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三条人影,两前一后,犹如脱弦疾走,划空闪电,奔行于寒冷的夜色中。
在洪都酒楼进食的那些武林豪客,也奔的是这个方向,他们虽然起身在前,可是现在却又一批一批的被这三条人影疾掠而过,他们还懵然无觉。
以如此武功还梦想寻宝,岂非不知自量?
同时,也可想见玉-这块武林瑰宝,诱惑力是多么的强烈。
他们是绕着鄱阳湖南岸,沿着信江,一路东行,经东乡、弋阳、横峰、上饶、拂前,已自进入仙霞岭,一夜之间三人竟赶了上千里的路。
翁如松自不必说。
仅从轻功和内力观察,这两个老人看来也非凡俗人物。
不错,这两个老人在武林中名头确是不小。
他们是亲兄弟,姓张,老大阳掌张俊,老二阴掌张桀,两个人虽都是以掌力见长,走的路子正好相反,为人也介于正邪之间,只是出身门派没有人摸得清楚。
曙色渐露,两个人在停身一座危峰之前。
这座危峰高出云表,壁立陡削,远看直以无路可以攀登。
只听张俊向乃弟说道:“地方总算到了,我们还是歇一会再上去的好。”
“我也是这么想,万一老小子翻脸不认人,说不定还得动手呢!”
两个人找了一个蔽风的所在,将随带的酒菜取出,边吃边谈起来。
跟踪而至的翁如松,既已知道神行客的住处,自无须等二人。
他望了一下地势,悄悄的退出百十多丈,绕过张氏兄弟歇息的地方,迳奔对面危峰。
到了近前,这才看清山势虽陡,以他现时的身手,尚不愁上去。
遂相度一下落脚之处,拔身而起。
这一拔,竟拔升一百多丈,连他自己都有点不相信,这会是事实。
再试一次,还是一样,似乎还有余力未能尽量发挥。
恍然顿悟,这是呼延靖给他吃的那两颗怪药的功效,坠落地肺反而因祸得福。功力已向前进一步,自是喜不自胜。
接连几纵,一条蓝色身影便自消失在矮松怪石之间。
接近峰顶,向阳一面方圆约有十余丈,倾斜颇大的山坡上,盖有三间茅屋。
此时,房门从外倒锁,显示主人有事离去,并不在家。
翁如松找到这三间茅舍,估量必是神行客隐遁之所。
尘封甚厚,落叶满阶,看样子离去已久,必是得了玉-之后,另行觅地参研。
看到这种情形,不由无名怅惘。
有了寻找璇玑客的经验,他深刻体会到,神州之大,一个人如想躲藏起来,要想找到他是多么不易。
好不容易得到的一条线索,到此又告中断。
他痴立屋前,不知何去何从,简直没有了主意。
想到胞妹若梅不知是伤是死?现在何处?更是惶恐不安。
怒火逐渐在心头燃起,恨不得一掌把茅屋扫平。
想要离去。
又觉不甘。
另找线索,抑守候在此?
两个办法都不妥。
正自委决不下。
一丝灵感倏生心头。
暗骂一声道:“我真笨!”
遂见他飘身而起,隐藏在不远处一棵古松的浓荫密叶里。
不久之后,衣袂破空声响,清晰传来。
渐行渐近,果然是向这三间茅屋奔来。
落地现身也是一个老人,但并不是张氏兄弟其中的任何一个。
这个老人瘦削的程度,比璇玑洞主好不了多少,而面目更是阴沉可怖。
隐身一旁的翁如松没见过神行客,无法断定这个老人是不是屋主远出归来。
谁知这个老人看清茅屋倒锁情景,“咦”了一声。
很快的又藏身在一块巨石之后。
对于老人的这个举动,翁如松并不感到奇怪,因为他也听到又有人上山来了。
这次来的却是张俊、张桀。
他们到了峰顶,连茅屋看也不看一眼,竟迳奔翁如松隐身的那棵老松。
翁如松不由大诧,以为他们是发现了自己。
还好,距离老松还有数丈远,他们却停身在一块五六尺高的怪石之前。
张俊右掌连挥,击了怪石三掌。
张俊既不是发疯,又不是向谁显露本事,老远的连夜赶到连拍怪石三掌,岂不可怪?
当然,在外人眼中,张俊这个举动是够怪的。
不过,如能仔细的冷静设想,张俊既没有疯,则他这个举动就必有用意了。
果然,过盏茶光景,怪石忽自动向左移开,现出一个洞口。
从洞里走出一个面带病容的老人来。
“是什么风把贤昆仲吹来的?”
病容老人声音微弱得很。
“特来给彭兄道喜。”
张姓兄弟同声致答。
“有什么喜可贺?”
“江湖传言,彭兄得了一块古玉-,假以时日便可天下无敌,还不可贺?”
“不错,古玉-我也确曾到过手,可是不旋踵又被人夺去了,几乎还要赔上一条老命。”
“此话当真?”
“你我弟兄也不是一年的交情了,骗你们有什么好处?而且,我的伤现在还没好。”
“以彭兄身手,什么人竟敢这样大胆敢于虎口拔牙?”
“张兄,快别这么说了,经过这次事件,我才知道天外有天,人外有人,这句话一点也不假。
说也难令张兄相信,当我从那女人手里夺过玉-,另一高大老人又转手夺去,等我回头查看时,他已远去十丈开外,我只看到一个高大背影,连面貌是什么样子都没有看清。
咳!江湖之大,奇才异能之士有的是。”
“对极了。”
语声干涩,分外难听,随着话声,从巨石之后转出适才躲藏的那个老人。
“咦!唐兄也来了,失迎得很,辰降荒山,不知有何见教?”
彭姓老人答并问。
“你神行客彭大侠该知道。”
“敢莫也是为了玉-而来?适才和张兄所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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