神行客,自然轻功一项确有独到之处。
他离开仙霞岭,迳向心目中的目的地进发。
一路上,杯弓蛇影,草木皆兵,专拣无人行走的荒僻道路,可说是小心谨慎达于极点。
这一天到了政和,远处一山隐现,目的地已然在望。
心想:“还有半天路程,只要让我进了洞宫山,哼!再要找我踪迹,那就要待我玉-武功参透以后,看我愿不愿意出来。”
想到得意处,仿佛已经到了洞宫山,甚至玉-武功也已参透。
时当酉初,落日余晖已将西天染成嫣红,彩云变幻,瑰丽多姿。
赶了一天路,肚子里已倍感空虚起来,信步便向县城走去。
西大街不远处,就有一家酒楼。
刚上了五六级楼梯,一个醉汉出现楼梯口,一脚踏空,便顺楼跌落下来。
彭冲正当楼梯中央,很自然的扶了他一把。
醉汉想是喝得过量,倚在梯旁“哇哇”的呕吐起来。
如果不是彭冲身手矫捷,几乎还被吐一身。
当时正在高兴头上也未介意,点起酒菜,一个人浅酌慢饮,十分自在。
这一顿饭竟吃了一个多时辰,已微有几分酒意。
叫来店伙准备付帐,不想手伸进去,半天抽不出来,兴头、酒意顿时全都到了乌有之乡。
看官,你道他为何为发起怔来?
原来腰中银两已不翼而飞。
别说几两银子,就是成千上万,在他们这些江湖大豪的眼中,也不会当作一回事。
最气人的是以自己在江湖上的名望,竟让人当面做了手脚还不知道,传说出去,这个脸怎丢得起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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